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趙澤褚想要約見殷延卿再三遭到拒絕之後,他就發現整個趙家變得越發的舉步維艱,如雪一般的退單相約而至,每一天都會有無數個電話聯繫他,向他報告每一天又有多少個公司要和他們取消合作。
下半年的年度計劃全部泡湯,甚至已經有不少分公司的員工打包跳槽。
趙澤褚天天忙得嘴角都火燒火燎的起水泡,可是他的夫人還在家裡和他哭鬧着。
“他們不都要走嗎?!都給我滾!告他們擅自違約,我看還得走多少人!”趙澤褚額角冒着青筋和人事經理喊着,憤怒的掛斷了電話,竟是感覺眼前一黑,險些站不住腳。
趙夫人坐在一旁擦着眼淚,自從趙景蘭進了監獄之後,她的眼淚就沒有停下來過,看着趙澤褚生氣的模樣,她又哭着道:“你現在還管着這公司幹嘛?女兒都去坐牢了,你也不說去看看她,你知道她現在的日子過得有多苦嗎?我天天去看她,每一天都在瘦,現在滿臉憔悴,你怎麼就不對她上點心,你不就把她救出來?”
趙澤褚瞧着她哭哭啼啼的模樣,感覺自己心口都繃着的疼,憤怒徹底的衝昏了他的大腦,趙景蘭闖下的禍引來的這麼多麻煩已經讓趙澤褚心力交瘁。
對於趙夫人的指責,趙澤褚癲狂的把手邊的花瓶摔落在地,發出一聲清脆的巨響,他指着趙夫人的鼻子罵道:“我沒救她?你教出來的好女兒!給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我還能怎麼把她撈出來?自己買兇要去傷紀遙遙,那是誰,那是殷延卿的人!目光短淺沒有腦子!那是她能動的人嗎?這次還擅自出去和程念臻起爭執?還給人家的臉劃了個口子,我告訴你殷家沒弄死她都是輕的!現在的情況就是殷家在報復了!”
“你對着我喊什麼?當初景蘭去追求殷延卿的時候你不也是同意的嗎?”趙夫人也憤怒的站起來,“現在出事了你就嫌棄她了,我教出來的?怎麼你沒有教她嗎?是誰和她說殷家財大勢大,還鼓勵她去追殷延卿的!紀遙遙又怎麼了,她不還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嗎?憑什麼給景蘭定那麼重的罪名?!”
趙澤褚雙眼陌生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寵她寵瘋了?她敢買兇傷人,說不定下次就敢買兇殺人?!早知道她怎麼能惹事,當初的就應該把她掐死!”
趙夫人的一雙眼睛瞪得就像是銅鈴一樣,她猛地撲了過去,捶打着趙澤褚邊打邊喊道:“好啊你,你掐死她,你怎麼不來掐死我?!”
“你瘋了嗎?!”趙澤褚伸出手,忍無可忍的重重推了一把,將人推倒在地之後,摔袖罵道:“都是寵出來的,她現在這樣簡直就是活該!”
說完趙澤褚就要甩袖離開,趙夫人被他推得坐在地上,滿臉發矇,瞧着他的背影喊道:“你去哪裡?你不許走!”
趙澤褚不耐煩的回答:“我去找殷家,難不成真的眼睜睜的看着我這麼一個公司,被你教出來的好女兒禍害的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