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搖搖頭,她努力想要笑的,她也的確是很開心的,可是她越是想笑,哭的越兇了。
這下可急壞了嶽遠,他總覺得是不是他剛纔不經意間說了什麼話傷害到了徐青,“徐青,你、你別哭啊,你怎麼了你跟我說啊!"
徐青哭的很兇,她不停地搖着頭,然後將嶽遠緊緊摟住,這樣的男人,她愛一輩子都不夠,希望下輩子還能遇到他。
嶽聰也在邊上快要哭了,“媽媽……"
小憶走過去安慰嶽聰道:“聰聰哥,你不要哭,你要是哭了,嬸嬸會哭的更兇的。"
一涵則是走到了許暮一身邊,有些自責地說道:“媽媽,是不是我剛纔說錯話了,嬸嬸可能是想要個弟弟,可是我卻說好想要個妹妹,所以嬸嬸不高興就哭了?"
許暮一搖搖頭,然後抱住一涵,“不會的,你沒看出來,嬸嬸是高興地哭嗎?"
“高興也會哭嗎?"一涵滿眼疑問地看着許暮一。
“當然了,你問爸爸是不是這樣。"
一涵又看向符袁朗,“爸爸,是這樣嗎?"
符袁朗點點頭,“嗯。"
在嶽遠的安慰下,徐青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抹着眼淚,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一下沒控制住情緒,讓大家見笑了。"
許暮一搖搖頭笑了笑,“這孕婦情緒波動大。”
嶽遠也伸手過來替徐青擦眼淚,“好了,不許再哭了,可心疼死我了。"
“對不起。"徐青抓住他的手,攥在懷裡,“我是高興地哭,真的,嶽遠,你這麼好,好到我不知所措了。"
“傻瓜!"嶽遠擡起另一隻手伸出食指在徐青額頭上戳了一下。
“好了好了,再不吃飯菜可都要涼了。"許暮一笑道。
符袁朗卻哼一聲,“菜涼了會影響口感了,吃完別怪我廚藝不佳。"
嶽遠笑了笑,“口感好時,我也嘗不出來。"
看到符袁朗額頭上青筋乍現,徐青和許暮一都偷偷捂嘴笑了,嶽遠估計要遭殃了。
“嘗不出來下次就不要嚐了,我給你準備一碗泡麪就行了。"
“哎呀呀,袁朗,別這麼小心眼嘛,你手藝這麼好,你做什麼我都覺得好吃,所以才說嘗不出來嘛。"
符袁朗睨了嶽遠一眼,“叫哥!"
“……"
這時,一涵和小憶也跟着幫腔,“嶽叔叔,做人要有禮貌。"
“是呀,我們幼兒園老師也總是跟我們說,嘴要甜,看到親人朋友要禮貌稱呼。"
“……"
嶽遠在心中哀嚎,下次不來了,以前一對一他都搞不過符袁朗,現在一對三,更沒有勝算了。
嶽聰走過來,“爸爸,你叫符叔叔叫哥哥,那我是不是該改口叫他大伯?"
“嗯?大伯?誒,對對對,我的好兒子,快叫大伯!"
嶽遠樂了,符袁朗玉樹臨風的,被人喊大伯,怎麼看怎麼搞笑。
“大伯。"嶽聰聽話地喊了一聲。
嶽遠抱着嶽聰就吧唧了一口,“不愧是爸的好兒子,神助攻。"
一頓飯就在這嬉笑打鬧中吃完了。
晚上,嶽遠徐青還有嶽聰都留在了符袁朗家裡住一晚,他們可不是說說而已,是真的要給嶽非凡和符敏豔單獨相處的時間。
沒有他們在,嶽非凡和符敏豔就沒有那麼拘束,肯定有好多交心的話要說。
“真好。"躺在牀上的許暮一笑了起來。
“嗯?"躺在她身邊的符袁朗應了一聲。
“我說,現在這樣真好,嶽遠和青姐那麼恩愛,嶽叔叔和媽也終於在一起了,想想就開心。"
“嗯,是啊。"符袁朗也感概了一聲。
忽然,許暮一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頓時咯咯笑了起來。
“想到什麼了笑那麼開心?"符袁朗撐起身子看着許暮一。
許暮一對上符袁朗不解的目光,說道:“大伯,哈哈哈,瞬間感覺你像個老頭子,哈哈。"
符袁朗眼睛一眯,“你這是在說我老?"
“不是說你老,是這個稱呼,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個老頭子呢,哈哈。"
“那你覺得你老公老不老?"
許暮一趕緊搖搖頭,敢說符袁朗老,不是找虐麼,再說了,就符袁朗這樣好精力的如果都是老了的話,那這個世上就沒有年輕人了。
符袁朗摸了摸她的臉,“乖,那這樣的話,老公我就身體力行,讓你好好體驗一下年輕的力量怎麼樣?"
