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出租車穩穩停在了蘭桂咖啡屋前,蕭依然剛下車,電話響了,見是文郡涵,立刻接起,她還沒說話,文郡涵的聲音冷冷響起:“蕭依然,你在哪裡?”
“郡涵,我和晨芳在外面吃飯。”擡頭看了眼蘭桂咖啡屋的牌子,與劉晨芳並肩走近咖啡屋。
“在哪裡?”言下之意,是想要去找蕭依然嗎?
“蘭桂咖啡屋。”她如實回答,不敢有絲毫的謊言。
“我來找你。”音落,不等蕭依然反應,文郡涵就已經將電話掛斷了。
將電話放進兜裡,蕭依然的表情更加凝重了,如鑽石般閃耀的眼睛裡寫滿了了不安:“晨芳,郡涵說他要來,怎麼辦?”要是被郡涵知道她偷偷跑來見安天,肯定會生氣的。
“然然,你別緊張,我們在總裁來之前搞定不就好了嗎?”握緊蕭依然的手輕聲安慰着,緊皺的眉宇間一閃而逝的不安之色。
事情,真有她們想得那麼簡單嗎?
安天坐在咖啡屋二樓,看着蕭依然和文郡涵下車走進咖啡屋,握着咖啡杯的手下意識的握緊,眼底閃過一抹森冷,嗜血的光芒。
蕭依然和劉晨芳前腳剛進去,江仲成後腳也跟着進了咖啡屋,將服務員撂了一番之後,得知蕭依然他們上了二樓,他也就跟着上了二樓。
正值用餐之際,二樓的用餐的人不少,大家都小聲的聊天吃飯着。
一上樓,江仲成便看到蕭依然與劉晨芳坐在了一個男人對面,男人點頭哈腰的說着什麼,他並沒有走上去,而是找了個隱蔽位置坐下,想看看她們想要幹什麼。
落座,蕭依然直接進入主題:“我來了,說吧!是誰想要害我。”凝視着安天,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拽成拳,壓抑着心底叫囂的衝動。
“蕭小姐,我爲我昨天的行爲道歉,對不起。我現在被文郡涵逼得無路可走,我求求你,替我求求情,讓文郡涵放我一馬。”他神色惶恐的乞求着,顫抖的話音裡滿是恐懼之色.
“這件事我幫不到你。”異常冷漠的話語,語氣決絕又無情。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蕭小姐,如果你不願意幫我求情的話,我是不會告訴你是誰想要害你的。”見乞求無用,安天坐直身體,淡漠的表情裡已經沒有剛纔的恐懼與不安。
“安天,你是在威脅我嗎?”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沒想到安天還敢不知死活的威脅她。
“是。”好直接的回答,看向蕭依然的目光變得無所謂起來。
這是他最後的籌碼,如果不能換來他想要的,他寧願進棺材。
蕭依然深呼吸強壓着心底的怒火,剛想說話,劉晨芳先她一步開口:“只要你說的是真的,我們會向總裁求情的。”不管怎麼樣,先弄清楚是誰想要害然然再說。
至於求情的事,以後再說。
安天打量了劉晨芳一眼,表情是不確定的。
“好,我答應你。”重重的話語,瀰漫着濃濃的怒火。
聞言,安天突然站了起來:“我去趟洗手間,一會兒出來告訴你們。”說完,安天往洗手間方向去了。
安天剛離開,服務員送來了兩杯咖啡,放在蕭依然面前。
江仲成一直靜靜看着這一幕,正打算走過去的時候,就見蕭依然和劉晨芳站起來,朝廁所走去。無奈,他又坐回原位,安靜的等待着。
五分鐘,十分鐘過去了,依然不見蕭依然她們出現,江仲成覺得有些不對勁,起身朝廁所走去。在女廁門口猶豫了好一會兒,他直接衝進了女廁,幸好裡面沒人,要不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一一檢查了每個格間,沒有看到蕭依然和劉晨芳,江仲成才意識到情況嚴重了。他衝出女廁,將正準備進洗手間的女子嚇了一跳,江仲成哪裡還有閒心解釋,正準備給文郡涵打電話時,就看見文郡涵站在二樓,環視着四周。
疾步朝文郡涵走去,剛想說話,卻被文郡涵搶先一步:“仲成,你怎麼也在這裡?”難道,蕭依然和劉晨芳是和仲成一起吃飯?
