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許暮一悶哼一聲,心道這個崔鬱猴急地不知道輕重,這得虧這牀軟,不然她這背可就遭殃了。
她挽住崔鬱的脖子,不讓崔鬱亂動,然後醉眼迷離地說道:“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崔鬱一愣,“什麼日子?"
“今天是我爸爸的生日,我好想他,去墓園看了他和媽媽,回來之後心裡特難受。"
崔鬱眸光閃了閃,“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覺得,許暮一怎麼會和他說這樣的話,難不成許暮一把他當成了符袁朗?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許暮一像是要哭了的樣子,“你是崔鬱,你是崔鬱那個大混蛋,當年,我滿心歡喜地想要嫁給你,可是你卻讓我如此失望,崔鬱,你知不知道,我的心被你傷的有多痛。"
許暮一頓時聲淚俱下,就像是酒後吐真言一樣,“就算現在我和符袁朗在一起了,可是,誰也不知道,在我內心深處,就一處無法打開的結,那個結就是你。"
崔鬱怔住,他想,許暮一這樣說的意思是指她的心裡有他在是嗎?而且還是藏在最深處。
“一一,我後悔了,當年我就不該那樣利用你,早知道你也那麼愛我,而你也是許常建唯一的女兒,我們倆結婚,旭安一樣會是我的,可是我當時只想着要旭安,沒有想過你,
可現在看來,明明當時我可以兩全的,你也要了,旭安也要了。我現在每次見到你都忍不住對你動手動腳,還不是因爲我太想要得到你了,我後悔極了。"
崔鬱撫着許暮一的臉,深情款款地說出了這些話。
許暮一將頭埋到他的肩窩窩裡,繼續哭着,“如果我爸我媽還活着,如果你不是爲了利用我,如果嫣嫣還是我閨蜜,如果這一切都還是最開始美好的模樣,該多好。"
許暮一哭的像個淚人兒,崔鬱看着她這樣,才明白爲什麼她會一個人在酒吧買醉,原來是想起以前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
不過。
“那符袁朗呢?"這纔是他最在意的,他不是不知道許暮一現在和符袁朗已經和好了,現在又來跟他說想回到從前,好像是有點矛盾的。
“他,崔鬱,你懂那種又愛又恨的感覺嗎?"許暮一說的煞有其事一樣。
崔鬱頓了一下,“又愛又恨?"
“符袁朗是罪魁禍首啊,是他的出現,打亂了我一切的美好生活,如果他不出現,說不定我和你還會好好的,我什麼都不用想,不用像現在這麼累,什麼都要考慮,就算你一開始是在利用我,可是那個時候我不知情的情況下,你會被我的愛感動的。"
崔鬱呼吸有些亂,他難以置信,許暮一這是在跟他表白嗎?
在經歷過席嫣和方惠這樣難對付的女人之後,他才知道那個溫溫婉婉的許暮一,纔是他想要的。
只是現在,許暮一跟了符袁朗,他想插一腳都不行了,因爲他還搞不定符袁朗。
不過,如果許暮一真的對他還有餘情,說不定可是先發展成地下的。
等到他足以對抗符袁朗的時候,一腳跩開符袁朗不就可以了。
可是他看了看許暮一,醉成這樣,說的這些話,醒來之後就不承認了怎麼辦?
他想了想,他可以肯定,許暮一醒來之後肯定不記得說過這些話,而且還不會承認的。
所以他得趁着許暮一酒勁兒還在,跟她成了好事,這樣醒來之後,她想不承認都不行了。
“一一,給我吧?"
許暮一朦朧的雙眼,有些呆滯,“嗯?你說什麼?"
“我說,把你自己交給我,我會努力讓我們回到從前。"
“回不去了,我爸,我媽,都不在了。"許暮一又像是想到什麼難過的事情,又哭了起來。“昨晚我做夢,夢見我爸,他說他還在人間飄蕩,我問他爲什麼不離開,他說他死不瞑目。"
崔鬱聽到這身子有些顫抖,“你在胡說什麼,那不過是個夢而已,這麼多年了,你爸早該投胎了。"
“是嗎?崔鬱,你可以跟我說實話嗎?"許暮一鬆開手,改爲捧着崔鬱的臉,然後一半認真一半迷離地看着他。
“什麼?"崔鬱表示不懂。
“知道我爲什麼要去酒吧喝這麼多酒嗎?我就是想把自己灌醉,可是想要醉好難啊,爲什麼我喝了那麼多酒,頭腦還是清醒的,我還能清楚地記得,當年席嫣跟我說的話。"
許暮一這似真非假,似假又真的樣子做的太到位了,本來崔鬱就以爲她醉了,可是現在,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醉了了還是沒有醉。
如果沒有醉,那剛纔她說的那些話,都是真心的,她心裡真的有他……
崔鬱感覺他都要醉了。
許暮一就是要兜兜轉轉,似醉亦醒的把崔鬱給套進去,“席嫣跟我說,我爸死的時候,就只有你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了,我其實都好想問你,我爸他。"
她故意把話卡在了這裡,崔鬱心頭一緊,以爲她要問她爸是不是他害死的,可結果她說道:“我爸他有沒有跟你留下什麼遺言?我想他是不是還有什麼心願沒有完成,所以才託夢給我說死不瞑目。"
崔鬱偷偷地鬆了口氣,他還以爲……
“哦,沒有啊,當時你爸走的太突然了,我都沒反應過來他就到底不省人事了。"
“是嗎?那爲什麼席嫣說是你害死我爸的?"
