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你憑欄而立,風盈衣袖,吹不散的是你一身的落寞蒼涼---
璀璨的光芒灼了人的眼睛,一個“南”字在鑽石的吊墜上龍飛鳳舞,如他狂娟冷梟的性格。
南簫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面上沒什麼表情。
向北最怕的就是他這種諱莫如深的神態,讓她不知道自己這步棋走得是對是錯。
她轉着手中的杯子,細碎的髮絲從額前垂下,眼睛低瞼着,聲音又小又輕:“我知道這樣做很。。。很不恥,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南先生,只要您肯幫助和氏渡過難關,我保證會報答您這份恩情。”
她幾乎是提着一口氣說完了這句話,但是卻良久不見他的迴音。
她緊張的擡起頭,正撞上他深沉的目光,向北眨了下眼睛,剛纔恍惚覺得他的眼中有陰鷙一閃而過,那種眼神讓她不寒而慄。
但很快,他就恢復如常,淡淡的說:“我們出去走走。”
向北只能隨着他去,在決定還沒有做出之前,她會忍氣吞聲。
他將車開到一座跨海大橋上停下,這座橋剛剛落成不久,據說通車的當天,是本市最大的官員剪的彩。
南簫手扶着橋欄,望着遠處平靜的海面,橋上有風,吹起他的襯衫,盈滿了袖口。
向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此時的他竟然有幾分落寞的蒼涼。
他說:“過來。”
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向北正在愣神,聽他說話,便小步走過去。
身子剛一貼近,腰上忽然被他的手攥緊,旋即兩人方向調換,向北的後背抵在了欄杆上,鐵器的刺冷透過衣服一點點滲進皮膚。
“南先生。。。”她的驚訝還沒來得及出口,腰上那隻手忽然用力向上一提,她的兩隻腳立刻懸空,屁股坐在了欄杆上,身子向後傾去。
她和他之間的維繫只剩下他還拉着她的一隻手,他慢慢的向後退,她慢慢的往後仰。
一瞬間,腦袋裡空白如紙,不用回頭,便可以聽見高達數十米的橋下潺潺的水聲,風從空隙處襲來,灌滿了耳膜。
她甚至連一聲呼救都喊不出來,只用一雙驚恐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漸漸模糊的人臉,他的脣邊帶着譏諷的笑意,拉着她的手開始放鬆力道,她的腳尖繃得緊緊的,在努力的將自己往上抻。
基於求生的本能,她用憋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的聲音喊道:“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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