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跟在後面,拍了一下丈夫,說:“我就說嘛,不是。”
辛迪安心中一動,微微笑了笑說:“你們認識葉小姐?”
老闆瞪大眼睛:“怎麼,小姐你也認識她?”
辛迪安點頭:“嗯。不知道是不是跟你們說的是同一個人,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葉小姐的?”
老闆搖搖頭說:“唉,老了,眼花了,都認錯人啦。大概也有好多年了,她常來這裡吃麪。也放很多辣子。”
辛迪安感興趣了,“是嗎?她一個人來嗎?”
“不,還有一個高高的男孩子,他們兩個經常來。”說到高高的男孩時,老闆伸手比劃了一下高度。
“後來呢?”辛迪安彷彿抓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不肯放鬆地追問。
“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葉小姐就不來了。”老闆頓了頓。
辛迪安趕緊問:“那個男孩子呢?還來嗎?”
“那男孩倒是來了幾次,但只是坐着發呆,也不吃麪。”老闆疑惑地搖頭。
辛迪安有些急切,追問道:“他沒跟你說什麼嗎?”
老闆搖了搖頭:“沒有,問他爲什麼葉小姐不來了,他也不回答我。”
辛迪安還想追問,恰好又來了兩位客人,老闆點了點頭,轉身招呼客人去了。
辛迪安沉思了一會,看着碗裡的面。
原來,她以前真的是在這家吃過麪,這麼多年,難得還有人會想起她,更難得的是,這路邊攤竟然多年以後仍在。
原來,凌海文也曾經到這個麪攤來懷念過,但這能代表什麼呢?這個謎題究竟有多大的謎底?要怎樣才能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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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站在屋子中央,辛迪安看着落地鏡子中的自己,與那張憑海臨風照片上的女子有四五分象,特別是側面的輪廊。
如果特意穿上一樣的衣服,披着一樣的髮型,多半的人都會把她們認做同一個人。
只是照片裡的人比她更柔美一些,但她又比那人略高了幾公分。
那天在海楓公司面試,她的刻意裝扮,就是要讓自己與子楓似象似不象,她的目的達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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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下,辛迪安又翻開了那本泛黃的日記本,一頁頁地閱讀着日記主人當年的心跡。
其實,這本日記她已經從頭到尾研究過好幾遍了,就象在溫習功課一樣。不過,她每翻閱一次,感受都會不同。
就象現在,在經歷了這些天的相遇以後,對凌海文的認知更具體了些,她又找出日記裡描寫他的部分,一一對照。
歲月終是無情的,已經在他的身上刻下了太多痕跡。
當年,那麼相愛的兩個人,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分開了呢?
是什麼讓他的眼裡充滿了疲憊和滄桑?這與“她”有關嗎?又是什麼讓“她”痛不欲生?
當年,他們那麼艱苦地創立了海楓廣告,剛成氣候,是什麼樣的變故讓他們勞燕分飛?
經過這麼多年的時間,海楓廣告也頗具規模,已經算是濱海市小有名氣的廣告公司之一。
“哼,看來沒有她,這個男人骨子裡的鬥志還是很高的。”辛迪安靠在椅背上,心裡憤憤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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