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她就如同吸食大麻的人,明知有毒卻還是愛不釋手。
陽光肆意的餐廳內,冷清的男人看着金髮男子,“Vire,聽說詩情就要回來了。”
Vire如同看怪物一樣的看着他,“詩情?羅詩情?你有沒有搞錯?”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這這這報復心理是不是太強了?
白洛川修長的手指握着咖啡杯,挑了挑眉,“我幫你把未婚妻找回來,不好麼?”
秦天琪自然也是挑眉,推了推眼鏡,“沒想到,你居然會有未婚妻?”
Vire滿頭黑線的看着他,爲什麼要用這麼不可置信的語氣,還有那未婚妻也太恐怖了...
白洛川勾了勾脣角,陽光下的他如同睿智的神霸道的王,擡眸看着不遠處的小女人,“起來了。”
凌依依面色一紅,坐在餐桌旁喝了一口牛奶,舔了舔脣角,“Vire,你有未婚妻?”
Vire似乎想到了很恐怖的事情,小臉變得慘白,“依依,別問了,倒胃口...”
女子挑了挑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這得要多恐怖,纔會到提到就倒胃口?
陽光下餐桌上依然剛剛採摘下的矢車菊,紫藍色的花瓣飄落了一朵在桌上,形成了淡淡地影子,光線透過碧綠的葉子,成了柔和的光芒。
秦天琪擡起手擦了擦脣角,“洛川,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凌依依的手輕輕一顫,昨夜的噩夢又一幕幕的回到了她的眼前,輕聲說道,“我們就沒有別的選擇了麼?”
白洛川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桌上的報紙,發出沉悶的響聲,“依依,我們別無選擇,但是我們可以讓背後的人付出代價。”
女子擡眸迷茫的看着他,“付出代價?”
只見冷清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狠厲,“只有當你夠強的時候,纔有資格說出你想要的。”否則,一切都只是空談罷了。
一句話,讓在座的所有人都沉默了,白洛川就是這樣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不給對手任何喘息的機會。
只是現在的他已經有了致命的弱點,他又該如何給他喘息的機會?
秦天琪輕輕一嘆,一手搭在了椅背上,“現在不是教育時刻,我們是不是應該快點到警局?”今天已經是Lise給他的最後期限了,一切都只看現在了。
白洛川擦了擦脣角,自信如他豈有得不到的,“那就走吧。”
Vire可憐兮兮的看着他們,“那個,洛川,詩情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會到?”
白洛川拉着凌依依的手,微微側過頭,陽光下美如神明的側臉,卻讓Vire從頭涼到了腳,“嗯,昨天電話裡她應該很急。”說完,便離開了餐廳。
Vire的背影突然就僵硬了,她很急....
凌依依回頭看了一眼僵硬的Vire,疑惑的問出口,“詩情,是個很恐怖的女人麼?”
白洛川將
車門打開,把她塞了進去,輕輕一笑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嗯,她是個很漂亮的女人,但是對於Vire來說卻是很恐怖的存在。”
凌依依聽到他說那個女人很漂亮,心頭一緊,癟了癟嘴,“那麼Vire應該很喜歡纔對。”
冷清的男人微微閉上雙眸,略帶笑意的說道,“你見了她以後就知道了。”
秦天琪看了一眼對面的女人,摸了摸下巴,“我對漂亮女人還是很感興趣的。”
白洛川勾了勾脣角,“你還是想想一會兒該怎麼說服那個女人吧。”
秦天琪自信滿滿的看了他一眼,“萬事俱備,還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麼。”
女子微微側頭看着窗外的風景,微風順着車窗吹過她的長髮,漸漸入秋的天氣已經微涼,淡藍的天空飛鳥飛過不留一點痕跡。
大街上,情侶手牽手走過空曠的街道,商家放出一個個漂亮的告示牌來勾引年輕人。咖啡店內飄出誘人的香氣,透明的窗戶內透出的一對對人影,都讓人豔羨。
高檔轎車停在了警察局門口,兩男一女走進了警局,只是他們外觀的出衆,讓所有人都爲之側目。
Lise鼻子裡哼了哼,“秦律師,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要是沒有新的證據,那我們可就要扣押淩小姐了。”
秦天琪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嘴角的笑意讓身後的女警察紅了臉,“Lise,我想見一見王珍。”
Lise聞言之後,微微皺眉,“秦律師,事到如今你再看她也改變不了什麼。”
