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這時,一邊的葉禮也突的站起身來。他近乎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葉紹辛,“少爺……您……”
他想說出口,可看到葉紹辛的身後還有兩個人,便閉嘴了。
此刻的楚悅,猛地覺得面前的男人如同一個死神。
兩個護士靠近的那一刻,她雙腳亂踢,禁不住大喊,“你們沒有這個權利!沒有!”
她的臉色慘白,雙手抱着肩膀不停地顫抖。
她穿着白色的病號服,蜷縮在病牀的一個角落,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
可她越是這樣,面前的男人,就越發覺得有成就感。
他邁着長腿,一步一步走到女孩跟前。
緊接着,他的手一用力,便將女孩拽下了牀。
楚悅下意識地扶住牀沿,整個人這纔沒有從牀上滑落。
可是她的後背一緊冷汗不斷,此刻,竟有種要瘋掉的絕望。
這時,一邊的葉禮也拉住了葉紹辛。
即便是他見慣了這些年來,葉紹辛的喜怒無常,可是他這樣毫無理由地,近乎瘋狂地虐待眼前這個他日思夜想的女孩,他是怎麼也要勸阻的。
葉禮趕緊示意兩個護士出去。
門鎖緊閉的一剎那,葉禮終於近乎哀求地開了口,“少爺,難道您就不想要孩子嗎?”
“呵,孩子?我舅舅的孽種?”葉紹辛說着,甩開葉禮緊抓的雙手,一步步向着牀沿走去。
也便“孽種”兩個字,一下子敲醒了房間裡的女人。
楚悅以爲自己聽錯了,葉紹辛不是說過不在意這兩個孩子是莫先生的嗎?
自己,不是因爲孩子才和葉紹辛在一起的嗎?
可是現在的他,居然反悔了。
呵,她可真傻,怎麼一次又一次地被葉紹辛欺騙,卻一次又一次地選擇相信他。
這一刻,心中的憤怒和不甘心,讓她攥緊拳頭,“姓葉的,你爲什麼出爾反爾?”
葉紹辛笑了,“你覺得,一個男人一輩子戴着一頂綠帽子,他會很好受嗎?”
他說着。依然看着窗外,他的聲音不僅囂張,而且猖狂。
可是沒有人看到此刻他的面容。
是,他承認,在女孩決定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刻,他是多麼欣喜,甚至,他在心底非常感謝那兩個孩子。
也便是他們,讓他和自己心愛的女人,有了再次結緣的機會。
可是,他發現自己愛她已經愛到了骨子裡。
試問,有哪個男人,會心甘情願自己的女人生出別人的孩子。
更何況,他還是一個瘋狂的,嫉妒心極強的男人!
就在這時。一邊焦急的葉禮走了過來。
他這個看着葉紹辛長大的老人,當然明白此刻男人的心理,可是,他怎麼忘了另一個事實。
“少爺,楚小姐懷孕了,這樣不正好……”他說的非常小聲,生怕任何人聽到這個秘密,更怕面前的男人因爲戳中痛點,而因此發怒。
“流掉了孩子,她也沒法生育,這樣,豈不是正好!”
葉禮聽言,大驚失色。
少爺寧可這輩子被人懷疑無法生育,也一定要和楚小姐只見沒有隔閡嗎?可這樣,楚小姐還會留在少爺身邊嗎?
就在這時。角落裡的楚悅開口了,“姓葉的,你以爲什麼都得聽你的嗎?你算老幾!”
話音剛落,下一秒,只見楚悅抄起牀頭櫃的玻璃杯子,瘋了一般,狠狠地向牀邊的葉紹辛砸去。
“砰!”的一聲,碎裂的玻璃聲響起。
“少爺!”葉禮一陣驚呼,幾乎不可置信地看着角落裡的女孩。
此刻,只見大片大片的鮮血從葉紹辛的額尖和眼角滑落。一瞬間,他的半張臉都被血色染紅。
然而楚悅也懵了,她竟然砸傷了葉紹辛,而且他還傷的很重。
可是,這不是他罪有應得嗎?他要打掉她的孩子,她這樣砸傷他。算是輕的了。
想到這裡,楚悅拿起牀上的外套,快步向門外走去。
她可沒有忘記,那個男人要打掉她的孩子,她必須趕緊離開這裡!
