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爲您。“爸”霍艾萌終於上前兩步來,彎下腰看霍於清,瞪着大眼睛,神色平靜地叫他,“爸,你還行嗎?”
趙月媛發泄完了,像母獅一樣癱坐在沙發上,哧呼着喘氣,繼續罵罵咧咧。
“真是倒黴,嫁給這麼一個窩囊廢。霍家每一個女人,不管是娶進來的第個太太,都能在我面前擺臉色我真是受夠了!”
“媽,爸好像不是行了。”霍艾萌扭頭看她,眨了眨大眼睛。
趙月媛楞了一下,慢慢地站了起來。
“媽,爸要是這樣沒了霍晟發現他這個樣子你怎麼辦啊?雖然關係不好,但是爸爸畢竟是爸爸啊!這也給了霍晟折磨你的理由了呢。我和哥哥,畢竟是霍晟的弟弟妹妹,老太太遺囑裡也交待過,他不要對我們太苛責。但對你是隻字未提啊。”霍艾萌繼續說道。
趙月媛打了個哆嗦,飛步走到了霍於清的面前,彎下腰看他。
“媽,趕緊把哥哥叫回來吧。”霍艾萌抱着雙臂走開,慢吞吞地說道:“要商量好才行啊還有傭人們他們也都看到了吧?”
趙月媛扭頭看,只見那些傭人都在瞪着她們母女,個個都是滿臉的不敢置信。
趙月媛平常生活奢糜,家裡請了六個傭人,她十指不沾陽春水,一件衣服也不折。這麼多年下來,也算是過足了富婆的生活。
但是霍於清畢竟不愛她,他想看的只是趙月媛這張神似何秀麗的臉而已。趙月媛再愛錢,也是想要霍於清的喜愛的。焦躁和憤怨充斥在她生活中的角角落落,今天的爆發就是這麼多年積聚的結果。
她長長地吐了口氣,坐下去,抱起了霍於清的上半身,大聲說:“叫救護車,你們先生從樓上滾下來了。”
“哦”終於有傭人反應過來了,一溜快跑過去打急救電話。
霍艾萌也拿出手機給哥哥霍海洋打電話。掛斷電話,她眼看着家裡亂成一鍋粥,也不上前幫忙,擡頭看了看樓上書房,快步走了上去。
霍於清的桌子上擺滿了舊物,保險箱大開,裡面有兩隻黑色的鐵盒子。
她眼睛一亮,飛快地關上書房門,跑到了保險險前,飛快地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裡面沒有現金,霍於清這輩子對錢沒什麼奢念,公司每年的分紅都進到他的帳目上,定期給孩子和兒女一些錢,其餘的錢都存在帳目上未動。
鐵盒子是鎖着的,打不開。她擰擰眉,把盒子丟開。拿出文件袋看。裡面也沒有她想看到的遺囑。
她有些失望,又拿起了鐵盒子用力地晃動。
裡面的東西嘩啦啦地響,好像是珠寶?她眼睛又亮了,往四周看了看,匆匆把鐵盒子藏到了沙發底下。
桌子上的舊物都是有關何秀麗的。她也知道這個女人,趙月媛曾經抱怨過,何秀麗死都死了,還要煩擾活着的人。
她朝照片啐了一口,往桌下一丟,踩了兩腳。
文件是有關何秀麗的,她當初跳樓之後,警方來調查過死因。原因是他認爲是老太排人把何秀麗推下樓。這疊文件就是當時的口供,以及私家偵探做出的調查。
她看着看着,突然發現了一份非常特別的文件,她飛快地翻了一遍,眼睛一亮。
“這是什麼東西,什麼人啊”她眯着眼睛想了會兒,把這份文件疊好,塞進了自己的裡面。
“艾萌,你在裡面幹什麼?”趙月媛在外面用力敲門。
“我在整理爸爸的東西,免得有對我們不利的事。”霍艾萌過去打開門,輕快地說道:“媽,爸爸在整理那個女人的資料。我把資料拿上山去,這樣可以拖延時間,到時候爸爸若是真沒了,他也不會來看的。”
“你不就是想見斯紹庭?”趙月媛的神情有些驚慌,她往裡面張望了一眼,沒往深處想。
“是的,我若嫁得好,媽媽你下半輩子纔有依靠。你別指望哥哥了,他壓根就指望不上。成天只知道買車,賽車。要把媽媽的錢給敗光了。而且他要娶老婆,未來嫂嫂不一定會對媽媽好。”霍艾萌撇嘴,不屑地說道。
趙月媛撫額嘆氣,慢步走進了書房。
“我想不了那麼長遠的事,我得趕緊把眼前的事處理掉。那些文件裡有什麼保險箱是你打開的?”
