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媚兒氣得眉毛都綠了,揚手欲給蕭依然一巴掌,手再次被文郡彥給抓住:“李媚兒,我勸你還是實相點兒,別等我叫保安來哦。”文郡彥在笑,話語裡是赤果果的威脅。
冷冷的甩開李媚兒的手,文郡彥拉着蕭依然進了總裁辦公室。
李媚兒揉着手腕看着蕭依然的背景,嬌媚的眼底閃過一道狠辣的光芒,氣不過的跺着腳,憤憤然的離開。
“哥,你怎麼能讓蕭小姐替你去擋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文郡彥放開蕭依然的手,來到文郡涵辦公桌前,替蕭依然打抱不平着。
蕭依然低着頭站在一旁,似乎還沒有從剛纔的情況中反應過來。
“蕭依然那麼有本事,不讓她去擋那些女人,難道要我自己去擋嗎?”文郡涵連頭都沒擡一下,埋首處理着手上的文件。
一句話,堵得文郡彥無言以對。
“話是那麼說沒錯,但你也不該讓蕭小姐去啊。”那些女人有多可怕堂哥比誰都明白,讓蕭依然去應付那些女的,根本就是把蕭依在往火堆裡推。
文郡涵動作一頓,他放下手裡的筆擡頭看着蕭依然,清冽的嗓音鄭重其事的問道:“蕭依然,對於我交代給你的工作,你可有異議。”雙手十指交叉,心裡卻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的難受。
“回總裁,我沒有任何異議。”
蕭依然都這樣回答了,文郡彥只能深深的嘆口氣,不再多管閒事的追問下去,而是說道:“哥,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些事的想讓你幫忙。”
文郡涵和文郡彥聊着,蕭依然安靜的站在一旁,時而被文郡涵安排去送份文件,時而又讓蕭依然去衝杯咖啡,總之蕭依然就一直沒有停下來過。
兩兄弟相談甚歡,文郡彥起身離開時突然說道:“哥,我找蕭小姐有些事,今天能不能讓蕭小姐早些下班?”他很好奇蕭依然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爲何當年的事過去了這麼久,堂哥依然對她如此特別。
琥珀色好看的眼睛不着痕跡的從文郡涵身上掃過,嘴角微揚,文郡彥心裡突然生出一個想法。
此時蕭依然不在辦公室裡,她還在跑上跑下的將文郡涵交代的文件送到各部門。
“不行,她今天要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未作任何思考,文郡涵直接拒絕了文郡彥。
蕭依然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正好聽到文郡涵的話,一頭霧水的走到文郡涵面前:“文總,你交待的事情我都已經辦好了。”恭敬着,清澈明亮的眼眸裡是深深的疑惑。
“蕭依然,你準備一下,一會兒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文郡涵起身,將桌子上的文件整理了放在抽屜裡,越過桌子,餘光一直看着蕭依然。
“我知道了,文總。”
文郡涵深知大哥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他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文郡彥走後,辦公室裡的氣氛分外的凝重,文郡涵一步一步朝蕭依然走來,逼人的氣勢嚇得蕭依然愣在當場,心裡更加疑惑了。
“蕭依然,我警告你,最好別在我弟弟面前搔首弄姿的勾引他,要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他逼近她,幽幽的話語在蕭依然耳邊淡淡的說道,話語裡是赤果果的威脅。
“我沒有。”蕭依然下意識的否定,接受到的卻是文郡涵更加凌厲的眼神。
文郡涵沒再說話,他抽身離去,整理了一下自己整潔的沒有一點兒褶子的衣服,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看着文郡涵離開的背影,蕭依然的心還在咚咚咚的跳個不停,她深呼吸一口氣,快步追上了文郡涵。
知道蕭依然沒有禮服,文郡涵先帶她去挑了件禮服,再帶她去朋友那兒做造型。
等候的時間裡,文郡涵無聊的翻着雜誌,腦海中不由浮現出蕭依然穿那件禮服時的模樣。
半個小時過去了,隨着造型師那句:“文總,已經好了,看看效果,你是否滿意。”
蕭依然踩着八釐米的高跟鞋走了出來,本就身材高佻的她很適合這件白色禮服,大片美背裸露在外,讓人遐想連連,脖子上的吻痕在化妝師的巧手下也消失不見,光潔的脖頸上佩戴着一條簡單的粉鑽項鍊,將蕭依然的肌膚襯的更加白裡透紅了。
白色是很簡單的一個色,造型師給她做了一個簡單雅緻又能顯出氣質的髮型,將蕭依然打造的就像公主一樣,讓人望塵莫及的那種。
文郡涵轉身,看到蕭依然出來那一刻,直接被其吸引,眼睛都捨不得移開。