只是,在轉動門鎖的那一刻,身後響起了葉禮的聲音,“楚小姐,少爺暈倒了!如果您走了,他一定會發瘋的。”
楚悅冷笑,“他暈倒,和我有什麼關係?”
說完,再次轉動了門鎖。
身後的葉禮嘆息,“楚小姐,難道您忘了,少爺爲了您……”
他沒有繼續往下說,然而,面前的女孩已經停下了腳步。
……
vip病房內。
楚悅坐在牀邊,看着眼前依然昏迷的葉紹辛。
此刻的他,眼角裹着紗布,因爲縫了幾針,?藥失效的關係,讓他此刻的眼角微微顫動。
不知怎的,楚悅覺得此時的葉紹辛,全然沒有了平日裡的囂張和跋扈,突然一下子親近了很多。
就如同高中的時候,天天中午跑到她教室,找她吃午飯的男生一樣。
那時的他,多麼陽光,完全不像現在那麼陰鬱,甚至對自己大打出手。
可是,他之所以變得那麼陰鬱,不就是因爲自己嗎?
是啊,她纔是那個罪大惡極的罪人,讓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失去了最寶貴的生育能力,他那樣對她,她可真是罪有應得。
就在這時,牀上的男人微微睜開了眼睛。只是因爲傷口正在眼角,所以眼皮翻動的一剎那,便傳出“嘶”的一聲。
這讓原本在牀邊發呆的楚悅,一下子清醒過來。
“醒了!”楚悅注視着面前頹廢的男人,面無表情地說着,可是不自覺地,心中那股愧疚感,再次泛起。
“嗯!”男人看着女孩,微微點頭。
不如以前,此刻的男人,有種說不出的溫順,他看着她,眼神裡充滿了嚮往和愛意。
女孩被他炙熱的眼神一下子紅了臉,她撇過頭去,拿起了牀頭櫃上的水杯。
她用手背量了量,覺得溫度正好,便插上一根吸管,遞給男人道,“渴嗎?剛纔,對不起!”
只是話雖這麼說,但在楚悅的內心,並不想爲此道歉。
這個男人想要流掉她的孩子,作爲一個母親,怎麼會饒恕這種行爲。
想到這裡,楚悅就心亂如?。面前這個男人,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對。
這時,她感覺自己的手腕傳來一股暖意。
是葉紹辛握住了她的手。
“小悅,對不起,我剛纔,是太激動了!”葉紹辛緊緊抓着她的手,言語真摯。他的眼神中,透着害怕失去女孩的焦急。
“水太燙了嗎?”女孩似乎不想談論剛纔的話題,“要是太燙,我再涼一會兒。”
說完,便推開男人的手,準備起身。
可是,男人再次抓緊了她的手。真摯地說道,“小悅。我們回家吧。”
女孩再次放開了他的手,苦笑地說道“回家,回到那個鐵籠嗎?”
說完,再次起身。
卻未料,身後的男人一下子抱緊了她,“小悅,相信我,我再也不會打你,更不會讓你打掉孩子,請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她回過了身子,認真地看着男人道,“你確定,不會打我,也會保護我的孩子嗎?”
這時,面前的男人終於露出了笑容。只見他一下子抱住了女孩。
然而在下一秒,他卻流出了無比邪魅的笑容。
“我只打,不聽話的女人。”
最後幾個字,他特意加重了語氣。而這樣的聲音,再次如同幽靈一般。
楚悅忽的一驚,腦海中一道白光劃過。
她還是太天真了,陰晴不定的葉紹辛怎麼會放過她。只要他認爲自己不聽話,他一定還會打她!
