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宣柔,都是宣柔指示的,我只是聽從她的吩咐辦事,這些女孩子都是她要求我們下手的!”
店長將全部的錯都推到了宣柔的身上,宣小小眼神厭惡的看着他,這個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是主謀,也是助紂爲虐的壞人!
那些女孩子何其無辜,就這樣成爲了他們利益的製造者。
如果不是這次宣柔將注意打在自己的身上,也許,他們的罪行永遠都不會有人發現。
宮辭感受到了宣小小的憤怒,將一直抓着她的手輕輕地捏了捏,吸引了宣小小的注意力看過來的時候,他輕聲做出承諾:“一個人要爲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他依然敢做,我會讓他得到該得的。”
看着因爲自己而做出這些的宮辭,宣小小重重點頭,沒有哪一刻比現在還要讓她安心。
這種不管想要做什麼,身後都有人爲她支撐出一片天地的感覺,真的很好。
“宮總,你看……”言父看着兩人對視的樣子,真的很不好意思上前,可是畢竟自己的兒子還下落不明,實在着急。
“我們要怎麼救回晨越,宮總您有什麼……”他訕訕的搓搓手,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宣小小看着自己舅舅這個樣子,微微的轉過頭去,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舅舅這樣低聲下氣。
在她的記憶力,從小舅舅就對她是不冷不熱的樣子,和自己重男輕女的父親一樣,舅舅也只喜歡男孩。
對於自己這個外甥女也就沒有那麼熱情。
到底還是親人,看着自己的舅舅爲了言晨越低聲下氣的樣子,宣小小還是會覺得不忍心。
她不去看他,也是爲了不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宮辭,雖然知道宮辭幾乎是無敵的,可是她還是不想要給他惹麻煩。
宮辭看着宣小小轉過頭,大致猜到了她是怎麼想的,手上握緊了她的手:“沒事,我會幫他。”
不只是爲了宣小小,也是爲了自己。
宮辭看向聽見自己說話,一臉喜色的言父,沉聲道:“這次我會幫你們,全城搜捕宣柔的下落,但是如果出了城,我也無能爲力。”
“是,是,我們知道的。”言父激動的點點頭:“宮總您願意出手,我們言家感激不盡,以後只要您一聲吩咐,不管是做什麼我都願意。”
他這麼說倒不是因爲太擔心言晨越了,他是一個男人,家庭還是排在事業後面的,這次趁機上了宮家的這條船,以後言家發展起來會更加的容易。
倒不是說不在乎言晨越,這不是還有晨皓嗎?
在言父的眼裡,晨越雖然是個好兒子,可是各個方面還是比不過晨皓,雖然之前看上去已經改邪歸正了,可是看這次能夠被宣柔輕易地得逞,就看得出來,不堪大用。
當然,如果可以救回來,當然還是要盡力的!這可是自己的兒子,到底也是養了二十年的。
宮辭看着因爲自己出手而喜形於色的言家衆人,就連言晨越臉上都有着止不住的感激,他微微提高了聲音:
“我這次願意幫你們,不是因爲別的,是因爲小小現在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三個月後,我們就要結婚,你們是小小的外家,能幫的,我還是會看在小小的面子上幫。”
宣小小猛地看向宮辭,感激的目光幾乎要將他射穿。
宮辭這時,爲了自己造勢嗎?
他本來可以不這麼說的,照樣還是會得到言家的感激,甚至會比現在得到的感激更加多!
她的心頭一片火熱,這是,爲了自己……
之前她想的那些所謂可以抵抗宮辭的魅力在此刻就像是玩笑一樣,只要宮辭願意真心對待一個人,他的好,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抵抗得住!
言父的表情微微的尷尬起來,畢竟他之前一直看不上宣小小,但是宮辭已經直說了願意幫忙是因爲宣小小的面子,他只能講心裡尷尬壓下,笑的和藹極了。
“是,是!我們知道的,小小,舅舅謝謝你,真的謝謝。”他這麼大把年紀了還這樣卑躬屈膝的,讓宣小小有些不自在的搖搖頭,乾笑道:“舅舅別客氣了,都是一家人。”
“是,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言父笑的一張臉幾乎要開出花來,這可是宮辭的未婚妻啊,居然說和他是一家人,那豈不是說自己和宮辭也是一家人了,那可是宮辭啊!
