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財閥安全系統全面癱瘓給公司造成了一筆很大的損失,爲了這些事,文郡涵忙得焦頭爛額,深夜回到家,安靜的屋子漆黑一片,淺淺的呼吸聲傳進文郡涵耳朵裡,他並沒有按亮屋裡的燈,藉着皎潔的月光,找到了睡熟在沙發上的蕭依然。
他靜靜的站在沙發旁,擋住了月光的清輝,深邃的眸子斂過一抹溫柔之色。
寂靜的空氣中,一聲夢囈響起:“郡涵。”柔柔的話語裡,流露出一絲悲傷與深深的愛意。
那一瞬間,心好似被什麼揪扯住一樣,手緩緩的朝蕭依然的臉伸過去,卻最終停在了半空,然後情不自禁的在蕭依然額頭落下一吻。覺得額頭處癢癢的,蕭依然本能的伸手去撓,幸好文郡涵及時抽身站起,要不然肯定會被蕭依然抓個現形的。
蕭依然翻了個身,又酣然而睡,一直靜看着她的文郡涵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好一會兒,見蕭依然睡沉過去,他彎腰抱起她,輕手輕腳的往她房間走去。
他的動作很輕,就好像抱着的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一樣,輕手輕腳的將蕭依然放在牀上,替她蓋好被子。
蕭依然,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纔好。
當第一縷陽光衝破厚厚的雲層照耀着剛剛甦醒的大地時,蕭依然房間裡的鬧鐘準時響起,叮叮噹噹的聲音吵得人心煩,蕭依然從被窩裡伸出一隻手摸索了好久,才找到鬧鐘,然後摁掉。
下一秒,騰的從牀上坐起來,一頭霧水的看着自己的房間。奇怪,明明昨天晚上她一直在沙發上等郡涵回來,後來因爲實在撐不住了,就睡着了,她怎麼會睡在牀上。
突的,一個驚喜的想法赫然出現在腦海,蕭依然翻身下牀,風一陣的跑出房間,單薄的身影是輕快的,幸福之色溢於言表。她並沒有上樓,只是站在樓梯看着文郡涵房門的方向,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傻笑了好一會兒,蕭依然纔回房間換好衣服做早餐,正在廚房忙碌的時候,文郡涵下樓站在廚房門口一直看着蕭依然,蕭依然都沒有察覺到。
直到做好早餐,蕭依然準備離開廚房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何時站在廚房門口的文郡涵,嚇得陷些將手裡的吃食給摔在地上。幸好文郡涵眼疾手快的將早餐接住,才避免了災難的發生。
有力的手臂摟着蕭依然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抓住蕭依然的手,穩住她手裡的吃食。他們挨的那麼近,動作那麼的親密,就好像是在跳舞一樣。
美好的一幕只持續了幾秒,文郡涵便放開了蕭依然:“蕭依然,我對你來說就那麼可怕嗎?”輕挑着冷眉,海底深礁般的黑眸裡閃爍着意味深長的光芒。
文郡涵盛氣凌人的氣勢讓蕭依然下意識的後退兩步,低着頭,不敢看文郡涵的眼睛,弱弱的否定着:“沒有。”好聽的聲音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福之色。
腰抵在竈臺上,她退無可退,臉上嬌羞之色越發的明顯:“郡涵,我做好早餐了,吃早餐吧!”找了個很隨意卻又理所當然的藉口,越過文郡涵走出廚房。
看着蕭依然的背影,那雙深邃的眼眸裡深斂過一道意味深長的光芒,而後邁着優雅的步伐走出了廚房。
用完早餐文郡涵便出了門,蕭依然收拾好廚房才準備去上班,一出門,就見文郡涵站在門口,習慣性的開口:“郡涵,你忘記東西了嗎?”腳步疑惑的停在文郡涵身邊,清澈的如不汪清泉的眸子望着他好看的側臉。
“走吧!我送你去公司。”淡然的話語,波瀾不驚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筆直的長腿邁開,朝自己的那輛藍色的蘭博基尼走去。
蕭依然一怔,以爲自己幻聽了,狠下心猛掐了自己手背一下,痛的她忍不住叫出聲,才發現自己並不是在做夢,然後小碎步朝文郡涵走去。
車上
空氣那麼的安靜,氣氛那麼平和,蕭依然控制不住的扭頭望着文郡涵,心裡糾結一番之後開了口:“郡涵,公司安全系統被攻擊的事,查出來是誰搞的鬼了嗎?”關心着,始終都有些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擔憂。
“這些事和你沒關係。”言下之意,你不用知道這麼多。
蕭依然‘哦’了一聲,不再說話,兩人沉默着,氣氛隨着文郡涵那句話而變得凝重其事。
明媚的陽光下,藍色的跑車在衆多車流中尤爲扎眼,而後又消失在長長的車流中。車子在文郡涵專有停車位穩穩停好,兩人一前一後下車分開走。
一進公司蕭依然便感覺大家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很怪異,懷着疑惑進入電梯,耳邊傳來竊竊私語的議論聲:“聽說沒有,就是這個女人將公司的機密泄露給了靜品股份,導致靜品股份搶走了一直與文氏合作的客戶。”
“真是沒想到,她居然是間諜。”