“郡涵,這些一會兒再說,蕭依然不見了!”緊皺着眉頭,俊美如廝的臉上寫滿了不安與焦急。
“什麼?”震驚着,表情是不可置信的。
“我本來是要去找晨芳吃飯的,剛好看到蕭依然和晨芳上了出租車,然後我就跟了上來。看到她們坐在一個男人對面,那個男人說了些什麼,然後……”江仲成將自己看到的事情一一告訴了文郡涵,言語間流露出絲絲不安。
聽着江仲成的話,文郡涵的眉凝更深了,他什麼都不沒說,轉身下樓,找到咖啡屋的負責人,直接亮出身份,威逼利誘之下,得到了查看監控的權利。
只可惜監控器只照到去廁所的走廊上,並未發現蕭依然和劉晨芳是如何不見的。
“郡涵,蕭依然她們見的男人就是他。”江仲成指着監控器裡出現的安天,迷魅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眼底迸射出一條冰冷的寒光。
文郡涵深凝着眉目,盯着監控器上的安天,輪廓分明的臉龐籠罩着一層冰霜,手不由緊怕成拳。
怎麼會是他,蕭依然這個愚蠢的女人,沒有一刻能讓他省心的。
轉身,文郡涵離開了監控室,江仲成善好後緊跟着文郡涵的步伐:“郡涵,現在怎麼辦,要我找人幫忙嗎?”那男人明顯想要對蕭依然不利,他們必須儘快找到她們才行。
文郡涵沒說話,只見他拿出手機,打開手機定位系統,屏幕上有一個紅色的點在慢慢移動着。
江仲成驚詫的看了文郡涵一眼,眼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光芒,他什麼都沒問,開着車,緊跟着文郡涵的車而去。
原來,在蕭依然發生多次意外之後,文郡涵就在蕭依然的手錶裡裝了一個定位器,只是這些,蕭依然並不知情而已。
而此時,被弄暈的蕭依然和劉晨芳被塞進車子的後備箱,然後被安天帶到了郊外一座不知名的小山上。小山上有所茅草屋,他將蕭依然和劉晨芳搬進茅草屋,爲了防止她們兩逃跑,他用繩子將她們倆綁起來,然後離開了。
等他回來時,手上提着兩個鐵桶,樣子很像是裝汽油的那種。
看着昏迷不醒的兩人,安天掏出手機撥了出去,電話接通:“是不是隻要蕭依然死了,你就會兌現承諾,讓我出國。”
“是。”
“好,我知道了。”音落,安天掛斷電話,打開汽油桶,將汽油灑在茅草屋周圍,然後點燃打火機,向茅草屋拋去。
天乾物燥,稻草一碰到火星立刻燃燒起來,再加上有汽油的緣故,整人茅草屋瞬間燃燒起來。
看着越燃越旺的火勢,安天轉身從小路離開。
稻草產生的濃煙將劉晨芳給薰醒了,她被嗆的猛咳嗽,煙燻的她眼睛都無法睜開。她掙扎着想要起身,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住,見蕭依然還沒有醒來,慌忙用手推着她:“然然,你醒醒。”每說一句話,劉晨芳就控制不住的咳嗽着。
劉晨芳用力的推着,蕭依然都沒醒,她實在沒辦法,只能狠狠的擰了蕭依然胳膊一下。
蕭依然痛的醒了過來,緊接着是猛烈的咳嗽聲,嗆鼻的煙讓她覷着眼,驚聲問道:“晨芳,發生什麼事了?這裡是哪裡?”緊張的問道,惶恐的聲音裡滿是恐懼。
“我也不知道,然然,我們先想辦法逃出再說吧!”要是再不行動,她們就會葬身火海。
兩個女人在濃煙之中奮力的掙扎着,而此時,追蹤而來的文郡涵和江仲成已經趕到了山腳下,見小山上濃煙滾滾,文郡涵心猛的一緊,拔腿就朝山上跑去,江仲成緊隨其後的追着。
兩人衝到山上,看見已經燒成火海的茅草屋,立刻跑過去,滾滾熱浪席捲而來,讓人不敢再向前移一步。
文郡涵低頭看着手機上不再移動的紅點,再看看眼前這片火海,眸子一沉,筆直的腿邁開,就欲衝進去。
江仲成眼疾手快的將文郡涵攔住,沉聲道:“郡涵,火勢太大了,就這樣衝進去,你會被燒成黑炭的。”火辣辣的太陽下,江仲成覺得自己都要被曬得脫成皮了,更何況是這麼大的火,他說什麼都不會讓郡涵去冒險的。
文郡涵猛的摔開蕭依然的手,厲聲道:“仲成,你永遠都不知道蕭依然對我來說,是多麼的重要。”音落,文郡涵已經不顧一切的衝進了火海。
看着文郡涵決絕的背影消失在火海里,江仲成一咬牙,也跟着跑了進去。
濃煙讓他們連眼都無法睜開,文郡涵努力的睜着眼,尋找着蕭依然的身影,嘴裡不停的喊着:“蕭依然,你在哪裡?”嗆鼻的味道,讓文郡涵和江仲成都忍不住猛烈的咳嗽着。
而此時的蕭依然與劉晨芳掙扎了好久,最後被煙燻得暈了過去,回答文郡涵的只有噼噼啪啪秸稈燃燒的聲音。
茅草屋不大,兩人細細的摸索着,文郡涵腳下突然踢到一個異物,立刻喊道:“仲成,她們人在這裡。”說話的時候,文郡涵已經蹲身,抱起了其中一個,江仲成抱起另外一個,轉身衝出茅草屋。
然而,當他們剛衝到門口,還沒有衝出去,那道早已破損不堪門‘哐當’一聲落下,幸好文郡涵閃得快,要不然那道門已經將他和懷裡的人給壓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