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5 徹底清醒
再然後……又翻過了幾張照片，卻是眼眸一緊！
照片裡面赫然出現的居然是那個男人秦之安和藍星夜！
這之後的照片裡，藍星夜明顯快樂無比，比起方纔，那笑容更是多了！有他們一起去超市的場景，走在路上的時候，依舊是手挽着手的！
再然後，照片拍攝的地方是機場！
他們是要去哪裡？
前方，莊仔低聲彙報道，“二少，這幾天我們一直都派人跟着藍小姐。年初一，藍小姐和她的外婆去廟裡拜佛了。年初二，厲家大少來探望他們。年初三，秦家少爺來了。年初四上午，他們一起去了機場。”
“機場？”邵明陽眼中聚起光芒來。
莊仔回稟道，“他們應該是去旅行。”
旅行……邵明陽記起之前盈安這邊說過的話語，年會的時候，藍星夜的運氣格外好，抽到了特等獎是雙人遊。
他眸光冷凝，低聲問道，“是去馬爾代夫？”
莊仔道，“不，他們去了……”
邵明陽眼中有了狐疑，而後聽到那兩個字，“巴黎！”
巴黎！
邵明陽此刻想到了過往的一個片段，先前他去法國出差，後來回國後，嘉英在暗中做了一些事情，他將她救下後，兩個人相擁在被子裡，當時他說下次一起去巴黎時，她在他的懷裡點了頭。
後來，邵明陽就讓她去辦理護照簽證，爲了今後做準備。護照倒是很快辦下來了，卻因公事繁忙一直都沒有去。
誰能知道，時隔多月，當時所做的一切，不料到了此時卻是真正用到了！
我不做地下情人！
我什麼也不要！
再見！
在這一刻，邵明陽對於“地下情人”這四個字，忽然有了新的認知。
到底，誰纔是誰的地下情人？
藍星夜，你怎麼能如此遊刃有餘地周旋在幾個男人之間？怪不得你可以說你什麼也不要，怪不得你可以這麼爽快的說再見，怪不得你可以這樣平靜地留在公司裡工作，因爲你早就打算好了？因爲你早就找到了退路，那麼是離開我，也可以到另外一個男人身邊去！
秦家的少爺，藍星夜，你想做秦家的少夫人？
邵明陽眼中那幽暗的光芒愈發凝重，他溫雅的俊臉上，是一抹讓人冷駭的神色，讓莊仔瞧的心驚！
莊仔一眼不發，而在開車的常斌也從前車鏡裡看見後邊的二少。
頓時，兩人心中都是一凜！
“巴黎那邊也派人跟着了？”
“是……”
“讓他們繼續跟着，立刻將最新的照片發送過來，我要隨時知道動向！”
法國巴黎
異國城市，巴黎浪漫到無以復加。
“凡爾賽宮位於法國巴黎西南郊外伊夫林省省會凡爾賽鎮，作爲法蘭西宮廷長達一百零七年。全宮佔地一百一十一萬平方米，其中建築面積爲十一萬平方米，園林面積一百萬平方米……”秦之安在前方進行着講解，藍星夜就在後面靜靜聆聽着。
秦之安是念建築系的，又在法國留學，所以對於這座城市的一切，自然是瞭解。更不要提是這座凡爾賽宮了，更是他們需要研究記憶的建築之一，細枝末節的詮釋，比起嚮導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整座宮殿，佈局嚴密協調。正宮東西走向，兩端與南宮和北宮相銜接，形成對稱的幾何圖案。宮頂建築摒棄了巴洛克風格，採用了平頂形式，顯得端正而雄渾。宮殿外壁上端，林立着大理石人物雕像，造型優美，栩栩如生……”
聽着秦之安的話語，藍星夜就由着他帶領着往前方而去。
凡爾賽宮是如此的宏偉壯觀，五百多間大殿小廳處處金碧輝煌，豪華非凡。那些雕刻，那些巨幅油畫以及掛毯，都是如此名貴。走過一個又一個富麗的參觀廳，走過一道又一道長廊，藍星夜卻始終也沒有瞧見她所想要瞧見的東西。
“小安。”藍星夜終於開口呼喊。
秦之安原本正在講說，聽到她的呼喊，他便停了下來，只見她正望着自己，“姐？”
藍星夜笑着說，“小安，我聽說凡爾賽宮裡有花房是嗎？”
“有啊。”秦之安應道，“你想去看？”
“恩！”藍星夜點了頭。
