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臻在牀上躺了足足將近兩個月的時間,纔有力氣從牀上下來。
雖然嘴上說的強硬,但是程念臻也沒抵得住飢餓,再加上柳茹璃從吃完那頓飯之後,就好像喪失了鬥志,便是程念臻再提到要見殷麟,她也是嗤之以鼻的樣子,這麼一來,殷延卿的保鏢再送來飯菜,這倆人也就沒有半點不耐的說辭,也都乖乖的有什麼吃什麼了。
這麼安靜的模樣,倒是讓保鏢有些不習慣的嚇了一跳。
經過那一天和柳茹璃的爭吵,這兩個曾經情深似海的母女之間,就像是隔了一個深淵溝壑一般,不到萬不得已,程念臻是完全不想和柳茹璃說話。
但是柳茹璃在那之後,卻時常的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她看着程念臻的眼睛裡經常流露出愧疚的神色,讓程念臻心中更是確定,她的媽媽是在爲之前口不擇言而愧疚。
剛開始的時候,程念臻還記恨柳茹璃說出的話,但是時間久了,整個房間裡就只有柳茹璃,程念臻長久的沒有人說話,再加上最後一次見到紀遙遙的時候,對方說出的話。
半推半就,程念臻心中就原諒了柳茹璃。
“媽媽,你說我還能怎麼辦,要是紀遙遙真的要告我,那我怎麼辦啊?”隨着傷勢越來越好,再加上這兩個月都沒有見過殷麟和殷延卿,已經讓程念臻心中惶惶不安,她此時猶豫的看着柳茹璃,充滿期盼的問道:“要不,我們出國逃吧?!”
柳茹璃一驚,下意識的反問道:“你瘋了,門口都守着人,你上哪跑去啊?”
程念臻坐在牀上,皺着眉道:“這地方不能待,外面又不能跑,那我真的在這裡等死嗎?”
她說着,哭着看着柳茹璃:“媽媽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兒了,你一定要救我啊!”
“我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嗎?”柳茹璃略微不快的甩袖子,她煩躁的走到窗戶邊上,程念臻就在她的身後嗚嗚的哭着。
柳茹璃想了許久,突然轉過頭,驚喜的道:“有辦法了!”
“什麼?”程念臻瞪大了眼睛。
“你把你的那些聯繫人也好,還有幾個電話也罷,都告訴我在哪裡,我現在裝病,讓保鏢帶我出去,然後你就在房間裡喊疼,我讓你爸的手下,幫我們把這些東西都取出來。”柳茹璃陰冷的一笑,“只要這種證據全都沒有,殷延卿再能耐又能怎麼樣?回頭你就咬死不知道,我看殷延卿上哪能給你定罪!”
柳茹璃充滿了蠱惑性的話語,讓程念臻滿心期待,她忍不住熱切的跟着說道:“媽媽你說的有道理,只要他們找不到證據,我就是無辜的!但是……”
“我把紀遙遙推下去,可是都看到的,那怎麼辦啊?”程念臻說着的時候,縮了縮脖子。
柳茹璃破天荒的沒有再責罵她,“這件事的確有點難辦,要是真的說起來,你就說當時和紀遙遙開玩笑,結果她失足掉下去了,你是幫忙的,天黑夜深的,他們都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