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步走到蕭依然面前,文郡涵每走一步輕柔的腳步聲就像是踏在藍靈心臟上一樣。那種無以言表的恐懼,甚至讓她有種奪眶而出的衝動。可蕭依然在內心的深處還是相信文郡涵,相信他並不是現在所表現出來的那樣。
大掌緊緊地禁錮住小巧的下巴,還沒等文郡涵說些什麼,蕭依然就搶先開口:“沒想到多年不見,你的口味兒竟然變得如此獨特!跟這種隨便就能拽上牀的女人在一起,你也不怕得病!”
冷笑一聲,文郡涵在加大手勁的同時還更加的靠近了蕭依然。在兩個人鼻尖差一毫米就捱上的時候,文郡涵才停下來。
他輕輕往兩邊歪了歪頭,似乎是在打量什麼。之後他薄脣輕啓,鄙夷的說道:“是啊,她是髒,但也比一些外表純真內心骯髒的人要乾淨的多!最起碼這種女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不會浪費我的時間,更不會浪費我的感情。不像是某些看似純潔的女人……”
外表純真無暇,貪婪的享受着別人給予的寵溺。可卻在下一刻,挽着別人好兄弟的胳膊款款而來,告知她喜歡的是這個人!是這個人所擁有的錢!他是不是該慶幸當年並未告訴她他的真實身份?文郡涵諷刺的想着。
看到蕭依然眼神中隱藏着的傷痛和冷靜面孔上短時間的決裂,有種報復的快感出現在文郡涵的腦海中。在下一刻,更加的充斥到他的全身。
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推開宛如受傷之後低調瘋狂野獸般的文郡涵,蕭依然轉身跑開。剩下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文郡涵淡漠的看着無措離去的蕭依然,心中卻突然五味雜陳,什麼都有。
眼見打擾自己的人離開了,藍靈還是捨不得就這樣放開文郡涵這一個超級有錢而且相貌俊逸的男人。而且她也看明白了,文郡涵忽然間的轉變應該是因爲那個剛開始被她認爲沒有威脅力的女人。兩個人曾經應該是有過感情,而且男人被女人給傷害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就好辦了!
想到這裡,藍靈的嘴角重新掛起魅惑的笑容,扭着柔軟的水蛇腰,優雅的走了過來。蔥白的玉指輕輕滑過文郡涵的眉角、耳畔,下巴,溫熱的氣體隨之而來,“礙眼的人走了,咱們是不是繼續啊?”
“滾!”冷冽的聲音仿若寒冬的冰雪,冷到人的骨子靈魂中去。
“什麼?”被轟趕的女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男人,她簡直都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文郡涵緩慢的轉過頭去,壓抑着劇烈情緒波動的眸眼嫌惡的看着眼前這個畫着濃豔妝容的女人,從牙縫裡狠狠地擠出一個字來:“滾!”
被文郡涵如此猙獰扭曲的表情給驚嚇住的藍靈也顧不得其他了,倏地往後一退,轉眼間就消失在文郡涵的視線當中,似乎看到了什麼恐怖到極點的東西一般。
終於,房間中只剩下一個人了。文郡涵直愣愣的站在那裡,望着門口的方向。許久、許久沒有反應。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的開口笑了,自言自語道:“蕭依然,既然你有心擠走陪我過夜的女人,那你就來擔當這個角色好了!”
可是文郡涵卻不知道,就在他趕人發呆之際,蕭依然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間。背靠在結實的木板上,雙手緊緊握住胸腔的項鍊,喃喃自語:“若是你知道當年的真相,你還會不會這麼做?”
“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做。”視線下移,蕭依然溫柔的深凝着自己手中的吊墜,繼續跟“它”說道:“你那時候是那麼的疼我,當然捨不得我受到一點點委屈。可是……我還是不想讓你知道當年的真相。”
深吸一口,蕭依然眼神飄遠,“因爲……因爲我跟你一樣,都不希望對方受到傷害。
深入骨髓的心靈傷痛還未過去,一股不可名狀的痛楚卻隱隱傳來。越演越烈的錐心痛苦猶如一把匕首狠狠殘忍的攪動她的腹部,蕭依然臉色慘白,額頭上的冷汗不斷冒出。
糟了!
蕭依然見此就知道是自己的病症發作了,她立馬做出反應。雙手使勁壓着正在逐漸加劇折騰的肚腹,扶着身後堅實的門板緩緩站起。站穩之後,蕭依然弓着身子緩步來到牀前。
在牀頭櫃裡拿出一瓶標有維生素字樣的小瓶子,她從裡面倒出幾粒藥丸直接就捂緊了嘴裡。生硬的嚥了下去之後,她舒緩了口氣,輕輕躺了下去。
這一天的經歷有太多的起起伏伏了。精神上很是疲憊的蕭依然沾到牀眼睛眯了眯,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似睡非睡之間,她聽到“砰”的一聲巨響,睡眼蒙忪的眸眼掙扎着睜開。擡起身子的動作慢了一步,等她剛半起身仰起頭,卻發現一臉怒氣的文郡涵已經來到她的牀前。
頭腦處於迷糊狀態的蕭依然還在陣痛的腸胃一個痙攣,她眉頭不禁一擰,面容有些扭曲,露出無比難受的的神情。
可在剛到牀前的文郡涵看到蕭依然在見到自己之後卻是眉頭緊攢的樣子,看到了另一個意思。瞬時間他心中的火氣立馬竄到了幽深的黑眸中。
他粗魯的拽起蕭依然,惡狠狠地說道:“你既然這麼想要,那我就成全你!”
說罷,文郡涵另一隻手就捂在蕭依然的纖腰,一推推進了自己的懷中。凝睇着眼前的女人,文郡涵的眸底閃過一絲憐惜,可很快這絲他認爲不該有的情緒就被他給忽略掉了。
被文郡涵突如其來的樣子給嚇了一大跳的蕭依然頓時清醒了過來。她看到已經近在咫尺的文郡涵,下意識的推搡着他,想要離開這個令她窒息的地方。
“你在幹什麼?”
冷不防的被男人如此粗暴的對待,蕭依然有些摸不着頭腦。但她知道,若是放任文郡涵這樣繼續下去,她肯定會受到很大傷害的。這要是放在以前還好,但是她現在的身子難過的很,根本就沒有力氣來承受那麼恐怖的事情。
脣邊勾起一個譏誚的弧度,文郡涵嘲諷道:“你把那個女人趕走難道不是在吃醋嗎?既然現在沒有人給我暖牀,那就讓你來暫時擔當一下暖牀的工具也不錯。而且,你的作用本來不就是這些嘛。”
“她走了?”凝着冒着火焰深眸的女人卻幾不可聞的喃喃自語了一句,有些出神的念着。
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文郡涵那張完美俊逸的臉龐已經來到她的面前。
被這般溫柔體貼的對待,一時間,讓蕭依然以爲她們回到了從前。那個記憶中美好青春的年代,那個溫潤如玉的男生還是那樣的善解人意,美好的大學時光還是那麼的悠閒自在。
突地,文郡涵毫無預警的咬了正在神遊的蕭依然一口。頓時間,蕭依然就感覺到自己的嘴裡傳來一股淡淡的腥味。
接着,敏感的耳畔傳來癢癢的感覺。低沉嘶啞的男聲帶有威脅的意味,霸道的說道:“不準再跟我的時候想別的男人!”
“我沒……”
剩餘的一個字被男人堵回了嘴裡,蕭依然也只好任由男人繼續下去。
過了會兒,蕭依然發現文郡涵深眸中情、欲的光芒更加的強盛,他甚至直接撕開了她新換的一身白色小洋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