見文郡涵一直盯着自己,蕭依然忍不住低頭打量着自己,柔聲問道:“郡涵,是不是很醜?”鮮少穿禮貌與高跟鞋的她很是不適應,每走一步都有種重心不穩的感覺。
文郡涵立刻扭頭,他什麼話都沒說,起身朝外面走着,也不管蕭依然是否會跟上來。
蕭依然看提着裙襬,向造型師說了聲謝謝之後拿過沙發上的公文包小心翼翼的跟上去,文郡涵坐在車上看着蕭依然走路的姿勢,嘴角不着痕跡的上揚起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容。
蕭依然打開車門將包先放在車上然後坐了進去,這身衣服穿在身上讓她感覺很彆扭,有種想要將鞋子衣服脫來扔掉的衝動。
文郡涵將那個黑色公文包扔在後座上,又從後面拿出一個袋子遞給蕭依然,蕭依然愣了一下,接過袋子將裡面的盒子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鑲滿鑽石的手包,粉色,小巧又精緻,很配她今天這身衣服。
“這是送給我的?”望着文郡涵,蕭依然一臉不的確定。
文郡涵沒有回答,正當蕭依然心裡沾沾自喜的時候,文郡涵突然說道:“這個包的錢從你工資裡面扣。”說話間,文郡涵的車子拐了個彎,然後沒一會兒就到了宴會場地。
停好車,文郡涵先下車,蕭依然以爲文郡涵不會搭理自己,剛準備打開車門時,車門被人從外面拉開,文郡涵紳士的站在外面,等待着蕭依然。
蕭依然看了文郡涵一眼,清澈的眼眸裡閃過一抹複雜之色,低頭彎腰手擋在胸前下了車,挽着文郡涵的胳膊進入了宴會。
混雜在上流社會的社交禮儀,蕭依然顯得很不習慣,再加上八釐米的高跟鞋讓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若不是一直抓着文郡涵,蕭依然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了。
跟隨着文郡涵與商界精業,IT人士打着招呼,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蕭依然身上,那赤果果的目光裡帶着濃濃的侵犯與打量。
宴會場上的男子都對文郡涵帶來的女人十分好奇,而女人們看向蕭依然的目光是虎視眈眈的。
杯光交錯,蕭依然覺得再這麼走下去她這雙腿非得斷掉不可,她四下環顧尋找着文郡涵,卻發現文郡涵已經紮在了女人堆裡,早就將她忘得一乾二淨了。
蕭依然放下酒杯,準備找個位置坐下來好好休息一下,低頭而走的那一瞬間直接撞到一個人,她下意識的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擡頭,蕭依然就看到李媚兒站在自己面前。
蕭依然直起身,目光警惕的看着李媚兒,沉默幾秒邁開腳步越過李媚兒去不遠處的凳子上。
李媚兒伸手抓住蕭依然的手,嬌媚的話語凌厲着:“怎麼,蕭依然,你撞完我就想走嗎?”狠狠的捏着蕭依然的手腕,下手之重,好似要將蕭依然手腕捏斷一樣。
蕭依然狠狠的甩開李媚兒的手,目光凜冽:“那你想怎麼樣?公報私仇嗎?”毫不示弱的回敬着,語氣那麼的囂張。
李媚兒一怔,沒想到蕭依然居然如此的張狂,沉默片刻後,錯愕的臉上綻放出一抹清淺的笑容,她走向蕭依然,嬌媚的聲音說道:“蕭依然,在我看來,最想爬上郡涵牀的那個女人,應該是你吧!”戲謔的話語,眼底閃過一抹幽幽的冷意。
說着,李媚兒的手伸向蕭依然的脖頸,停留在那個隱約可見的吻痕上,瞳孔驟然冷縮,手指突然彎曲,尖銳的指尖狠狠的扎進蕭依然的肉裡。
蕭依然猛的將李媚兒推開,李媚兒順勢一倒,手抓着蕭依然脖頸上的項鍊一拉,項鍊扯斷的那一瞬間,李媚兒應聲摔倒在地,模樣好不狼狽。
見李媚兒摔倒,蕭依然下意識的想要去扶她,可這一幕看在別人眼裡,就好似是蕭依然推倒李媚兒的。注意到大家形形**的目光,蕭依然很想解釋,張着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文郡涵雖然紮在女人堆上,但餘光卻一直盯着蕭依然,李媚兒與蕭依然之間發生的事情他都看在眼裡。目光一沉,文郡涵走了過來,李媚兒先發制人:“郡涵,我只不過是不小心把蕭小姐的項鍊扯斷了,她居然把我推倒。”她朝文郡涵伸手,盈盈水眸望着文郡涵,模樣楚楚可憐惹人疼。
文郡涵沒說話,他走過去將李媚兒扶起,目光冷冷的看着蕭依然。
“郡涵,我沒有,我只是輕輕的推了她一下,誰知……”越描越黑,文郡涵冰冷的眼神已經讓蕭依然沒有再說下去的勇氣。
李媚兒整個人掛在了文郡涵身上,看向蕭依然的目光裡充滿了挑釁,好似在說‘蕭依然,你想和我李媚兒鬥,差遠了。’
蕭依然是文郡涵的女伴,文郡涵卻扶着別的女人,這讓在場所有人心裡猜測不已。
蕭依然心裡覺得很委屈,卻又無法洗脫自己的冤屈,在場沒有任何人伸出援助,因爲文氏財閥是誰都惹不起的。
倍感無助的蕭依然腳步踉蹌的後退兩步,眼看着蕭依然就要倒下,一雙大手攬住她纖細的腰枝,蕭依然的手不由自主的抓住突然出現的救命稻草,目光看向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