宮殿前方是一座風格獨特的法蘭西式大花園，而後在後方卻是一整座溫暖花房，種植了不是這個時節卻會綻放的花朵。雖說是花房，但是這設計已和天然栽培的一般。花房的頂端是透明的玻璃，陽光大好照耀而下，走上樓去，由小門推開進入，撲鼻而來的花香醉人。
如此巨大的花房，放眼望去全是花海，一整片的紅豔美麗！
藍星夜望着這片花海，眼中閃爍起光芒來。
秦之安側目一瞧，只見她雙眼有着灼熱光芒，那是十分激動的目光。這兩日來，他們來到了巴黎。秦之安在巴黎留學，所以對這裡很是熟悉，就帶着她參觀了名勝古蹟，雖然她也有微笑也有高興，但是似乎並不興奮。不像此刻，會有這樣的眼神。
“姐，你來巴黎，就是爲了來這裡看玫瑰花嗎？”秦之安笑問。
而就在前幾日，秦之安突然到來了之後，外婆就催促着他們去旅行，只說是有特等獎，千萬別浪費了。她也約了人要去寺廟裡禮佛，這兩天都不住在家裡。於是，就這樣被外婆給推出來了。秦之安的護照簽證自然是沒問題的，機票也有，只需要去兌現就好。
可是等到了機場，藍星夜卻臨時改變了主意。不去馬爾代夫了，去法國去巴黎。
於是，那特等獎就被棄之不顧，直接飛來了這個浪漫城市。
她還記得他問：你知道我現在在哪裡嗎？
彼時她回答他是在巴黎，他又問：那麼你知道我眼前是什麼嗎？
她只以爲是巴黎鐵塔，誰料到他又說：是玫瑰，凡爾賽的玫瑰。一整座凡爾賽宮花房盛開的玫瑰，真想讓你看見。
藍星夜微笑，輕聲說道，“我聽說，這裡的玫瑰很漂亮，所以就想來看看。”
秦之安想起昨天是情人節，他卻沒有送花給她，他立刻道，“姐，你早說啊，想要玫瑰花的話，我送你！”
秦之安就要下去採買幾朵來，但是被藍星夜攔住了他，“不用了，小安。”
藍星夜瞧着那些花朵，她揚起了釋然微笑，那陰霾似乎隨着這一笑而綻開。
那個寫詞成癡的林夕，他就曾經說過那樣的話。
他說喜歡上一個人，像是喜歡上了一座富士山。
也許，喜歡上一個人，也就像是喜歡一座凡爾賽宮的玫瑰。你可以看到它，但是不能搬走它。
你有什麼方法可以移動一座凡爾賽宮，回答是，你自己走過去。
愛情也是如此，逛過就已經足夠。
“小安，我們走了。”她輕聲一句，微笑轉身，如此坦然瀟灑地告別那一片花海。
是的，藍星夜，逛過就已經足夠。
邵家老宅
這巨大如皇宮一般的老宅裡，矗立着無數的獨立別墅，一幢間隔着一幢。 夜色之下，老宅掩蓋在鬱鬱蔥蔥的樹木之中，威嚴不容撼動，瞧着卻也有些森氣盎然。
除夕之夜，依照規矩，邵家的子女們，不管身在何處，都是要返回老宅，入主到各自的別墅裡，直到過了初三爲止。而身在s市的子女們，更是要在年假期間，一直入主到年假結束。
眼下後天纔是年假結束，這邊邵明陽自然也回到了老宅。
那是一幢歐式別墅，別墅裡的傢俱都是單一的黑白色，除了二樓的某個房間，倒是夢幻十足，一看就知道是女生的房間，卻也是和這幢別墅的主色調有些格格不入，瞧了一眼會讓人覺得很是抽象。
這邊二樓的書房裡，書桌後邊的男人正是這幢別墅的主人邵明陽。
而站在書桌前方的男人則是莊仔。
他又是將一份文件遞上，“二少，這是巴黎那邊的最新照片。”
邵明陽接過文件，裡面又是無數的照片。
這些照片裡則是拍下了藍星夜和秦之安兩人同遊巴黎的場景，一起去看歌劇，一起去餐廳吃飯，去了巴黎鐵塔，也去了巴黎大教堂，更是去了……凡爾賽宮！從凡爾賽宮出來的藍星夜，她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燦爛，比起之前的照片裡，更是明媚許多，她整個人都浸在陽光裡一般！
那笑容直接扎進邵明陽的眼中，突然刺目無比！
一年以前，也是這樣的時候，也是這樣相似的畫面！
莊仔立刻彙報，“這兩天，藍小姐和這位秦先生，他們居住在巴黎城區的一住公寓裡，已經調查過了，這座公寓是這位秦之安先生名義下的，他是巴黎一家建築設計院的學生……”
住在一個公寓裡？
