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殷延卿嗎?你竟然還會想要紋身?”李懷昊表情甚是古怪,摸着下巴打量着緘默不語的殷延卿,探究着問道:“你……是不是被誰給掉包了?”
殷延卿涼涼的擡起了視線,目光深邃似冰潭,而李懷昊便是這麼對上眼,就不由的擺擺手,“得了得了,我不說就是了,別這樣看着我啊,簡直滲的慌。”
“呵。”殷延卿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
李懷昊摸了摸鼻尖,乖乖的開口說道:“紋身師我倒是認識幾個靠譜的,但是嘛……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要紋什麼?”
都不到一句話的功夫,李懷昊肚子裡好奇心就又冒了上來,探尋的看着殷延卿,就像是非要把這件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
“不知道有句話叫好奇心害死貓嗎?”殷延卿放鬆的靠在椅背上,冷峻的眉眼間也染上了一絲的慵懶之意,清冷的說着。
李懷昊嘖了一聲,“不要這麼無情啊,我好歹還是要給你找紋身師的,你不得給我一點封口的消息?而且你要是不知道紋些什麼的話,我還能給你一點意見啊。”
殷延卿心中早有打算,此時聽着李懷昊明顯就是想看好戲的話,他面無改色的道:“你要封口費?”
李懷昊下意識的心間加快了幾許,猶豫了幾秒,而後警戒心還是被心中的好奇給擊敗了,他點點頭,嘀咕着說道:“你看看你,這麼多年難得離經叛道一次,我當然得幫你好好的把把關了啊。”
他說的好似是正義凜然的模樣,可是殷延卿也不是傻子,哪裡聽不出他就是爲了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殷延卿可沒有用自己的私事,來滿足李懷昊好奇心的習慣,他抿起帶着些許鋒利的薄脣稍稍的挑起了一些,“我還是能用另一種方法封口,你想不想嘗試嘗試?”
李懷昊的整張臉都要皺起來,他重重的咳嗽了兩聲,掩飾般的別過臉道:“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能勉強是吧,那什麼,還有兩個小時就是股東大會了,你先準備去吧,我就先回去了。”
殷延卿挑了挑眉,就看着李懷昊刷的一下站了起來,身姿挺拔優雅,腳步不留餘地的快走着往門口走去。
心中也是泛起了一絲的無奈,殷延卿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右臂上,此時他穿着深灰色的西裝,在衣袖和領口處紋着隱隱反射着暗光的暗紋,在燈光的照耀下,就像是一點細碎的鎏金劃過表面,深色的癒合後的疤痕就在這層薄薄的布料之下。
手指就像是無意識一般放在傷口上,殷延卿眉宇間閃過一絲的冷峻。
無論是誰,只要是對紀遙遙出手,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坐着沉默了數秒,殷延卿終於是放下了手掌,伸手將面前的辦公本猛然合上,而後冷冷的用毫無感情波動的聲音道:“備車,去公司。”
門口的數個保鏢連忙打開房門,其中一個用對講機通知了司機和保安部。
待殷延卿出門的時候,身後便浩浩蕩蕩的跟着十數個黑衣保鏢。
身姿健碩,濃眉大眼,渾身帶着凜然的威懾氣勢,配上走在中間的殷延卿那張俊美到讓人失神,又冷冽的令人心驚的面孔,倒真有一種黑道大佬出行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