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我的酒店,我決定這場秀現在結束。”
冷奕宸瞟了他一眼,站起來,冷冷地說道。
音樂太柔,他的聲音太冷,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怔了一下,議論聲紛起。
“喂,你作什麼?”
隋江拉住他,不悅地說道。
“成熟點,隋江。”
冷奕宸看了他一眼,快步往外走去。
他的時間很珍貴,他有太多的事要做,而不是陪隋江在這裡玩反叛遊戲。
他不指望這個酒店能爲他賺什麼錢,這已經是景川第三家情趣酒店了,景川人觀念還沒開放到會有很多普通百姓光明正大的來這裡進行消費。
出了秀廳,他的手指在口袋裡碰到了一個冰冰的東西,一個助聽器,黎昕掉在地毯上的!
小聾女!他手指一彈,助聽器在空中劃了道弧,準確地跌進了牆邊的垃圾筒裡。
他從不同情人,沒有人需要同情,人要做的,就是靠自己。
秀匆匆結束了,黎昕來不及卸妝,換了衣就匆匆往外走,她剛從七七那裡領到了工資,要趕回去收拾東西,搬進找好的租住房裡去。
走到大門口時,冷奕宸的車正從地下停車場裡開出來。
在秀場時她就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冷奕宸,她不想理他,就算是又撲上去大打出手,她也佔不了什麼便宜,誰能說得清那天的事?
前幾天經歷的一切,就當成自己不小心踩到了狗屎,對,冷奕宸就是那坨狗屎,衣冠楚楚的禽獸不值得她繼續生氣!
鄙夷,對,她就是用鄙夷的目光瞟了一眼接過了門僮手裡車鑰匙的冷奕宸,然後大步往酒店下面不遠處的公車站走。
冷奕宸從汽車的後視鏡裡看到了她的這個表情,他長這麼大第一回有人對他露出這樣的表情!他不屑地嗤笑了一聲,發動了車,緩緩往坡下滑去。
嘎……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一輛寶馬從另一條車道搶先衝下去,猛地打了方向盤,剎車,攔在了黎昕的面前,車窗搖下,一個油頭粉面的腦袋鑽出來,噴着酒氣衝着黎昕說道:
“喂,美女,多少錢?”
什麼?黎昕被他的車嚇了一大跳,只見他嘴巴快速蠕動,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過,她一向反感這樣的男人,於是,理也不理他,繞過了車就往前走。
“喂,拽什麼?不過是個小姐。”
那男的惱怒地吼着。
瞧,有時候聽不到是好事,黎昕早取下了那個害她耳朵快聾掉的壞助聽器,此時耳中一片清靜。
見她還是不理不睬,男人藉着酒意乾脆下了車,幾步追上去,一把抓住了黎昕就吼了起來:
“老子問你,多少錢,睡你一晚上多少錢?”
“放手,滾開。”
黎昕這回看清了他說的最後一句話,臉迅速漲紅起來。
她的臉上現在還是t臺濃妝,又是從這樣的酒店裡出來,難怪別人誤解了,可是,這樣也太過份了,簡直是侮辱!
他的車攔在了中間,後面的車都按起了喇叭來,冷奕宸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只想到四個字: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