這一秒,楚悅忍不住頭皮發帽。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渴望過,掙脫開面前的男人,像發了瘋一般的衝出去!
這時,敲門聲傳來,緊接着,傳來鎖芯轉動的聲音。
被葉紹辛緊緊抱着的楚悅不禁回頭,這才發現,門口站着一個熟悉的男人。
是莫燁軒。
此刻的他,直直的站在門口,眼神中,透着無以言語的冰冷。
楚悅和男人相望的一剎那,呼吸一下子滯住了。
不知怎的,她感覺自己看到了黑暗中曙光。
她多麼希望莫先生在她的眼神中發現,那乞求將她帶走的話語。
她好想告訴他,此刻的她,再次被葉紹辛關在了一個危險的牢籠。
她下意識地推開緊抱着的她的葉紹辛,可是,男人卻一動不動。
這時,葉紹辛也開口了,他笑着說道,“舅舅,你也來了。”
莫燁軒只是站在門口,並沒有回答,然而目光卻一直注視着牀頭的女孩。
葉紹辛看了看楚悅,然後再次對着門口的莫燁軒道,“是來看我孩子?”
“就來看看,看來是打擾到你們了!”
說完,莫燁軒便轉身走向外面的走廊。
身後的譚豐見狀,也快步追了上去。
這一次,他發現自己boss的背影,有着說不出的失落。
……
楊宅,羅琳客房。
此刻,楊瑞手裡拿着一份親子鑑定書,目瞪口呆地看向面前的羅琳。
“羅小姐,這是……”
面前的羅琳閃着淚光,有些膽怯地對着楊瑞道,“其實我是爸爸從福利院抱來的,這些年,我也在找尋自己的親人。直到前段時間,我忽然自己和楊爺爺有種莫名的親近感,所以……所以就擅自撿了他的一根頭髮,沒想到結果……”
羅琳看着楊瑞,再次歉意地低頭說道,“擅自拿楊爺爺的東西,真的是我的不對,所以我道歉。”
“哪裡哪裡,羅小姐,哦,不,以後應該改口叫大小姐,您都不知道老爺子爲了找您這個遺珠廢了多少心思。”此刻的楊瑞。早已激動不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說完,便將鑑定書放在牛皮袋裡,興奮地走向楊俊山的書房。
……
楚悅在醫院裡住了一週,這一週內,醫護人員收起了她所有的電子用品。
說對孩子不好。楚悅無奈,只好作罷。
一週後,葉禮敲開楚悅的病房,帶着幾個下人,微笑地說道,“楚小姐,手續都辦好了,您可以出院了。”
楚悅坐在牀上,向葉禮微微頷首,“有勞葉管家了。”
這時,楚悅看到幾個下人開始收拾她的行李。
看來,那個?色的牢籠依然等待着自己,並且,自己已經逃無可逃了。
想到這裡,楚悅拿起衣服,在衛生間換上衣服。
走到醫院門口,只見一輛藍色的跑車停在醫院大門口。
隱約可以看到,一個面容熟悉的男人,就坐在駕駛室裡。是葉紹辛。
不知怎的,楚悅看到那個側臉的一剎那,下意識地往後退。
這時,身邊的葉禮一下子扶住了她,“楚小姐,是有什麼不舒服嗎?”
楚悅連忙搖搖頭,“不,我沒事。”
“那我們走吧。”
楚悅點頭。
這時,她已經看見葉紹辛走出來車門,下一瞬,將副駕駛室的車門緩緩打開。
此時的葉紹辛,穿着一件藍灰色的休閒衣服,陽光灑在這個男人身上,竟有種說不出的魅力。
可是這樣的他,在楚悅的眼裡,卻如同一條可怕的靈蛇,陰晴不定。
他在笑,卻有可能下一秒,就在她的脖頸上,狠狠咬上一口。
“上車!”這時,葉紹辛用命令的語氣,向不遠處的楚悅喊道。
楚悅害怕,但也只能小心地,緩緩地走下醫院的臺階。
卻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小悅,今天下午學校有課,我帶你去上課。”
楚悅回頭,發現蘇喬生站在醫院大廳的另一頭。
瞬間,一種被救贖的感覺,一下子涌上楚悅的心頭,這不是她期盼已久,掙脫葉紹辛這個魔爪的機會麼?
