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門前,一個面色難看的醫生看着眼前冰冷麪容的男人。
白洛川聞言之後,後退了數步,才穩住了因爲震驚過度而僵直的身子,“你是什麼意思?”她的意思是依依以後都可能懷不上孩子了麼?
Spier擡眸悲哀的看着他,“洛川,依依的身子懷一個已經很困難了,更何況這一個受了這樣的刺激,怎麼可能不留下病根?如果這個沒了,她以後可能都沒了。”
如果一個女人不能爲自己心愛的男人生下孩子,那她一定會崩潰的。
白洛川雙脣抿成了蒼白色,雙手緊緊握着,最終帶着一貫霸氣凌然的口氣說道,“Spier,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我想要的我都要得到!”
孩子和大人他都想要,所以他都會得到!
因爲從來沒有他得不到的,只有他不想要的!
而他們的身後是打完電話之後匆匆回來的Vire,他聽到這段對話之後,神情都變得凝重了,“Spier,你也聽到川的話了,就不要站在這裡了。”
Spier自然看出他臉上的擔憂,只能沉重的點點頭,“洛川,我只能盡力罷了,結果怎樣也不是我所能控制的。”說完,便又轉身走進了手術室。
白洛川的背脊挺得僵直,雙手緊緊握着,聲音彷彿來自冰川,“Vire,孩子和大人我都會保住的,無論用什麼去交換!”
Vire看着男人似乎有點輕顫的背影,卻還是不減半分銳氣,只能勾了勾脣角,“川,這個世界上沒有你做不到的事,而我也是如此的堅信着。”
他一直都相信他——沒有他做不到的事。
此刻躺在手術檯上的凌依依只感受到渾身的冰冷,雙手想要放在小腹處,想要告訴身邊的人留住孩子,卻彷彿被人掐住了喉嚨,怎麼也開不了口。
小腹處彷彿有什麼冰冷的東西劃過那裡,她驚慌的想要睜開雙眸,她的孩子,她的孩子難道已經離開她了麼?
凌依依想要掙扎着醒過來,卻還是屈服在麻藥的效果之下,漸漸
沉入了黑暗之中,只是她還不停的想要告訴身邊的人,留住孩子,這是她唯一所擁有的了...
手術檯旁的醫生都愣住了,看着手術檯上皺眉的女人,“Spier醫生,不知道她一直在呢喃着什麼。”
Spier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女人蒼白無血色的臉,“一定是留住孩子之類的吧...”
她自然也明白這個孩子對她來說意義又多大,而她只是一個醫生不是神...
等候在手術室外的白洛川終於看到手術燈滅掉了,想要走上前,才發現因爲站立太久雙腿都麻木了,他擡眸看着眼前一臉疲憊的醫生,“Spier,怎麼樣?”
Spier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洛川,如果這個孩子出生,不認我做阿姨,我一定殺了你。”枉她這麼費盡心思的救她們母子!
白洛川聞言之後,低下頭輕笑,心底一直緊繃的弦終於鬆下了,“Spier孩子的阿姨只有你一個,謝謝你。”
Spier摸了摸已經餓扁的肚子,“我站了六個多小時,都要累死了,不過她現在還必須留在加護病房,讓人二十四小時看着,不允許任何人進去,你明白了麼?”
她現在十分的虛弱,極有可能一個小小的錯誤,都有可能會要了她的命。
白洛川聞言之後,微微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就在門口守着。”反正這樣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都快要做出習慣來了。
而此刻站在他們身後的Vire聽到母子平安的時候,差點沒癱坐在地上,“太好了...”
冷清的男人轉身走到他的面前,嘴脣動了動,“Vire,你最好管好你的女人,而且依依可能參加不了你們的婚禮了。”
Vire卻是微微搖了搖頭,“依依,最希望的就是參加我們的婚禮,我們可以延遲直到依依恢復爲止。”否則就算他們結婚,也不會心安理得的。
白洛川挑了挑眉頭,轉身便離開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便掏出了口袋中的電話。
他看着手
機毫不猶豫的撥出了一個電話,“秦天祿,我不管你有多忙,都給我到D.T總裁辦公室來。”說完,便掛上了電話。
電話那一頭的男人看着地上已經昏迷的女人,擡眸看着身邊的小弟,“帶她回去,不許虐待她,也不許她再逃跑。”
秦天祿面色冰冷的坐上了黑色轎車,嘴角卻是一抹玩味的笑意,“何晴,真不知道你又做了什麼讓白洛川這樣急着找我。”
雖然電話裡男人的聲音還是一貫的霸道,但他還是聽出了一絲絲的狠厲。
醫院的走廊上,Vire看着凌依依被推進了加護病房,掏出手機撥通了,“詩情,依依已經沒事了,你現在在哪裡?”
羅詩情的呼吸似乎有了一絲絮亂,那裡一片手忙腳亂的聲音,“是麼?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去看看她?”
只要聽到她已經平安了,心底忍不住顫抖,淚水又順着臉龐流了下來。
Vire柔聲安慰着她,“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期,但是好歹也是母子平安,你現在和天琪在一起麼?”他讓天琪去找她,也不知道找到了沒有。
然而那頭的羅詩情卻有一瞬的慌亂,說話都不連貫了,“我和天琪在一起,我等等就去找你。”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Vire眉頭緊緊皺着,他似乎做了一個錯誤而愚蠢的決定...
市區內,某處獨棟別墅內,女人正手忙腳亂離開男人身邊,而大牀上的男人卻還是看着她紅潤的臉頰。
羅詩情拉了拉凌亂的衣領,走向門口,“秦律師,我想今天多發生的一切都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一切就當沒有發生過,你明白了麼?”
然而她身後的秦天琪只能苦笑着,“你想讓我忘記剛剛那個吻麼?你忘了你剛剛熱情的迴應了麼?”雖然他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入侵很不道德。
羅詩情似乎更加的慌亂了,“我都說了一切都當沒發生過,你不明白麼!”說完,便奪門而出。
秦天琪躺倒在大牀上,擡手遮住雙眸,她落荒而逃的身影一直映在他的眼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