她這麼快就又和那個男人住到一起去了？
因爲他訂婚了，所以她立刻就轉移目標！
邵明陽眼眸一凝，他果真是料不到，她的速度竟然可以迅猛，這邊纔剛和他說再見，那邊就能投奔到舊愛的身邊去！
藍星夜，你真的是讓我佩服！
“今天晚上的航班，藍小姐已經回s市了。至於這位秦先生，他沒有一起回來，而是留在了巴黎。”莊仔最後道。
邵明陽英俊的臉龐愈發沉默，陰霾無比。
莊仔的聲音低了幾分，又是問道，“二少，還要繼續派人跟着他們嗎？”
“撤了。”邵明陽輕吐出兩個字，莊仔領命，“是！”
此時，鈴聲響起，是下邊的傭人打來的，“二少，周小姐來了。”
“知道了。”邵明陽應聲掛了線，而後對着莊仔道，“明天通知他們，下午在公寓碰面。”
“是，二少。”
隨即，邵明陽起身往樓下去，莊仔亦是跟隨着而下。
底樓的大廳裡，周青青剛剛到來，她正站在一副油畫前欣賞着。那副油畫畫風很是獨特，更是抽象無比。而她脫去了外套，一條裙子十分修身，披着一條大方巾。聽見動靜，她轉過頭來，視線往上瞧去，只見邵明陽帶着下屬下來。
他本就生的高大，這麼一看，就更是出類拔萃，好像是一個王者步履而下。
周青青瞧見了他便笑着呼喊，“明陽。”
“恩？有事情在忙嗎？”她這句話指的是身後的那位下屬。
邵明陽朝莊仔比了個眼神，莊仔立刻點頭道，“周小姐，您好。二少，周小姐，我先走了。”
周青青微笑目送，邵明陽瞧了她一眼，則是往沙發上一坐。
周青青轉過身來道，“這幅油畫畫的不錯，是誰的傑作？”
周青青仔細瞧了一眼，油畫的角落裡，卻是有一個很細微的標記“j”，不像是名人的，也不是古董，大概是哪位現代畫家的。
邵明陽並不回答她，只是開口道，“找我有事？”
聽見這句話，周青青有些不滿，她走到他身邊道，“你回來了也不說一聲，要不是爸爸今天和大伯見面了，我還不知道呢！我是來問你，我以後住哪裡呢？”
邵明陽點了支菸，抽了一口，望着她道，“你看中哪個別墅，哪個樓盤，直接告訴我的秘書。”
周青青蹙眉，笑着說道，“我知道你有一個寶華公館……”
邵明陽並不說話了，只是沉眸望着她，那眼神突然冷冽無比！
周青青心中一顫，她幾次提到了寶華公館，但是他都不肯讓她進去，可想而知，那是一個禁忌一樣的所在！她當下不敢再提，只能軟了聲道，“好啦，其實我已經看中了一個地段的房子了，星河灣的別墅，還不錯……”
“隨你了。”邵明陽溫漠應聲，周青青微笑點頭。忽而，她的目光瞧見了茶几上擺放的一隻小紙盒，她不禁有些好奇，便拿起來瞧，“哎？這個是什麼？”
說話之間打開來一看，才發現裡面是一枚胸針，做工手藝很是精緻，她不禁笑道，“是送給我的禮物嗎？”
她立刻將胸針系在了自己的絲巾上，正好搭配，只是周青青一擡頭，又被邵明陽的目光一凜！
他吞吐出白色煙霧，凝眸又是低聲說道，“摘下來！”
周青青愣住，他重複喝道，“摘下來！”
“這不是送給我的嗎？”周青青的笑容止住。
“這不是屬於你的！”邵明陽冷聲一句，周青青當下愣在那裡。半晌，她纔有所動作，卻是在他的目光冷厲下將胸針摘下，放回了紙盒裡。
周青青不禁瞠目，她這才發現，這個男人不是冷情那麼簡單而已！
“李姐！”邵明陽又是低喝，李姐立刻過來了，他命令一句，“拿到小姐的房間裡去！”
“是，先生。”李姐趕緊將紙盒連帶着胸針送上樓去了。
周青青這邊顏面掛不住了，她更是不甘，“邵明陽，你就這麼對我嗎！我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嗎！”
邵明陽微笑，淡漠說道，“你要是喜歡胸針，我可以再買給你。”
周青青是如此不甘，但是僵持許久後，她也明白過來，那是邵騏菱的東西！她將心頭的怒氣散去，來到他的身邊依偎向他，“那我要水晶的胸針，粉水晶的，你陪我去買！”