“好,喬生哥,我現在就跟你會學校。”
說完,轉身快步走向蘇喬生。
卻沒想,她的一隻手被一個葉紹辛緊緊握住。
只見這時的葉紹辛看向蘇喬生。微笑地說道,“蘇先生,我未婚妻還需要回家養胎,所以,暫時就不去學校了。”
說完,便一把摟住身邊的女孩,向自己的跑車方向走去。
楚悅想掙扎,卻因爲有身孕,不敢用力掙脫。
……
跑車內,楚悅坐在副駕駛內,聽着耳邊呼呼而過的風聲。
而一邊的葉紹辛,則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前方。
“怎麼,想走?”此時的葉紹辛,再次恢復了往日的鬼魅和囂張。
楚悅也不看他,而是看向窗外道,“送我回學校。”
她實在是不想回葉紹辛的牢籠。
“咔”的一聲,車子猛然間停住了。
便是在這時,連着原來的發動機聲音停住,整個車廂變得異常寂靜。
“想回到我舅舅身邊,嗯?”男人聲音可怕。
而他的言語,一下子戳中了楚悅的心頭。
是,她是想回去,回到莫先生那個安全的懷抱,回答孩子爸爸們的身邊。
然而,這只是一瞬間的心痛涌動,楚悅側頭望了望一邊的葉紹辛,並沒有回答。
葉紹辛一把抓住了楚悅的手,緊接着,他側過身子,如魔鬼一般對着女孩低吟道,“記住,你欠我的,永遠都還不清!嗯?”
楚悅瞥過了頭,努力不去觸碰男人的呼吸。
可男人卻一把握住她的下巴,用着幾乎要捏碎了的力氣。
這一秒,他幾乎用着身體全部的力氣看着她,他那麼愛她,可是爲什麼這個女孩卻從來都不將心交給他?
瞬間,一股在心頭壓抑了幾年的怒火,一下子竄入了他的每一根神經。
“砰”的一聲,女孩的頭部重重地撞擊在一層的玻璃窗上。
楚悅被這毫無防備的疼痛,身體不自覺地抽搐了幾下,“葉紹辛,你瘋了!我哪裡又招惹你了?”
不自覺地,她用手撫了撫自己突然發漲的額頭。
她這個樣子,就如同一隻在虎口的逃亡中。被絆了腳的羚羊。
她不會知道,這樣的動作,更加激起了身邊這隻惡虎傷害她的慾望。
只見葉紹辛突的打開車門,快步走到楚悅的副駕駛旁。
車子很矮,楚悅坐在車內,看着這個居高臨下的男人,她感覺一股讓她窒息的?煙緩緩靠近。
這個男人要幹什麼?這個瘋子到底要幹什麼?