白洛川強大的氣場欺壓而來,雙眸冷淡的看了他一眼,“Lise,既然改變不了什麼,那麼給我們看一眼也無所謂。”
Lise沉默片刻之後,微微側身,“秦律師,你們去吧,相信你們也問不出其他你們想要的。”
三人跟在Lise的身後,看着玻璃窗內瘦弱的女人,她比當初見到她時更加的瘦弱憔悴,頭上還帶着繃帶,雙目失神的看着前方。
她的背後是慘淡的陽光,也給不了她絲毫溫暖。
Lise開了門,“秦律師,你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之後一切可就都不同了。”說完,便關上了房門。
王珍擡起頭看着他們,微微一愣,轉而輕聲說道,“你們還來做什麼,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們再問多少次也都是一樣的。”
白洛川打開窗戶從23層樓看下去,微風吹亂了他的髮絲,“王珍,你值得麼?爲了背後的人守住無所謂的秘密,賠上的卻是你的全部。”
王珍聞言之後,輕輕一顫,微風下的她彷彿下一刻就會隨風而去,“白先生,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秦天琪輕輕一嘆,“王珍,你做的一切如果現在承認,你也許不會被判的很重。”這個女人還真是執着。
王珍擡起頭慘笑着,“秦律師,你也不用多說什麼,總之我說的就是事實。”雙手緊緊抓着衣襬,心口是一陣陣的疼痛,每夜都可以聽到孩子在叫她,醒來卻是一片空無。
凌依依走到她的面前,蹲了下來雙眸靜靜的
看着她,“王珍,你真的看到我殺人了麼?”
王珍的雙眼似乎有過一絲動搖,最終還是堅定的說道,“淩小姐,自己做過的事,何必不承認。”對不起,爲了孩子她只能這麼做。
女子看着她帶着歉意和愧疚的眼神,“王珍,如果你做了這一切,還是得不到你想要的,又該要怎麼辦?”
王珍擡眸震驚的看着她,幾乎是用全身力氣在說話,“淩小姐,你懂什麼!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一時之間,王珍變得語無倫次了,只是慌亂的重複着一些話,而不去面對她所說的真正的事實。
白洛川皺了皺眉,將一個信封扔給了她,“王珍,你看看這些,就會明白你所作的到底是什麼了。”
王珍渾身輕輕一顫,雙手顫抖的打開信封,卻被眼前的女人抓住了手,“王珍,我希望你不要打開來看。”
凌依依不忍心她看這裡面的東西,她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被人利用,而後果卻要她一人承擔,這是不公平的。
眼前無神的女人突然揮開了她的手,顫抖着聲音說道,“我要看!”
白洛川伸手拉過還在亂動的小女人,“這是她必須要面對的,每個人做出的每個選擇,都有他必須承擔的責任。”逃避,不能成爲一切事物的理由。
王珍癱倒在地,淚水順着蒼白的臉龐流了下來,照片中是孩子最後的模樣,血泊中的他是那麼孤單,那麼彷徨,“都是媽媽不好!都是媽媽不好!是媽媽害死了你啊!”
女人懷中抱着照片哭得不能自已,秦天琪卻是輕輕一嘆,這種場面他已經看到不想看了,然而一旁的凌依依卻是顫抖的靠在男人的懷中,她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事吧。
凌依依看着她哭泣的模樣,雙手緊緊握着,“洛川,到底是誰,居然可以這麼殘忍。”
白洛川輕輕拍着她的肩頭,“依依,別想太多,事實並沒有那麼複雜。”
本是在哭泣的王珍突然擡起佈滿淚痕的臉,狠狠的看着她,“凌依依,你這個魔鬼!你是魔鬼!是你害死我的孩子!一切都是你的錯!”
凌依依聞言之後,臉色一寸寸的變白了,她說的每一句話,都砸在了她的心頭,難道這一切真的都是她的錯麼?
夢裡孩子帶着血跡稚嫩的臉,眼神中的怨恨,步履蹣跚的向她走來,地上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跡。
凌依依低着頭,臉色難看的呢喃着,“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麼?”
王珍雙眸猩紅的看着她,聲嘶力竭的指責着她,將這一切都歸結在了她的身上,“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的孩子又怎麼會死?你賠我的孩子!賠我的孩子!”
秦天琪見此不由得出門找來了警察,聞訊而來的Lise看着失控的場面,不由得皺眉,“秦律師,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讓她這麼激動?”
秦天琪推了推眼鏡,無奈的一擺手,“這人長得太帥,就是罪麼?”
Lise深吸了以及口氣,才能不會做出對不起身上這套警服的事,“你們幾個去控制住王珍。”說完,身後的幾個警察立刻衝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