藍星夜從巴黎回來後，就已經恢復了精神。外婆見她如此，很是高興，也感到很欣慰，她並沒有就此鬱鬱寡歡，還是以前的藍星夜。這天藍星夜算了算日子，今天是年假的最後一天，而她之前的東西都還放在寶華公館裡一直都沒有取走，所以她打算趁着今天去收拾下東西。
省的之後如果不小心撞見了，那麼還會尷尬。
畢竟現在還是年假，他也應該不可能在那裡纔對。
於是藍星夜知會了外婆一聲，她要趕回市區去了。辭職的事情已經是定局，年後要繼續努力，儘快找到一份新工作纔是。只是離開的時候，外婆卻是拉着她說，“你爸爸前些日子來過了。”
藍星夜一怔，“他來做什麼？”
到了此時此刻，他還要來做什麼？已經根本沒有必要了不是嗎？
外婆卻是道，“……他來看看你，但是你和小安去旅行了，所以沒有在。”
“阿夜，不管他怎麼樣，他總歸是你的爸爸，也是你的親人……”外婆喃喃說了幾句，如此苦口婆心，藍星夜本來一聽到爸爸這兩個字，心裡就是一沉，但是對着外婆，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最後，藍星夜只能說道，“外婆，我知道了。”
外婆“哎”了一聲，她拍了拍她的手，“去吧，路上小心。”
藍星夜又是叮嚀了許多，讓她千萬照顧好自己，下週她會回來看她，這才依依不捨告別了外婆。
重新坐上回城區的車，藍星夜瞧着窗外的風景，這一次，眼底是光明一片。
藍星夜想，新的一年已經來臨了。
應該是一個好的開始。
回到城區之後，藍星夜立刻轉了巴士前往寶華公館。來的時候，她已經調整好自己。其實也沒什麼，她來拿走她的東西，這是合情合理的。所以，她變得平靜下來。按了門鈴，但是沒有人應門，想必李姐也是不在。
隨即，藍星夜就用鑰匙開門了。
一打開門，卻發現撲面而來的空氣都帶着粉塵味，好像很久都沒有人住過了！
站在玄關一瞧，公寓裡冷冷顏顏，一片生冷氣息，沒有半點人氣！
藍星夜不禁愣了下，看來這裡的確是一個人也沒有，這樣也好。她想要拖鞋，但是發現地板上也蒙了一層灰，索性也不脫了，直接上樓去。她來到了那間臥房，將行李袋一打開，然後將自己的東西帶走。
藍星夜正在整理東西，她沒有注意到，樓下的大廳裡，卻是進來了一行人。
那一行人正是邵明陽爲首，而後是邵洛川，邵嘉英，盈安，常斌莊仔兩兄弟！
“你這房子是有多久沒有打掃了？”盈安忍不住詢問，邵嘉英亦是蹙眉。
這空氣還真是糟糕！
常斌莊仔立刻去開窗了，盈安亦是道，“我去找毛巾來擦擦，不然怎麼坐。”
邵洛川卻一直都沒有開口，他扭頭望向了邵明陽，在這個時候，忍不住開口道，“哥，你打算把藍星夜怎麼辦？”
邵明陽微笑，“洛川，你對她的關心好像有點過了。”
“她是我的小師妹，也是朋友，我關心她，也很正常！”邵洛川凝眸道。
“是麼？”他卻是似笑非笑。
“哥，藍星夜是個好女孩！你到底對她是什麼意思？”邵洛川從盈安處得知，邵明陽親自開口許諾藍星夜還會回四海，那麼他對藍星夜究竟是怎樣？這是他現在迫切想要知道的第一件事情！
邵明陽勾起脣角，淡淡笑道，“你說是什麼意思？”
他這樣漫不經心的態度，可有可無的話語，簡直是讓他煩悶，邵洛川不禁開口道，“哥，藍星夜不是你之前身邊那些鶯鶯燕燕，她真的是一個好女孩！你既然和富藍千金都訂婚了，你難道還打算要留着她不放嗎？你把她當成是什麼了？”
而在二樓的臥房裡，原本正在收拾東西的藍星夜，卻因爲聽到男人的談話聲，她心裡一驚，不禁出了房間走過迴廊。她剛剛踏出一步，就瞧見一樓的大廳裡站滿了人。這一行人，藍星夜都是認識的。
她剛要出聲，打聲招呼，可是卻被邵洛川那一句話給怔到了！
不等她回過神來，又聽見樓下的他，不疾不徐開口
邵明陽溫雅的臉龐上，是一抹不可捉摸的笑意，但是他的眼底，卻滿滿都是冷漠，森然到深邃如冰冷的海水，他低聲開了口，只是一句話靜靜響起，盤旋在整個公寓裡不散，“她？不過是我的一個傭人！”
