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一身子一滯,這個混蛋符袁朗,就知道威脅她!
比起唱歌丟臉,許暮一更不想“直播接吻"。
許暮一回過頭,重重地看了符袁朗一眼,符袁朗不以爲然地笑了笑,然後讓人遞了個話筒過來,“想唱什麼歌?"
許暮一嘟了嘟嘴,“多幸運。"
許暮一很喜歡這首歌,只不過學了好久,奈何五音不全,所以唱出來永遠那麼慘不忍睹。
許暮一一開口,立馬就有人獻殷勤地幫忙點了這首歌。
前奏響起來時,許暮一驟然緊張了起來,這麼多人,看着她一個五音不全的人唱歌,簡直不要太丟臉好麼。
許暮一爲難地扭頭看了一眼符袁朗,可是符袁朗的臉上掛着不容商量的笑容,許暮一暗歎一聲,只好硬着頭皮上了。
“在億萬人海相遇,有同樣默契,是多麼不容易,你懂得我的固執,我懂你脾氣,兩個心在靠近……"
歌詞多麼美好,只可惜許暮一唱的永遠比原調低上一個調,其他人忍住笑,畢竟符袁朗在這,他們可不能這麼嘲笑許暮一。
許暮一唱到後面也不那麼緊張了,相反,她倒是沉浸到那首歌的氣氛當中,雖然唱的還是那麼難聽,可是她的腦海裡,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回放着這段時間以來,甚至更久遠以來的事情。
許暮一越唱越覺得這首歌就是在諷刺她,她揚了揚嘴角,是笑了,可是包廂裡昏暗的光線下,沒人看到她那雙溼潤的眼眸。
許暮一唱的這麼難以入耳,大家都在憋着笑,所以也沒認真聽,只有符袁朗聽到了話筒裡傳來許暮一唱到後面有些嘶啞的聲音。
符袁朗知道,這並不是唱啞了聲音,而是許暮一在哭,在隱忍着哭聲。
符袁朗眉心一蹙,驟然起身,走過去搶下了許暮一手裡的話筒,往茶几上一扔,那一瞬話筒傳來的刺耳聲音。
其他人都不由得捂了捂耳朵,只有許暮一和符袁朗像是沒聽到這尖銳的聲音一樣。
符袁朗一把拽住許暮一的手,然後對其他人說道:“單我已經買了,你們隨便玩,吃的喝的不夠儘管點,我會去跟前臺說一聲記我賬,我和許暮一先走了。"
說完,符袁朗也不等那些人說什麼,就拽着許暮一走了。
許暮一掙脫不開,只好任由符袁朗拉着走了。
符袁朗將許暮一塞上車,然後回去坐好,手扶方向盤一踩油門,車子就飆很遠了。
許暮一就是不習慣這麼快的車速,怪嚇人的,她的身子緊緊貼身椅背,很想跟符袁朗說一聲不要開這麼快,可是,她瞥了一眼符袁朗,符袁朗的臉色很難看。
算了,還是不去找晦氣了,許暮一隻能強忍着懼意,看着符袁朗一路疾馳。
符袁朗再一次將許暮一帶回了他的家,這次許暮一可不敢再傻傻地站在那不動了,不然符袁朗會放狗咬人的。
進了屋子,符袁朗走了兩步,沒聽到後面的腳步聲,回頭一看,許暮一站在門口沒走來。
“過來。"符袁朗沉聲道。
許暮一顫了顫,可是並沒有走過去,她凝望着符袁朗,“符總,我又是哪兒做的讓你不高興了?"
從天籟出來到現在,符袁朗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他走回到許暮一的面前,“你哪兒都讓我不高興了,所以把你帶這兒來,就是讓你換種方式讓我高興的一下!"
許暮一真心委屈,什麼都是符袁朗說的算,她明明就已經是符袁朗說什麼她就做什麼了,符袁朗還是說不高興,要她肉償,她就像是個沒有自尊的提線木偶。
“"符總冒充我老公,我也認了,非讓我唱歌,我也唱了,符總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不高興的?"
符袁朗目光直逼許暮一,那氣勢讓許暮一不禁縮了縮脖子,她承認,就算她再怎麼敢質問符袁朗,但是她心底裡對符袁朗的懼意,從未消退。
“剛纔在包廂唱歌,哭給誰看的?"符袁朗反問道。
許暮一一愣,她以爲她已經很小心很隱忍了,再說當時包廂裡光線昏暗,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她哭了,符袁朗這個當時坐在她身後的人怎麼會知道。
“我、我沒哭。"許暮一堅信符袁朗當時坐在她身後,根本看不到她的臉,怎麼能知道她哭了。
“我告訴你許暮一,你最好收起你的可憐,你越是這樣,我越是不想放過你。"
說完,符袁朗嘴角一揚,有一絲嘲諷,“但,我不介意你把這股可憐勁兒留在牀上,說不定那個時候我會心軟,然後,會在牀上溫柔地對待你。"
許暮一睜圓了眼睛,符袁朗如狂風暴雨地般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