“啪”的一聲,車門打開。
楚悅突的忍不住尖叫。
他只是開門,可是爲什麼楚悅覺得有種說不出的陰森可恐。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她只感覺身子一輕,下一秒,整個人直直的攤倒在地上。
葉紹辛打了她,現在再一次虐待她。
她已經動不了了。
而這裡,是飛馳的大馬路。
她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希求他能拉自己一把。
可是男人竟頭也不回地回到自己車內。下一秒,轟轟地發動跑車,獨獨留下楚悅一個人癱倒在滾燙的地面。
卻在回頭的那一刻,一輛?色的轎車疾馳而來,近乎瘋了一樣朝着女孩衝去。
這一次,楚悅不再掙扎,甚至希求借着車子猛烈的撞擊,讓自己的元神魂飛魄散,離開這個本就支離破碎的世界。
車子越來越近,然而楚悅卻覺得每一秒都過得好漫長。
呼呼的氣流聲在她耳邊穿過,如同一圈長長的膠片,在她的腦海,播放着所有的記憶。
媽媽,葉紹辛,她未出世的孩子。還有莫先生……
所有的記憶在這一瞬不斷交疊,楚悅終於覺得,原來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
“咔!”車子突然停住了。
而這刺耳的聲音,像一把手術刀一般,切斷了楚悅所有的回憶。
楚悅毫髮無傷,卻在一瞬覺得自己已經元神出竅。
半晌,她終於回過了神,竟覺得自己好像過了一個世紀。
“楚小姐?”一個熟悉的聲音,將她的思緒從遠處拉了回來。
楚悅緩緩擡頭,這才注意到,面前的這個人,是許小雪的母親張華。
“張阿姨?”
眼前的張華看着此刻癱坐在地上的女孩,看着她略微有些紅腫的額頭,眼底閃過一絲疼惜。
她小心地將楚悅扶了起來,幫她輕輕撣掉灰塵身上的灰塵。然後握着她的手,微笑道,“其實,我正要去學校找你,卻不想,便在這裡遇見了你。”
“找我?”楚悅忽的睜大眼睛,“小雪……她還好嗎?”
張華找自己,肯定是因爲小雪的事情,她很擔心小雪病情加重,生怕面前的張華說出什麼不好的消息來。
張華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柔地笑道,“小雪已經醒了,而且意識回覆很好!”
“那就好!”楚悅忽覺得心口的一塊石頭放下了。
“我這次找你,是來給你送一個請帖。”張華說着,從包裡拿出一個粉紅色的精緻卡片。
楚悅懵了,“請帖?”
“對,是小雪的訂婚宴請帖。”張華看着眼前的女孩,頓了頓,帶着興奮的語氣說道,“和楊家公子楊牧秋。”
“楊牧秋?”楚悅一定是以爲自己聽錯了,“他不是受傷了嗎?”
“傻孩子,他只是受了輕傷。”張華搖着頭說道
楚悅有些尷尬地擺手,“張阿姨,您應該聽說過那個事情,我都把楊牧秋弄傷了,而且他們不是要起訴我麼?您把他的仇人請去訂婚宴,這……恐怕不大合適吧。”
“起訴?”張華有些不敢置信,“牧秋不是一週前就撤訴了嗎?你不知道?而且這個請帖就是他要我送來的。”
楚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撤訴?”
“當然!”
楚悅再次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張華,看着她不斷模糊的人影。“轟”的一聲,她感覺自己身上築起的所有防線都崩塌了。
所以,羅琳不再是她的辯護人,不再是是扼住她和媽媽脖子的人。
所以,她還有資格和機會向莫先生求救,求他救救她肚子裡的孩子,不要在被葉紹辛折磨……
至少,她現在還是他的契約妻子,對不對?
