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色,註定不平靜。
霍修默氣勢淡漠森冷的從車上走下來,大步邁進了一棟別墅,門口被數名保鏢包圍,紛紛給他讓路。
客廳內,燈火暗淡幾分,姬溫綸單手抄在褲袋,身姿修長優雅,白襯衫長褲沒有半點褶皺靠在樓梯口的牆壁前。
他視線似笑非笑看到走進來的男人,漫不經心開腔:“霍總不請自來,有何指教?”
霍修默眼底壓抑着陰鷙之色,嗓音冷沉:“她在哪?”
“她就在樓上房間裡,不過……”姬溫綸清冷的挑起眉,字字緩慢:“現在你已經沒有資格糾纏她。”
霍修默大手握成拳,骨節緊繃,眉宇間的神色在他話裡逐漸變得冷峻異常。
他長腿邁步上樓,沉戾的怒氣顯然:“有沒有資格,是我跟她的事。”
姬溫綸伸手攔住氣場強大的男人,兩人身高不相上下,他薄脣間勾起的弧度很微妙:“霍總,你在她心中已經出局。”
霍修默戾色的眸子緊眯,大手從褲袋裡掏出槍,指向他:“所以,你要跟我搶人?”
面對這把搶,姬溫綸俊美的臉孔面不改色,卻在眼底蓄着嘲弄的冷色:“我若有心跟你搶,早在兩年前你連走進她世界的資格都沒有。”
霍修默眼神中翻滾起了層層的陰霾,這句話無不是提醒他,過去的幾年裡,江雁聲最困難的時刻是眼前這個男人陪伴她度過,是他這輩子也無法去取代的事實。
“霍總,你敢打我一槍,恐怕雁聲會還你兩槍。”姬溫綸語調薄涼很慢,卻字字在諷刺着。
一個男人的嫉妒是無法想象,霍修默眼底掠過鋒利的殺意,舉起槍對準他。
砰一聲。
槍聲響切在整棟靜寂的別墅,久久餘音迴盪。
守在樓下的保鏢被驚動,要衝上樓,卻被一道沉戾的怒聲阻止:“滾出去。”
數十名保鏢相對了一眼,又退到別墅門口。
在光線忽暗忽明的樓梯口,姬溫綸頎長而立,冷靜的看着眼前肩頭中槍單膝跪地的男子。
他薄脣扯動,意味很深:“玩陰的?”
霍修默忍着傷口尖銳的疼痛,英俊五官上,眉目間盡是冷冽淡漠之色,嗓音發沉很低:“這一槍,算你的。”
沒有消音的槍聲,將房間裡的女人驚動,霍修默陰沉沉的眼神掃向姬溫綸身後,看着一抹纖細的身影走過來。
他面無表情的臉瞬間變色,將搶扔到地上,額頭青筋暴起,大手捂緊左肩的槍傷,暗中狠狠一按,猩紅的血液瞬間染溼了黑色襯衫。
“聲聲,是他。”
霍修默戰術改變的令人猝不及防般,他開始裝,將這槍推到了姬溫綸身上。
女人臉上的表情凝滯,靜靜看着他。
“聲聲。”霍修默低低叫她的名字,又難以忍受疼痛一般悶吭了聲。
江雁聲一襲白裙慢慢地走過來,而旁邊,姬溫綸則是單手依舊抄在褲袋上,神色玩味。
“你怎麼能開槍打他呢。”江雁聲彎腰,將地上冰冷的槍撿起來,眸光看向姬溫綸,似帶着責怪的意味,卻又不太像。
姬溫綸淡淡的開口:“他喜歡中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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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雁聲擰起了眉心,轉頭,對視上眼前直直深深望着她的男人。
“疼嗎?”
霍修默眸色陡然一變,在女人眼裡看不見心疼。
江雁聲走近了些,緩緩蹲下近距離打量他,帶着她幽冷的香氣:“疼嗎?”
霍修默心臟彷彿被什麼狠狠的攥住,抿緊的薄脣溢出:“你不是她。”
江雁聲臉上的表情慢慢冰冷,用手中的槍抵在了男人的胸膛上,聲音很輕:“失策了是不是?”
霍修默察覺到她刻骨的殺意,五官神色沉下,修長的大手將她手腕緊握住。
下一秒。
嗆聲砰砰!
江雁聲將兩槍實打實的打在了男人胸膛上,眼底劃過報復後的快意,紅脣冷勾:“你這麼喜歡中槍,我成全你啊。”
霍修默雙目猩紅,死死盯着眼前冷豔狠毒的女人,強撐的意識很快就被無盡的黑暗吞沒,挺拔高大的身軀重重倒地。
江雁聲低垂着冰冷的眼眸,將手中的搶扔在地上的男人胸膛前,笑出聲沒有感情可言:“想殺我?那你只能死掉了。”
“你不應該朝他心臟開搶。”姬溫綸一派從容開腔,先前卻沒有阻止的意思。
江雁聲紅脣吐出的字泛着冷意:“否則死不了。”
親手殺了痛恨已久的心腹大患,她心情大好,指尖撩着縷縷的髮絲,邁步要下樓。
就在這時。
原本雙目緊閉倒的男人,倏然伸出修長的大手抓住她。
江雁聲眼眸一驚,來不及掙扎開,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整個人就被霍修默大力給強拽到了懷裡。
然後,她纖細的脖子被男人大手劈暈,發生的太快,身子瞬間就倒了下來。
霍修默雙臂抱緊了女人,膝蓋跪在地上。
他英俊的五官扭曲的接近猙獰,呼吸粗重,眼神沉冷殺氣盯着姬溫綸:“這兩槍,我會算你頭上。”
……
……
“啊!”
一天一夜,江雁聲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了陌生潔白的環境裡,要不是窗外飄浮着白色簾子,隱隱看得清綠色大樹和藍天,她都要以爲……
自己被軟禁在了封閉的空間裡。
江雁聲有氣無力的從牀上起來,低頭,發現自己穿着病服,披頭散髮的。
“姬溫綸?”
她嗓子很乾,叫了聲。
四周安靜,直到門口傳來腳步聲。
江雁聲下意識指尖擰緊了牀單,雙眸防備盯着被推開的門。
“是你!”
走進來的,不是俊美如斯的姬溫綸,也不是英俊沉斂的霍修默,而是穿着藍色職業套裝的黎昕。
她的出現,像是給白色空間染上了一道色。
“太太,需要叫醫生嗎?”
黎昕看她臉色白的快透明,茫然的到處看。
江雁聲搖頭,有些喘不過氣來:“我是在哪裡?”
黎昕走到飲水機前,倒了杯溫水過來:“醫院。”
這兩個字,讓江雁聲呼吸有些窒息,蒼白的脣顫着開口:“什麼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