許暮一頓時紅了臉,“有客人在,不好。"
“他們在他們的房間,隔着九曲十八彎的,再加上隔音這麼好,他們能聽到什麼?除非……你喊的太賣力了。"
“討厭!"許暮一羞赧地捶了符袁朗一下。
“不行,你打我,那我也得打還回去,你用錘頭,那我就用棍子!"
“……"
就在許暮一走神的時候,符袁朗已經手快地將她和自己剝光了,炙-熱只是蹭了兩下,感覺溼潤了,就一舉攻入了。
“嗯。"許暮一悶哼一聲,“你,唔。"
纔不想給許暮一廢話的機會了,符袁朗直接給封上了。
一夜旖-旎,風-情無限……
原以爲所有事情都這樣塵埃落定了,可沒想到,會在最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徐青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而蘇婷婷的孕期也只比她小不到兩個月,但是因爲蘇婷婷懷的是雙胞胎,所以倆人肚子都差不多大。
到了中後期,很明顯,蘇婷婷的肚子已經大過徐青的肚子了。
每次跟她們走在一起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尷尬,兩個大肚子,中間夾着她,不過,她更多的是替她們高興。
這不,眼看着預產期越來越近,她邀她們一起去逛商場,說要給她們倆的孩子買出生大禮包。
“暮一,真的不用破費了,這些嶽遠早就給買好了,買了一堆放在那。"
“不行不行,嶽遠買是嶽遠買的,我買的是我的心意,來來來,你們倆都來看看,喜歡什麼樣的。"
於是三個女人就在母嬰店裡嘰嘰喳喳地討論着哪個哪個好看,哪個哪個使用。
買完東西之後,三人就去了商場的一家鮮榨果汁飲品店,想要點杯果汁坐下來慢慢喝歇會兒。
她們走去就看着單子上,討論着要喝什麼,許暮一最先挑好,“嗯,給我來杯芒……"
她擡頭跟服務員下單的時候,才發現竟是席嫣。
席嫣穿着工服,戴着印有店裡標誌的鴨舌帽站在臺子裡,她也是一愣,顯然沒想到會碰見許暮一。
蘇婷婷不認識席嫣,於是問道:“怎麼了暮一姐,熟人嗎?"
徐青卻在邊上嗤之以鼻,“嗯,‘熟人‘,老‘熟‘了。"
蘇婷婷立馬聽出了徐青語氣裡的對席嫣的鄙夷,便不再多話了。
許暮一抿了抿脣,“給我來杯芒果汁。"
席嫣愣完之後,點了一下頭,“請稍等。"
“你們倆喝什麼?"
“橙汁。"
“雪梨汁。"
不一會兒席嫣拿了一杯芒果汁遞給了許暮一,許暮一又接着說道:“再來一杯橙汁,和一杯雪梨汁。"
“好的,請稍等。"此時的席嫣就像是被磨去棱角的人,沒有了以前的尖銳。
三人拿了果汁,就走到邊上的圓桌旁坐下,然後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天。
期間,許暮一不禁偷偷看了席嫣幾眼,以前,她的朋友不多,數來數去也就席嫣一個,只是沒想到這個唯一的朋友,卻在背後捅她刀子。
她只要想到以前她們還是好朋友的時候那些開心的事,都不禁失笑,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嗎?這麼多年的友誼都是假的?
席嫣難道就沒有打心底將她當朋友看嗎?
看着現在的席嫣,又回到當初爲生活而奮鬥的人,感覺很心酸。
不是因爲席嫣成爲奮鬥的人而心酸,畢竟,奮鬥的人永遠不會讓人覺得心酸,只會讓人心生敬畏。
她心酸的是,席嫣折騰這麼久,不就是想爭做人上人嗎?結果卻還是被打回了原形。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她和崔鬱是一樣的。
也難怪,會在一起。
崔鬱就是不甘只當個普通的高管,放在古代,他就是那種野心重想要天下的男人。
只是有野心沒有錯,錯就錯在,不該因爲野心而劍走偏鋒。
什麼是普通人,什麼人上人,根本不能一句話定死。
只能說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對她來說,這些都比不過,在意的人都陪在身邊,全都快樂健康過一輩子來的好。
“暮一?"徐青拍了拍走神的許暮一。
“嗯?"許暮一回過神看向徐青,“怎麼了青姐?"
“難不成看到她這樣你就心軟了?"
許暮一搖搖頭,“呵,她過她的日子,我過我的日子,今後互不往來,有什麼心軟不心軟的?"
“那倒也是,既然這樣,那就不要老偷看了,喝完了,咱早點回去。"
“嗯。"
蘇婷婷搖頭晃腦的,她不清楚許暮一和席嫣之間的事情,所以也不好發表意見,只是在許暮一和席嫣之間來回看看,然後繼續低頭喝果汁。
喝完了果汁她們就回去了。
到了家,許暮一還要和符袁朗一起商量婚禮的事情,他們已經決定了,就在那個江邊辦婚禮,而且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