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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爾凡,幫幫我!我被人下藥了。”伊尚靜先是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着,然後嗲聲嗲氣地說,“爾凡,爾凡!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我好想你啊,想你想到心都疼了!”說完,伊尚靜覺得自己的手臂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了。唉,實在找不到什麼話說,只能這樣了,“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裴爾凡今日是來送馮美嫺去機場的,沒想到剛一出電梯,便有一人直直地撲了過來,錯手不及的裴爾凡只好順手摟住那人,以站直身體。還沒來得及出聲問那人是誰,她反而先開口了,這才知道是伊尚靜。聽她的低聲軟語,再看她身後那先是呆愣接着是有一絲惶恐,再一臉安然吃味的臉,便猜測着在伊尚靜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寶貝,怎麼啦?不是給你說了嗎?我只是來送送朋友而已,你怎麼不相信我?”裴爾凡柔聲哄着,還順手把玩着伊尚靜的頭髮,“又揹着我來相親了,你說,我該不該懲罰你呢?”

呃……原本擔心裴爾凡不會配合自己的,但依現在的狀況來看,裴爾凡還是一有心人,幫了自己一大忙了。裴爾凡,我會記得你今日的大恩大德的,我會星期一早上泡上一杯上好的咖啡來孝敬您老人家滴!呃,好像你還比我還小來着,那就改爲愛護幼小好了!伊尚靜在心裡冒着熱淚說着。

“其實也並不是我的錯啊,我只是奉母命行事。必定我們的關係沒有公開啊,加上這幾天你又不理我了,我以爲我們VER啦!”只是裴爾凡說到這個分了,哎,那就順着說下去吧,這樣還能順便把史轆的單戀問題給解決了,雖然貌似這樣有點殘忍了。伊尚靜依舊靠在裴爾凡的懷裡,身體依舊軟軟的,眼睛也越來越睜不開了,聞着那熟悉的香味,意識也開始淡了。

“怎麼會呢?”聲音依舊柔和,手輕撫着伊尚靜的頭髮,但目光卻看向史轆,幾分得意,幾分挑釁,不加掩飾,“你可是我的最愛啊!不信,我證明給你看。”

一手擡起伊尚靜的臉,一手扣着伊尚靜腰,然後輕吻上快昏昏欲睡的伊尚靜。脣很軟,有淡淡的紅酒味,酒味蠱惑着他加深這個吻。

伊尚靜迷糊間,覺得有什麼軟軟的東西欺上自己的脣,吮吸着,蘇蘇麻麻的,想避開這種感覺,但扭不動頭。“別亂動。”一聲低低沉沉的聲音,將迷糊了半的伊尚靜給嚇醒了。瞪大眼,看着眼前這個半閉着眼的完美男人,他真的很完美,書生形象一直是伊尚靜喜歡的類型,但他又不完全是書生形象,書生形象是他的表面,冷然的邪魅纔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和他共事許久,伊尚靜不是沒有被他吸引過,但當在領教他整人的高招後,對他的好感也漸沒有了。可現在,現在他就在伊尚靜的眼前,彷彿伊尚靜只要一眨眼,睫毛就會掃着他的臉一般。“你……”如果剛剛說身體軟軟,但至少還能站立,可現在,伊尚靜完全沒辦法再站着,只好將全身的重量都掛在裴爾凡的身上,卻想着用手推開他的身體,可惜不能。剛開口,一條靈活的舌頭便鑽了進來,糾纏着,似乎要不死不休!

史轆內心一陣酸楚,一陣憤恨,昨天,昨天知道她來相親了,於是一手安排了今天的這場相親。雖然相親的目的並不是很單純,但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是,沒想到,半路出來一個程咬金,所有的事情都打亂了!但是,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尚靜是自己先發現的,爲什麼現在卻成了別人的?

相對於史轆臉上有着豐富表情卻能隱忍不發作,一旁的馮美嫺有臉早已成了豬肝色,同時也咬着脣恨恨地盯着那一對看似忘情擁吻的人。“裴爾凡,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馮美嫺終於哭喊出了聲,“就算你不再愛我,你也不必如此當着面羞辱我!你明明知道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當裴爾凡放開伊尚靜時,伊尚靜已經很成功地昏睡了過去。裴爾凡理了理伊尚靜那頭被弄得亂亂的頭髮,淡淡的眼,看着馮美嫺,輕揚脣:“你早就應該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爲何還要來?我說過,我已經不是八年前那個初識情滋味的毛頭小子了!我們的事已經成爲過去,如果你還願意當我是朋友,我們還是朋友!”

“嗚嗚……”馮美嫺哭出了聲,幾分失落,幾分後悔,幾分悵然。轉身,託着旅行箱,急步離去。

裴爾凡看着馮美嫺的背影,臉上已沒有了那分淡然,只是沒有一絲表情,眼裡卻透着一絲隱忍,彷彿是在割捨什麼,在糾結什麼。

同時史轆也走了過來,定定地站在裴爾凡的面前,與裴爾凡直視:“裴爾凡,伊尚靜今天是來和我相親的。”言外之意,伊尚靜應由他來照顧。

“我知道!”裴爾凡也回視着史轆,嘴角輕場,“但是,我是她的男友,她只是應她母親的要求來相親的。”她的我的人,你算哪根蔥?

“你比她小兩歲!”史轆不放棄,同時也並不相信裴爾凡的話,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那公司裡早已被傳開了!就算公司裡的人不知道,但錢維雅是應該知道的——錢維雅可是伊尚靜的好友,而且錢維雅一直在撮合伊尚靜和自己的。

“現在流行老牛吃嫩草!何況我這顆嫩草是心甘情願被她吃的!”裴爾凡淺笑,同時用目光逼視着史轆,“尚靜怎麼會喝醉?她不是貪杯的人!還有,你準備帶她到哪裡去?”

“她只是有些不舒服,所以,我準備帶她去稍作休息……”史轆有些不自然地說着,但說到一半時,才覺得自己爲何這麼聽話,認真地回答了問題!這事不管怎麼說,也與他沒有什麼關係啊!“我是我們尚靜之間的事,與你何干?你不要用什麼男友來哄弄我,我可不是那個馮美嫺!如果尚靜有男友,她是不會一連想兩天的親的!”

“與我何干?你說與我何干?她剛纔表現得還不明顯麼?她推開了你,奔向了我的懷抱,這還不能說明原因麼?”裴爾凡冷笑,“我的女朋友不舒服,我送她去休息了!”

不理會一旁氣得無話可講的史轆,抱着昏睡的伊尚靜,轉身進了電梯。“呵!老牛吃嫩草?!”裴爾凡看着睡得不知南北的伊尚靜,會心舒笑,“那就老牛吃嫩草吧!”

而電梯外,史轆正低着頭,微微欠意地說:“對不起,這件事我辦砸了。但是,我還是想請問,紅酒裡放了什麼東西?”

“沒什麼,只是一些安眠藥而已!”那人冷笑一聲,“這件事,也不能怪你,是那姓伊的警覺性太高了,否則根本不會出現差錯!看來想要從姓伊的這裡打開僵局是不可能的了。算了,就算不能拿下那個CAE,總裁我是當定了!對了,剛剛走了的那女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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