這一句話出口，邵洛川徹底怔住！
邵嘉英亦是凝眸，有些不敢置信。
盈安手裡還拿着毛巾，從浴室裡走出來，當下止步不前，沒了聲音！
而常斌莊仔兩兄弟，只是默然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一陣死寂之後，最先回過神來的是邵洛川！
他那雙眼睛瞪目以視，衝着邵明陽喝道，“你說什麼？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她！”
邵明陽卻還是微笑，對着他幽幽道，“是她自己倒貼我！是她自己要到我的身邊來！是她自己要給我洗衣煮飯，像個傭人一樣伺候我！我沒有強迫她，全都是她自願的不是嗎？”
“你以爲她所做的一切只是爲了給你當傭人嗎！”邵洛川這下是要氣瘋了，邵明陽以前流連於花叢，片葉不沾身，他可以不管不顧不問，因爲那些女人，他全都不認識，也不想要去深究。可是藍星夜，她是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子，他怎麼能這麼說？
可是誰料，邵明陽的話語卻是猶如寒冰地獄一般，“在我眼中，她和一個傭人，沒有任何區別！”
邵洛川的手都握成了拳頭，邵嘉英卻也是覺得此刻這句話過分了，她素來面無表情的臉上，眉頭也是皺起了。
“學弟，你這個玩笑開的有些過分了。”盈安輕聲開口，半天才找回聲音。
“我可是很認真！”邵明陽又是一句，再次判定了這個事實！
家宅一的矩。一陣寂靜
而後又是忽然，莊仔卻是突然喊了一聲，“……藍小姐？”
這一聲呼喊，讓所有人都再次怔住了！
衆人紛紛回頭望去，只見樓梯最上方，那一抹靠着牆的纖弱身影，不正是藍星夜？
她站在那麼高的上方，她的臉上沒有往日的笑容。
她的臉色，卻是如此慘白！
蒼白一片，沒有絲毫血色。
藍星夜原本只是來整理東西的，但是她沒有想到會撞見這樣的一幕，更會聽見這樣的話語！
她當下愣在那裡，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而樓下的衆人卻也是僵住了，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邵明陽亦是回頭，他冷漠的俊臉，冷漠的目光，對上了她。 只是在瞧見她的時候，他的眼中迅速的閃過了一抹詫異，他料不到她會在這裡出現。他眼眸一凝，冷聲質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藍星夜張了張脣，好半晌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大概是那些話語太過懾人，所以她纔在此刻會像個機器人一樣回答，“我來整理東西。”
整理東西？
呵，是要搬走？
邵明陽的腦海裡浮現起先前照片裡所看到的種種畫面，他眼中的冷意更甚，“要搬就快點搬！不要在這裡礙眼！”
此話一出，邵洛川又是喝道，“哥，你太過分了！”
“哥！”就連邵嘉英也忍不住出聲阻止。
邵明陽也顧不得沙發是否蒙了粉塵，他一下坐了下來，更甚至是點了支菸，靜靜抽着，他勾起脣角笑問，“我難道說錯了？”
邵洛川還要爭辯，邵嘉英卻是拉住了他，她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話。
邵洛川只得壓下怒氣，他哪裡不知道，此刻他的身份太過沒有資格立場！
盈安擔心不已，她將毛巾擱下，立刻就奔上樓去。
二樓的房間裡邊，藍星夜正在整理東西。
盈安一進去，就看見藍星夜忙碌異常的身影。
與其說是忙碌，更可以說是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