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隔壁的包間,文郡涵站在窗前,看着樓下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的情況,微眯的眼角閃過一抹冰冷的光芒。明媚的陽光落在他身上,卻怎麼都無法融化他身上的陰冷氣息。
包間的門被人推開,剛纔的女服務員走了進來:“先生,你交待的事情都已經辦好了。”感覺到文郡涵身上的冷意,她深深的低下頭,不敢直視眼前這個氣場強大的男人。
“錢在桌子上,你可以離開了。”冰冷的話語淡淡的,語氣卻是不可違抗的。
女服務員忍不住擡頭看了眼窗前那抹挺拔的背影,畫着精緻眼妝的眼睛裡閃過一抹迷離之色,下一秒又迅速低下頭,拿起桌上的錢,轉身離開房間。
包間又恢復了平靜,文郡涵轉身,坐在椅子上,掏出手機打開,只見手機屏幕的畫面上出現206房間的情景。
喬裝打扮之後的大明星水玥就和普通人一樣和蕭依然他們有說有笑着,吳靜傑坐在蕭依然的旁邊,他的腿上一邊坐着一個孩子,兩個孩子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思涵向來都是扳着一張臉對他,他幾乎沒見思涵笑過,沒想到……
看着屏幕裡那其樂融融的一幕,文郡涵的心好似被什麼揪扯着一樣的難受,狹長的雙眼微眯成一條細小的縫,眼睛盯着吳靜傑,眼底掀起一片嗜血的殺伐。
壓制着心底的怒火,文郡涵安靜的看着屏幕,聽着他們的談話。
此時,206房間,沒有人發現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大家都在話着家常。
“思涵,我聽說前兩天你們在文郡涵家待了一個晚上,怎麼樣,文郡涵有沒有欺負過你們?”水玥溫柔一笑,清雅的妝容騙人以遮掩她與身懼來的嫵媚。
“他敢欺負我,我一定會讓他好看的。”念涵嘟着嘴,一副凶神惡煞的嘴臉說着。
看着念涵的的模樣,衆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他們聊了一會兒,服務員慢慢將菜上齊,坐在蕭依然左旁的水玥忍不住問道:“然然,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文郡涵嗎?”嫵媚的眼神示意着,話語裡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一瞬間,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蕭依然伸向火鍋的手突然停下,然後放下筷子,目光深沉的看着水玥,她什麼話都沒說,眼底一片掙扎。
蕭依然遲早都會面臨這個問題,只是她一直都在逃避,不想面對而已。
見蕭依然不說話,水玥沉沉的說道:“然然,我不會干涉你做任何決定,但這件事,你必須要想清楚,不僅要對自己負責,更要對思涵和念涵負責。”她語氣有些重,眼底一片擔憂之色。
眼看氣氛爲得有些沉重,劉晨芳趕忙說道:“水玥,好了,今天好不容易大家才能聚到一起,不說這些事破壞氣氛的事,吃火鍋。”說着,從火鍋裡夾志一根青菜,放進水玥碗裡。
水玥深深的看了眼蕭依然,心裡深深的嘆了口氣:“然然,你多吃點兒,看你最近瘦的。”夾起白鍋裡的一塊土豆,放進了了蕭依然碗裡。
蕭依然勉強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佯裝無事的吃着火鍋,那雙憂鬱的眼睛卻已經將她出賣。
文郡涵將這一幕看在眼裡,水玥所說的話他深感疑惑,蕭依然,她究竟還瞞着他些什麼事!
蕭依然他們吃得正嗨的時候,悅耳的玲音響起,吃的正起勁的蕭依然並沒以察覺到,還是劉晨芳提醒她:“然然,你電話響了。”她才反應過來。
見來電顯示是文郡涵,蕭依然嚇得如驚弓之鳥一樣坐直身體,趕緊抽出一張紙將嘴擦乾淨,然後接起電話:“郡涵,你有事嗎?”
“蕭依然,你現在在哪裡?”輕描淡寫的話語,語氣裡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
“我在盛和海鮮。”誠實的報上店名,蕭依然心裡忐忑到不行。
“都有些誰?”