她扭頭看霍艾萌,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爸爸本來就開着,我剛看了,一毛錢現金也沒有。股權什麼的都沒放這裡。爸爸防着我們呢!難道他還想把這些東西給霍晟嗎?媽,我都不想下樓看到他了。”霍艾萌滿臉忿色地說道。
“我也不想看到他!”趙月媛走到保險櫃前,翻了一下里面的東西,憤怒地說道:“這老東西,從來就對我沒有過半點真心。”
“行了,媽,我要去邙雲景區了,你放心,我會拖着那邊,不讓他們起疑心。你面子上的事還是要做足,家裡的傭人要封口。一定要咬死是爸爸不小心摔下來的。”霍艾萌叮囑道。
“我知道那你就去吧。”趙月媛無計可施,只能由着女兒去折騰。
霍艾萌把她推出去,開始收拾桌上的文件。厚厚的一疊收好了,她撫了撫貼身藏着的那份文件,脣角得意地揚了起來。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十二點到了。
新聲明掀起了軒然大波。
顧睿被綁的消息沒有放出去,所以擎天的股東們已經氣炸,紛紛趕到了蘭採,要求藍琅予出來見他們。
藍琅予和他助理的手機全部被打爆,根本沒辦法和外界正常。
顧念安坐在帳篷外面,雙眼無神地看着前方的密林。
她無助極了,她想嘶吼吶喊,衝過去把林官威撕成碎片但是,林官威在哪裡呢?
“念安。”熟悉的聲音從山坡下傳了過來。
顧念安扭頭看,只見斯紹庭和南黎川正一前一後地跑過來。
“霍晟還要兩個小時才能到。”斯紹庭到了她面前,喘得像牛一樣,手搭着她的肩,焦急地問道:“現在裡面什麼情況?”
顧念安的眼淚一下就涌出來了,她搖搖頭,嘶啞地說道:“不知道,沒有什麼消息。林官威關機了,也不和我們聯絡。”
南黎川擡腕看看錶,低聲說:“林官威只是想達到打擊霍晟的目的,既然現在還沒有消息,說明他還有事想要求霍晟去做。他也知道霍晟沒回來,正在等霍晟出現。”
“可是有沒有可能盼盼他哮喘發作”顧念安沒辦法說下去,她哭着抱住斯紹庭的肩,哆哆嗦嗦地說:“盼盼沒穿外套,光着腳,我害怕他出事了啊!”
這也是一個可能,盼盼出事了,林官威慌了手腳,根本不敢開機,說不定早就從密林鑽出去,逃之夭夭。
“不會,就算盼盼有事,他既然已經做出了這種事,就一定會達到目的。”斯紹庭拍着她的背,小聲勸道:“念安,有我們在呢,一定把盼盼帶回來。我現在帶人進山去。”
“可是霍晟怎麼還不來?”顧念安睜着血紅浮腫的眼睛,顫着蒼白泛皮的嘴脣,聲嘶力竭地問道。
“從歐洲返回要時間啊”斯紹庭想替霍晟說話。
“但是他爲什麼要這時候出去?”顧念安追問。
斯紹庭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和南黎川對視了一眼,安慰道:“念安,他讓我們來是一樣的。”
“不一樣,你們不是我的老公,不是我的愛人在我最難受最需要他的時候,他總是不在我的身邊甚至連他的手機也在另一個女人的手裡!”顧念安連連搖頭,疲憊不堪地說道:“我受夠了!若不是因爲報復他,我的兒子不會有事”
“盼盼也是他的兒子。”斯紹庭試圖讓她冷靜。
盼盼置身於險境,生死未卜,讓顧念安已經失去了理智。她像所有的母親一樣,脆弱暴露無疑。這時候的顧念安,不再是那個可以一力承擔起所有事情的女強人,她只是一個擔心孩子安危、卻無能無力的可憐小女人。
“斯紹庭,你不會明白我的感受的。”顧念安捂着臉跌坐下去,無助地哭訴道:“你們沒有看到林官威抓住盼盼的那個時刻,你永遠不會明白我的感受的!我恨死自己了,我爲什麼要帶他進山不,就算我不帶他進山,把他和爸爸留在家裡這事也會發生!林官威恨我,恨霍晟,把這恨轉嫁給盼盼我的兒子,在替我和霍晟承擔痛苦!”
“你們來了。”藍琅予大步過來,先拍拍顧念安的肩安慰了她幾句,這才轉頭看斯紹庭他們,眉頭緊皺地說道:“時間過了,警方已經準備開始搜山,我想跟他們去,你們留一個在這裡照顧一下念安。”
“你照顧念安吧。”南黎川轉頭看斯紹庭。
“晟兒讓我進山親自把兒子抱回來啊。”斯紹庭搖頭,看着藍琅予說:“這裡要播什麼的,你熟悉,你留着吧。打架這種事,你也不擅長。”
藍琅予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念安,我保證把孩子安全地抱回來。”斯紹庭拉着顧念安的手,小聲說:“你相信我,霍晟的兒子等於是我的兒子,我斷手斷腳斷頭,也會帶他回來。”
!
.,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