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泠然的父親溫陽和白燁是年輕時候的朋友,而溫陽的妻子曾經是白燁的舊愛,之後纔跟了溫陽。
白燁的妻子則是後來才認識的,不過據說只是商業聯姻,白燁並不喜歡這個女人,從來不曾回家,也許溫陽到死也不會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是白燁的兒子。
溫陽又似乎不在乎這個,這個孩子應該是溫陽妻子嫁給之前就有的。
這也算是一大丑聞了,只是所有人都沉默不說罷了,曾經有人也這麼戲說白溫兩家之間的恩怨,然而之後再也沒見過那個人。
然而知道這其中真相的人如今都已經不在了,白燁也於昨日下午去世了。
只是死因卻也是撲朔迷離,有人說是謀殺,有人說是自然死亡,總之是衆說紛紜。
此刻的白家卻是如此的平靜,每個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主子的事他們從來都是不議論的,這是作爲傭人的基本要求。
冷清的男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一身米色的西裝,黑色的領帶,凌亂的髮絲帶上也一絲狂野,雙眸冷淡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女人,“我不會帶你去的,你想都不要想。”
站在他眼前的正是一大早就等在餐廳門口的凌依依,只見她聞言之後小臉一跨,“我都還沒說,你幹嘛這麼武斷...”
雖然她來找他的確是爲了能夠去聽白燁的遺囑,只是他好像很不樂意帶她去的樣子。
白洛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將她一縷柔軟的髮絲纏繞在指尖,“我說了,你不需要去。”他只是怕那些老頑固會因爲那些風言風語而攻擊她,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凌依依卻還是不依不饒的說道,“我一定要去,你也想都不要想!我就是偷着去,爬着去,我也要去!總之我就是去定了!”
她只是擔心他,畢竟那裡的人沒有誰是真正瞭解到他的痛苦的。
白洛川看着她堅持而又固執的眼神,只能輕輕一嘆,伸手拍了拍她的頭,“哪有這麼恐怖,居然要爬着去?我帶你去就是了。”
女人聞言之後嘴角彎彎,轉身就離開了,“洛川,那我們要快一點,不要讓他們等我們了!”讓人家等多不好,又要給他們那些老頑固留下一個壞印象了。
白洛川卻是一伸手將女人的身子摟進了懷中,低下頭就是她熟悉的味道,“不急,再等等。”
他需要主動權,而現在還不在他的手上,所以他還需要等。
凌依依擡起頭疑惑的看着他,“我們還需要等誰?”有誰還要和他們一起去麼?難道是溫泠然麼?
雖然他也是遺囑中的一個人,但是白洛川應該不會帶他一起去的吧...
他們兩個人是根本不可能站在一起的吧...
白洛川摟着走到長廊的玻璃房間內,女傭已經放好了茶點安靜的站在了一旁,“等一個電話。”說完,便倒了一杯紅茶,細細的喝着。
然而凌依依卻是滿臉的問號,隨手拿了一塊小點心,“洛川,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如果那個電話不來,那是不是他們就要一直等下去麼?
清晨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他們的身上,房間都是矢車菊淡淡的馨香,紫藍色的花瓣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着,似乎也在靜靜凝視着眼前的兩個人。
白洛川拿起桌上的報紙,輕聲說道,“應該快了,再等等。”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最多也就這幾分鐘了吧。
女人只能百無聊賴的靠在舒服的軟椅上,擡起一隻手擋住太過刺目的陽光,黑色的長髮在空中形成一個弧度,“陽光可真好...”
白洛川看着如同一隻慵懶的貓的女人,勾起淡淡的脣角,“等事情弄完了之後,要不要出去逛逛?”他的心情也還算不錯,就陪她出去逛逛吧。
女人擡眸有點驚訝的看着他,“你要帶我出去?逛逛?”她以爲他會困住她一輩子,永遠都不會放她離開這裡了。
白家很美麗,卻像一個金絲籠,困住了自由,困住了靈魂,困住了記憶。
白洛川看着她吃驚的模樣,不由得挑了挑眉,“你看起來很吃驚,要不就不要去了吧。”說完,便又低下頭繼續看報紙了。
女人立刻笑着看向他,“洛川,你說話算數,從來不會騙我的,所以一定會帶我出去的!”他只不過是逗她玩的,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了,這點她還是看的出來的。
白洛川卻沒有回答她,而是淡淡的說道,“1月12日就是Vire和詩情的大婚了。”雖然他們對他提出了要凌依依當伴娘的要求,不過被他冷酷無情的否決了。
開玩笑,她現在懷孕,怎麼能當伴娘?更何況他白洛川的女人能去當伴娘?她應該是新娘,他的新娘。
凌依依卻是雙眸一亮“詩情,穿婚紗的樣子一定很漂亮,可惜我的肚子...”她低下頭看着已經有點弧度的肚子。
雖然現在看不出來,但是到時候四個月都過了,穿緊身的衣服一定能夠看得出來。
白洛川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你的肚子瘦巴巴的,你哪裡看它大了?”摸着都和原來感覺差不多,哪有變大。
女人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它沒大的?”這又不是他的肚子!
白洛川擡眸看了她一眼,不懷好意的說道,“因爲我摸過。”
此話一出,周圍的女傭都紛紛紅着臉,捂着嘴偷偷的笑。
凌依依的臉已經一陣紅一陣白,最終咬牙切齒的說道,“白洛川!你什麼時候摸過了!別胡說!”
男人放下手中的報紙,看着已經在暴怒邊緣的小女人,“昨天晚上。”嗯,摸得應該還不止那個地方...
凌依依正要爆發的時候,男人手中的手機響了,他雙眸閃過一絲笑意。
只見他接起電話,“來的正好,我們這就過去。”時間算的剛剛好。
女人跟在他的身後,不滿的說道,“你一定是算好了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