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五十分。
江雁聲待在衛生間裡很久,洗好澡後,穿着睡袍就坐在馬桶上,雙腿很美,肌膚在燈光下格外白皙。
直到外面傳來了關門聲動靜,她才緩緩站起身。
臥室只開着一盞檯燈,暗暖色的光線將四周襯得很安靜,一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抽菸的男人。
霍修默手指夾着煙,連眼皮都沒掀一下,冷峻的五官輪廓都隱在朦朧的煙霧裡。
他抽完,便捻滅了菸蒂去洗澡。
江雁聲就站在原地,兩人互不看誰,把對方都當成了空氣般的存在,直到身後的衛生間門被砰一聲關上,她才邁開了腳步。
衣帽間滿地的衣服碎片早就讓傭人給打掃完,衣櫃裡,也重新添上了男人一件件嶄新沒有拆封的西裝襯衫。
江雁聲從櫃子裡抱了一牀被子出來,就擱在了霍修默躺的位置上,還彎腰把兩人枕頭隔遠點,別晚上看了他那張死人臉就來氣。
……
開門聲響起,男人健碩的身軀走出來,只披着一件鬆垮的深黑色睡袍,領口處敞開露出了結實的胸膛肌肉。
他大步朝牀上走去,很快就發現了兩牀被子。
女人身上蓋着一牀,側躺着,纖長的睫毛下眼眸合着,睡的很舒服的樣子。
霍修默英俊清貴的臉龐無聲無息的沉了下來,他眸色盯緊了江雁聲,暗得不知道多可怖。
久良,大手將被子朝地板一扔,就這樣躺在牀上。
同時男人身軀的清冽氣息撲來,讓江雁聲睫毛輕顫,聽到了動靜也沒睜開眼去看他作妖。
不蓋被子就不蓋唄,挨凍的又不是她,大把年紀的老男人一個了,還這麼矯情。
過了兩分鐘,漆黑的光線下,江雁聲突然從牀上坐起來,這讓霍修默深沉的目光驟地就掃過去。
結果,卻看到這女人伸手去抽屜翻遙控器。
一度,兩度,三度的……將室內溫度調低。
霍修默看着她心狠手辣的行爲,眯起眼睛,沉聲道:“江雁聲,你做什麼。”
“熱啊。”
她把溫度降到了自己滿意的度數,然後將遙控器直接朝牆壁一扔,摔的四分五裂,紅脣勾起,很沒誠意說:“天吶,摔壞了呢。”
霍修默被她氣的太陽穴突突發疼,臉部輪廓越發顯得線條冷峻,低沉緊繃的嗓音傳來:“你故意的?”
江雁聲這才終於正眼看他了,溫靜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