蕭依然目光掃過吳靜傑,心裡掙扎片刻,然後遲疑的開口:“我,晨芳,還有水玥,思涵和念涵,怎麼了嗎?”她故作平靜的說道,卻獨獨沒有將吳靜傑的名字說出來。
“沒有其他人了。”
蕭依然一驚,直覺告訴他,文郡涵一定發生了什麼事,纔會這麼問的,可嘴巴直接否定了:“沒有。”沒有絲毫的憂鬱,言語間流露出深深的擔憂與恐懼。
“真的。”懷疑性的語氣追問着。
蕭依然深呼吸一口氣,鄭重其事的回答:“真的沒有。”
音落,文郡涵直接將電話掛斷了,蕭依然呆若木雞的盯着手機屏幕,心裡的不安感越發的強烈了。
暮色四合,走晚飯之後水珇還要去趕通告就先離開了,吳靜傑帶着兩個孩子離開,劉晨芳將蕭依然送到了文郡涵別墅樓下,目送着她進門,她才離開。
安靜的空氣裡,隱約可以聽見文郡涵沉重的呼吸聲,還有蕭依然想要忍不住卻無法控制羞人的聲音。
“郡涵,你怎麼了?”分開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怎麼一回來,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
文郡涵的沉默讓蕭依然心裡一點兒底都沒有,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又不想就這樣被文郡涵欺負,猛的將文郡涵推開:“郡涵,你冷靜一點兒,可以嗎?”
蕭依然的憤怒並沒有任何用,文郡涵再次欺身而上,將蕭依然用力的禁錮在懷裡,脣靠近她的耳邊冷冷說道:“怎麼,剛和情人約完會,已經被滿足了,所以不想要了嗎?”森冷的話語,好似從地獄深處傳來般可怕。
蕭依然一驚,迅速的反應過來的,繼而解釋道:“郡涵,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我……”
文郡涵並不給蕭依然解釋的機會,凌厲的將其打斷:“蕭依然,你應該知道我最恨的就是別人騙我,你爲什麼要騙我。”憤恨的話語,帶着一絲難以言語的心痛。
此刻,蕭依然才知道自己撞下大禍,她掙扎着想要解釋,文郡涵根本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她,低頭,再次霸道的佔有。
蕭依然的聲音都化成了唔唔唔的聲音,她只能用力掙扎來反抗着文郡涵。
文郡涵猛的放開了蕭依然,下一秒,黑暗中突然響起一聲響亮的巴掌聲:“蕭依然,你弄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是什麼,你是我買來的女人,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沒有資格拒絕。”強勢而冷漠的話語,好似一般鋒利的尖刀,一刀刀在凌遲着蕭依然那顆好不容易癒合的心。
臉上火辣辣的痛讓蕭依然瞬間清醒,原來這幾日的溫柔都只不過是一場夢,郡涵根本就沒有原諒她,一切都只是她在自以爲是而已。
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弧度,單薄的身體依靠在牆上,她用盡所有力氣,才勉強支撐住,不讓身體向下滑。
黑暗中,蕭依然看不見文郡涵,卻聽到文郡涵離開的腳步聲,一輕一重,走路肯定是搖搖晃晃的。
她深呼吸一口氣,將樓下的燈打開,明亮的燈光瞬間照亮屋子。這時,蕭依然才清楚的看到文郡涵踉蹌的步伐正一步一個臺階的上樓。
見狀,蕭依然立刻小路着過去,過膝的紅色鏤空短裙隨着她的動作有律動的搖擺着,在文郡涵旁邊停下,伸手去扶文郡涵:“郡涵,我扶你上去吧!”
文郡涵冷冷甩開蕭依然的手,凌厲的目光盯着蕭依然:“滾開,像你這麼骯髒的女人,不配碰我。”眼底,一片厭惡之色。
蕭依然腳步一踉蹌,身體止不住顫抖着,心好似在滴血一樣的痛,清澈的眼底悲傷逆流成河。
看着那抹挺拔的背影搖晃着走上樓,蕭依然深呼吸一口氣,最終還是跟了上去。推門而入的時候,文郡涵已經四仰八叉的躺在牀上,呼呼大睡着。
走過去,將他的鞋脫掉,傾着身去解開襯衣的扣子,卻聽到文郡涵在喃喃自語:“蕭依然,當年你爲什麼要離我而去?你愛的人到底是吳靜傑,還是我,現在回頭來找我,究竟有什麼企圖。”
蕭依然動作一頓,清澈的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之色,然後繼續解着襯衣釦子。
一隻大手突然將蕭依然的手抓住,文郡涵猛的睜開那雙猩紅嗜血的眸子瞪着蕭依然,然後翻了個身,將蕭依然壓在身下:“蕭依然,回答我,爲什麼?”他盯着她,眼底深處是無法言語的悲傷和難過。
大手狠狠的捏着蕭依然脆弱的手腕,用力之大,彷彿要將她的手腕給捏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