和現在已經完全忘卻了言晨越的言父不同,言晨皓此刻只關注自己弟弟的生死。
“宮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找人吧,我怕再晚晨越會有危險。”從小言晨越和言晨皓的關係就很好,要說這個世上,除了言母,就只有言晨皓會這麼擔心言晨越了。
宮辭聲音不大,卻帶着一種讓人抗拒不了的力量,讓人充滿了信服:“不用擔心這個,我已經在得到消息的時候就讓人去找了,現在有了宣柔是主謀的消息,應該會更加迅速,你們先在家裡等消息吧。”
言家這邊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宣父和趙秋豔已經在大鬧季家!
“你們要是不出錢,我就把這件事告訴媒體,讓他們看看你們季家是多麼的鐵石心腸,不過是四千五百萬而已,這筆錢對你們季家還不是小事一樁,不肯出錢,害的兒媳婦被撕票,這個新聞標題怎麼樣?”
趙秋豔在季家面前可不像是在言家那樣懦弱,此刻正在掐着腰大罵,氣的季母差點心絞病發作。
“做夢!你們家那個還沒有嫁進來肚子就有了野孩子的女兒,要不是當時婚禮請柬已經發出去了,她別說嫁給我們家清澤,就是靠近我們家一步都不可能!”
季母雖然罵街比不上趙秋豔,可是她也不是個善茬:“自從她嫁進我們家,十天有九天是回你們那!我們家清澤好像是娶了一個老佛爺回來每天供着!用着我們家的名頭在外面撈錢,這樣的女人,我們早就不想要了,現在她被綁架了,誰知道是不是外面的野男人乾的!”
季母說來說去,就是一句話,“休想我們季家出錢,她要死,就讓她去死吧!”
看着趙秋豔被自己說的啞口無言,她這才稍稍的舒心了一些。
她倒不是捨不得這些錢,四千五百萬而已嘛,季家的產業多得是,這些錢她還不放在眼裡。
但是宣柔那個女人,她早就看不順眼了,當初想的是將她娶回來,暗暗的下點藥讓她上西天,看她還怎麼威脅自己,只是不知道清澤是不是被這個狐狸精迷了眼,居然攔着自己不讓她下手。
唯一的兒子的話她還是聽得,只能就這樣讓那個賤人活了下來,現在如果被綁匪撕票了,豈不是剛剛好?
趙秋豔說不過季母,氣的臉色通紅,一手將宣父推了出來:“老公!你倒是說句話啊!”
宣父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縮在一邊看着兩人說,現在被推出來,滿臉的訕訕,他衝着季母諂媚的笑:“親家母,你看,我們家宣柔現在可是嫁給了你家的清澤,她的名字可是寫在你們家的戶口本上的,這會要是你們真的不救人的話,這件事可就難辦了。”
季母冷哼一聲:“她宣柔是你們家的女兒,可不是我們家的,我們家可養不出來這樣丟人現眼的女兒。”
宣父卻像是罵的不是自己一樣,接着說道:“這個,秋豔說的對,你們見死不救,現在這可不是以前了,不管是什麼事都是自家事,這件事要是披露到網上的話,對你們季家的產業,是很有影響的。”
季母怒上心頭:“你說這話,也就是威脅我的意思了?”
“不不不,我怎麼敢呢?”宣父連連擺手,醜惡的嘴臉卻暴露出來:“我只是用事實說話,不管小柔是不是真的像是你說的那樣,要是真的因爲你們不出錢,害的小柔被撕票的話,這件事,我想會有媒體很感興趣。”
“你!!”季母一梗,眼神瞪得大大的像是要將眼前的人吃了似的。
“四千五百萬,對於你來說,不是什麼大事,這筆錢,掏不掏,就看你的一句話了。”
宣父臉上還是帶着笑,可是季母已經對他的好感成爲負數了。
不管這次宣柔能不能活着回來,這個媳婦,她們家是休定了!
“媽,我們出錢。”季清澤從門口進來,一看就是匆匆從公司裡面趕回來的。
他清冷的眼神看向宣父,“這次宣柔回來之後,馬上辦理離婚手續,如果她不答應,四千五百萬,就由你們宣家來出。”
“這,這……”宣父可不想答應,失去了季家親家的這個身份,他可以吹牛的本事就又少了一條。
“不答應,我們季家一分錢都不出。”季清澤冷冷的說着,他已經厭惡了家裡有着一個自己根本不喜歡的女人耀武揚威。
如果不是季母的把柄在那個女人的手上,他又不想鬧出人命的話,這件事早就解決掉了。
“是讓宣柔活着回來和我離婚,還是直接讓她成爲我已經死亡的妻子,你們自己看着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