就在崔鬱鬆了口氣之後,許暮一話鋒一轉,問出了這個他最怕的問題。這個席嫣,是想害死他嗎?
“怎、怎麼可能,殺人可是犯法的,我哪有那個膽子啊,一一,你喝醉了,這些事情就不要想了,我來給你按摩按摩。"
崔鬱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他可是帶許暮一來那啥的,討論這個話題可就一點氣氛也沒有了。
見套不出話來,而且還要面臨被吃的危險,許暮一隻好趕緊裝作要吐的樣子,推開崔鬱跑去了洗手間。
到了洗手間,許暮一就給符袁朗發信息:計劃失敗,你可以過來了。
發完信息後,就聽到崔鬱在外面敲門,“一一,你怎麼樣了,你把門開開,讓我進來。"
演戲要演全套,她可不能讓崔鬱知道她在算計他,她得拖延時間等符袁朗來,就可以走了。
然而,她這信息前腳發出去,後腳就聽到了敲門聲。
這符袁朗怎麼來得這麼快,難不成他一直跟着的?
崔鬱去開門,許暮一這纔敢打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來,出來之後就看到符袁朗衝進來揍了崔鬱一拳,然後跑過來,“許暮一!"
許暮一還得裝醉,她晃悠着身子,傻笑一聲,“符袁朗?"
符袁朗也很配合,一臉生氣的樣子,他走過去一把抱起許暮一離開了。
然而,符袁朗是真的生氣了,但他看到許暮一這一身火爆的着裝時就快要氣炸了。
崔鬱還是懵的,這許暮一又沒吃成,倒是又吃了一頓打。
符袁朗將許暮一抱到車上之後,就坐在那不動,許暮一看着依然一臉生氣的他,笑道:“都到車上了,不用演了。"
見許暮一居然還笑,符袁朗更氣了,他也沒說話,而是一踩油門,直奔麒麟酒店。
到了地方,符袁朗熄了火,然後下了車,走到許暮一這邊開了門,二話沒說把她抱下了車。
“喂,傻符,你幹嘛呢?"
“幹,你。"
“你。"許暮一一噎,她都提前跟符袁朗打好預防針了,怎麼符袁朗還是吃醋了呀,不過,她看着符袁朗生氣的模樣,心頭一暖,“你生氣的樣子,好有型。"
符袁朗瞥了她一眼,“待會兒我要你時的樣子更有型!"
許暮一又是一噎。
到了符袁朗的專屬房間,他將許暮一往牀上一放,話不多說就先把許暮一那身性-感衣服給扒了,“誰讓你穿這樣去見崔鬱的!"
許暮一這才明白,符袁朗怎麼這麼生氣了,她勾住符袁朗的脖子,“好啦,我這不是爲了計劃能更順利一點麼。"
“可是,計劃失敗了!"言外之意就是,白瞎地給崔鬱佔了便宜了!
許暮一呵呵一笑,然後擡起頭親了符袁朗的嘴脣一下,“那、我隨你處置還不行麼?"
符袁朗一愣,頓時怒火煙消雲散,隨後賊笑道:“這可是你說的!"
只聽許暮一尖叫一聲,就被某人生吞入腹了。
“符袁朗,你、你夠了沒有!"
“沒有,繼續!"
“你瘋了吧!要折騰死我的!"
“嗯,是瘋了,被你這個妖精迷瘋了,心甘情願被你榨乾。"
說完,某人繼續賣力地前進後退,熱-潮一浪高過一浪,許暮一雖然渾身痠痛,可是那嗜骨銷魂的感覺讓她也不想停下來。
直到大戰了好幾個回合之後,許暮一實在吃不消了,強烈抗議要求停戰,她無力地睡在符袁朗的身邊。
符袁朗伸手過來勾住她的腰,“這就吃不消了?"
“你是鐵打的麼?"許暮一不答反問。
符袁朗笑了笑,“我還不是怕你嫌棄我年紀大了,這方面不行了麼,所以才這麼急於表現。"
許暮一白了他一眼,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