站在土坡上,辛迪安頭上戴着草帽,還戴上了太陽鏡,五月份的太陽已經相當火辣,天宇也頂着草帽,手裡拿着筆記本,望着面前一大片開闊地,正在記錄着什麼。
這是一片位於效區發展前景最好的地段,謝氏建築已經買下,打算用來蓋別墅羣。
謝天宇看了一眼旁邊的辛迪安,她也正在筆記本上記着什麼,還邊點頭微笑。
她穿着灰色碎花的T恤上衣,藍色牛仔褲,看起來青春又靚麗。
他的嘴角彎了起來,覺得她這樣子實在很可愛,象個還沒長大的調皮小女孩。
“喂,小安妹妹,你到底有沒有滿二十呀。”謝天宇終於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問,眼神中盡是揶揄。
辛迪安詫異地看向他,對於他這神來之筆頗感疑惑,“何出此言?公司不錄用童工的吧,你就那麼小看我?”
“滿十八歲就不是童工啦。”天宇特意逗她。
辛迪安不服氣地,“我二十五了好不好。”
“嗯,這有待考證。”天宇還是表現出不予置信的樣子,四周看了看,選定一片稍大的樹蔭,拉辛迪安過去率先坐下,再拍拍旁邊的位子。
辛迪安遲疑地望他,“你工作做完了?”不過還是坐了下來,草地舒服得真想躺下去。不過,新長的草兒可是會扎人的,還是不要造次,她的皮膚很容易過敏。
天宇卻躺了下來,把草帽蓋在臉上,閉上眼睛,享受和煦微風。
辛迪安微微笑了笑,“天宇哥,這幾天連續跑工地,累了吧,看你平時跟鐵打的似的。”
“你覺得我是鐵打的?其實我經常會感覺累的。只是我沒表現出來而已。”謝天宇的聲音從草帽下面傳出來。
辛迪安微訝,“爲什麼?累了就是累了,這也需要掩飾嗎?”
“要啊,我是家裡唯一的孩子,總感覺責任很重大,壓力也很大。又不敢表現出來給爸爸知道。”天宇的語氣有些疲憊。
“原來是這樣啊。我從小有姐姐,而且也沒有這麼大的家業要我去承擔責任,最大的壓力是學習成績不好的時候哭鼻子啦。”辛迪安抱着膝,下巴放在雙手上,望向遠處的眸子顯得輕俏頑皮。
“很多男孩子追你吧。”天宇又冒出一句不搭邊的話來。
“啊?”辛迪安轉頭看他,只看到草帽。
草帽下,他一定是閉着眼睛的,辛迪安想。
“你知道嗎?在你身邊,會讓人很放鬆,很享受。”謝天宇又說。
“享受?享受什麼?好奇怪的說法。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啊。”辛迪安掀開了天宇的草帽,他果然閉着眼睛,睫毛蓋着,棱角分明的男性輪廓,陽剛、堅毅。
“你知不知道,你很有感染力,使你身邊的人跟你一起輕鬆。雖然你沒有刻意說什麼或做什麼,但呆在你身邊就很舒服,你有一種氣場。”天宇張開了眼睛,臉上一抹深思的表情。
他的雙手正抱在腦後,眼睛望着辛迪安的側影,她的睫毛扇呀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