“你們說的是真的嗎?會不會其中有什麼誤會?要知道,她要是空降成爲秘書的,林靈更是因爲她才被總裁開除的。”
接受着大家指指點點的目光,蕭依然一頭霧水的到頂樓,心裡一直在想着那些人的話,越想越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蕭依然剛踏出電梯,一個穿着黑白正裝的女子停在她跟前:“蕭秘書,總裁讓你立刻到會議室去一趟。”撂下一句話,女人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
懷揣着疑惑,蕭依然來到會議室前,禮貌的敲了幾下,然後推門而入。門推開的那一剎,赫然入目的是十幾雙盯着自己看的眼睛,凶神惡煞的目光,好似要將她給吃了一樣。
在所有人的矚目禮中,蕭依然來到了文郡涵身邊:“文總,你找我?”頷首低額,清淺悅耳的聲音淡淡的,神色裡一片疑惑。
她恭敬的站在一旁,除了文郡涵之外,在場所有人的眼睛一直盯着蕭依然看,看得蕭依然背脊一麻,心裡不安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了。
沒等文郡涵說話,其中一個股東迫不及待的開了口:“郡涵,現在蕭依然就在這裡,你何不當面問清楚,到底是不是她做的?”溫文爾雅的嗓音裡散發着一股讓人無法違抗的氣質。
但在文郡涵面前,這些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威懾力,他目光一凝,盯着說話的懂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低低問道:“她是我的人,到底是不是她做的,我比誰都清楚。”他袒護着她,她卻一頭霧水,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看來文總裁是一定要護着蕭依然了。”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話語是輕蔑,帶着嘲諷之意的。
“李董事,我文郡涵從來不偏袒任何一個人,我只是在就事論事而已,更何況現在還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憑什麼把所有罪名都推到蕭依然身上。”他厲聲質問着,眉宇間的憤怒幾乎要掀翻了天。
瞬間,蕭依然似乎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她好像被人栽贓了,然後郡涵在袒護她。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文郡涵身上,眼底深處一片說不出的感動。
“既然如此,那總裁你爲何都不調查一下,就這麼斷然下結論,肯定此事與蕭依然無關。”李董事咄咄逼人,一直緊咬着蕭依然不放。
文郡涵深知,如果不拿出證據來,這些董事是不會罷休的,餘光瞥向蕭依然,深邃的眼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這件事我會親自調查,三天之後,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鄭重其事的話語,瀰漫着一絲讓人無不爲之臣服的魄力。
“好,三天之後,我們等總裁的好消息。”李董事站了起來,冷冷的撂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李董事一出,其他董事陸陸續續離開,最後會議室裡只剩下文郡涵和蕭依然兩個人。
空氣那麼的安靜,靜到連淺淺的呼吸聲都聽得那麼清楚,然而,下一秒,文郡涵將桌子上的文件狠狠的砸在蕭依然身上,陰冷的聲音質問着:“蕭依然,這些事情究竟是不是你做的?”他相信蕭依然不敢做出背叛她的事,可一想到靜品股份是吳靜傑的公司,他就不得不懷疑了。
一到公司就聽到這麼爆炸性的消息,若不是考慮到此事會給蕭依然引來牢獄之災,他纔不會多管閒事的幫她。
文件摔在身上的那一瞬間,蕭依然下意識的將頭扭到一邊,而後看着文郡涵疑惑着:“郡涵,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事?什麼是不是我做的。”她又做錯了什麼事,惹得郡涵如此憤怒。
“蕭依然,你還敢在我面前裝傻,有人舉報說是你將文氏的機密資料偷給靜品股份的,證據全都在這裡,你自己好好看看。”他就像一頭髮狂中的獅子,犀利的眼神,好似隨時要將蕭依然給撕碎一樣。
蕭依然撿起地上的資料一看,眸子裡一片震驚,繼而站起來解釋着:“郡涵,我沒有,我絕對不會做出背叛你的事情來的!”焦急的眼神裡寫滿了惶恐與不安,姣好的面容因爲激動而染上一抹紅暈。
“沒有。”文郡涵一聲冷笑,嗤之以鼻的繼續說道:“蕭依然,你又不是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海底深礁般的冷眸裡席捲着滔天的恨意,幾乎要將他最後的理智給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