……
皇冠酒店頂層。
譚豐拖着疲憊的身子,小心地敲開了莫燁軒的門。
這段時間他真是累趴了,boss大人爲了楚小姐,不惜犧牲利益和楊牧秋談判。
在兩位大家長的撮合,和對楊牧秋的悉心開導下,楊牧秋作爲受害方,終於撤訴。
不過這件事情,他譚豐也從中知道了一個小秘密。
原來,莫老爺子和楊老爺子多年前就是至交,當年楊家老爺因爲某些原因離開z國,所以拜託莫老爺子照顧自己不爲人知的私生女兒。
可是當年不知什麼原因,這個私生女兒竟然走失了。
得知消息後,楊老爺子也急瘋了,也瘋一樣地尋找,然而卻一直沒有結果,
莫老爺子懷着歉意,獨自找了幾十年,由於當年沒有dna配對,所以他只能憑藉着樣貌的記憶和唯一的信物。
可是半年前當他找到時,發現這個女人已經昏迷,好在她還有一個女兒。
所以爲了彌補過失,他要求自己年老得來的兒子。一定要娶這個女人的女兒,而且還放下了狠話,如果不取,就不給莫燁軒繼承權。
一方面是彌補對楊老的歉意,一方面遲遲不告訴他,則想給他一個驚喜。
想到這裡,譚豐不禁感嘆。
原來楚小姐也是出身名門,也算是和自己boss大人門當戶對吧。
可是天不遂人願,楚小姐卻和葉先生有了孩子,哎,真是造化弄人啊。
此刻,正在辦公的莫燁軒,比往日更加投入的。他審閱着電腦上的各種數據,無論何時,他永遠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
可譚豐覺得。這個應該是boss大人要忘卻心中的傷痛,纔會這樣拼命吧。
“莫總,我們今天就會帝都嗎?”譚豐說着,一邊整理着莫燁軒手邊的文件。
莫燁軒沒有回答,依然認真盯着電腦屏幕。
“您看,這個房間咱們是一直留着,還是退了?”譚豐小心地向莫燁軒諮詢着,“畢竟……畢竟因爲工作原因,還是要經常來d市的。”
“啪”的一聲,莫燁軒終於合上了電腦。
這一次,他的周身氣息冷冽,卻帶着異常眷戀的目光看向落地玻璃窗前繁華的d市。
終於,他的薄脣微微張開,對着譚豐命令道,“結束在d市所有的業務。”
“啊?結束?”譚豐以爲自己聽錯了。
然而下一秒看向莫燁軒不容置疑的眼神。趕緊點頭稱是。
心裡卻匪夷着,boss大人,您這是要治療情傷嗎?
便這時,譚豐的信息聲響起,他打開一看,手一抖,差點把掉下來。
“莫總!”譚豐不可置信地看向莫燁軒。
“嗯?”男人無所謂地應聲着。
“老……老爺子發來信息,要您儘快在d市召開發佈會,宣佈和羅小姐結婚。”譚豐顫抖着說着。
莫燁軒終於擡起了頭,“呵,爸爸怎麼又來這一出?”
“因爲……因爲老爺子說,dna報告顯示,羅小姐纔是楊老的親外孫女,所以,她。纔是您要娶的人。”
“羅琳?”莫燁軒卻一下子變得淡然。
這一次,他沉?了,不知過了多久,他抽出一支香菸,點燃。
他站起身來,邁着長腿一步一步走到落地窗前,愣了幾秒,緩緩吐出厚重的青煙。
“那娶就娶吧。”
只是一個妻子而已,對於他這種剛剛失去愛情的男人來說,誰做她的一起都已經無所謂了。
而譚豐卻變得一下子瞪大眼睛,“您這麼快就同意了?當時老爺子讓您娶楚小姐的時候……”不是反對了,還寫了契約條款來着。
“住嘴!”莫燁軒如冰刀一般喝止了他的話。
譚豐一下子將嘴巴閉得老緊。
整個房間,一下子安靜到可怕。
然而他們不知道,這樣對話的回聲,早已傳到了門口。
門是虛掩着。他們不知道,一個女孩,正躲在門外,偷偷流淚。
這樣的話語,打碎了楚悅心中,最後的希望。
莫先生,原來,我連你的契約妻子,都不是!
突的,楚悅感覺面前有一隻大手伸向自己,緊接着,捂着她的嘴巴,一下子將她拖進了電梯。
她回神一看,竟是葉紹辛。
此刻的他,全身散發着從未有過的怒意。
這一刻,楚悅從他的眼睛裡,清晰地看到,他真的要殺了自己!
便在這時,只見電梯光潔的白色地板上,一滴滴鮮血刺目而入。
不好意思親們,因爲某些原因更新晚了些,以後依然還是在凌晨0點10分更新哦,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