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我就不吃了,你儘快回公司吧,難得斜陽這麼欣賞你。”說着,薄心涼挑了挑眉,“不得不說一句,斜陽你好眼光。”
心事忽然就被薄心涼一語道破了,斜陽臉上泛起了可疑的紅暈,卻還是倔強的哼了一聲,做出一副好像很不以爲意的樣子。
看到薄心涼和斜陽的互動,石小暖覺得有些奇怪,可到底是哪裡奇怪,她具體也說不上來。
“叮——”
薄心涼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凌顥初順着聲音的來源找到了她,臉上帶着如釋重負的表情。
這次石小暖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了,心涼和凌總,是不是鬧彆扭了?
隨手掛了電話,薄心涼把手機裝起來,轉身對着石小暖笑了笑。
“我今天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好吧。”雖然有些不情願,可石小暖看得出來,這個時候強行留下薄心涼,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
臨走前看了一眼斜陽,薄心涼對他也友好的笑了笑,這才徹底轉身離開。
從頭到尾,薄心涼都沒有問凌顥初一句,反而對着斜陽那坨小鮮肉笑了笑。
狠狠的皺了皺眉,凌顥初看了斜陽一眼,目光有些冷冽。
突然就被瞪了一眼,斜陽有些反應不過來,可他身邊的石小暖卻是看清楚了,十分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
“讓你一看美女就發呆,現在被警告了吧,哈哈!”
凌顥初的佔有慾,那可不是一般的強,當初她在薄心涼的肩膀上搭了一隻手,就被凌顥初不冷不熱的瞪了一眼,何況是現在的斜陽?
“你覺得,我對薄心涼有意思?”斜陽有些迷濛地反問了一句。
“心涼那樣的美女,只要是男人看到了,都該動心吧?更何況你這麼年輕氣盛,只要迷途知返了,你仍舊是一個好青年。”
石小暖語重心長的對斜陽說,話一出口,斜陽的臉色忽然就變了。
“白癡女人!”斜陽惡狠狠地瞪了石小暖一眼,“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比你更笨的!”
斜陽說完,怒氣騰騰地離開了,連想要叫石小暖回去工作的念頭都忘記了。
無緣無故被罵了一句,石小暖有些蒙,這孩子怎麼突然就發飆了呢?
——
從孤兒院離開之後,薄心涼能清晰的感覺到凌顥初的情緒不對勁。
可明明她纔是那個該生氣的好不好?凌顥初現在是要鬧哪樣啊?
“哪個,蘇允諾呢?”薄心涼現在連那種寒暄用的“蘇小姐”也說不出口了,直接稱呼大名。
“不知道。”凌顥初的語氣有些冷硬,“可能是去醫院救她的飯碗去了。”
蘇允諾是靠臉吃飯的,她的飯碗就是那張吹彈可破的小臉蛋了。
想起她剛剛那一耳光,薄心涼覺得蘇允諾此刻肯定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看了看依舊泛紅的手心,薄心涼忽然笑了,笑容裡包含了太多的意味不明。
“你就沒什麼想要問我的嗎?”薄心涼歪頭看向凌顥初。
“你想告訴我什麼好了。”
跟聰明人說話,果真是一點拐彎抹角的需要都沒有。
“知道蘇允諾臉上那兩個耳光是怎麼來的嗎?”薄心涼拉着凌顥初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拍了兩下,當然,沒有真打下去。
爲了這麼點事自扇耳光,腦子秀逗的人才會做出這種行爲。
“你的那個允諾妹妹,可不像你想象的那麼柔弱,她玩弄心機的速度快的讓我猝不及防,恐怕也只有你,會把他當成柔弱的林妹妹吧?”薄心涼的語氣裡滿是譏諷,纖長的睫毛遮擋了她眼底不斷翻滾的情緒。
“我知道你不會打她的。”凌顥初輕輕撫摸着薄心涼的臉頰,“就算你真的動手了,也一定是別人把你逼急了,你纔會反擊,就好像剛剛那樣。”
看樣子還挺了解她的,那剛剛怎麼會問出那樣一句話呢?
薄心涼低着頭,脣瓣緊緊抿着,不肯說話。
低頭吻上了薄心涼的脣瓣,凌顥初的動作是難得一見的溫柔,輕輕廝磨着少女柔軟的脣角,雙手搭在薄心涼的腰上,上前一步就把她抵在了牆角。
“我那只是隨口而出問的一句話,沒有任何其他意思,只是因爲允諾她當時明顯處於弱勢,所以我纔會選再來問你,還有一點就是……”
凌顥初用力的在薄心涼的脣角吮吸了一下,“在看到那種情況,我的第一反應當然是詢問自己人了,難不成你想讓我去和允諾求證真實情況?”
說的似乎,好像,大概,可能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道理,薄心涼咬了咬嘴脣,忽然轉了轉眼珠,湊上前去,在凌顥初的脣瓣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以後在我面前,不許那麼親密的叫她允諾,要連名帶姓的叫,不對,就算揹着我也不可以。”
“遵命。”凌灝初有些啼笑皆非,只能在薄心涼的脣瓣上吻了又吻。
過去的二十幾年,薄心涼不缺的就是委屈陷害,一個蘇允諾根本不能讓她怎樣,她之所以會生氣,完全不是因爲那個強行安插在她身上的兩個耳光。
她是在吃醋,凌灝初見到她之後,沒有在第一時間詢問她的情況就算了,居然二話不說上前把蘇允諾扶了起來,還讓那個女人掛在他的胳膊上,那場景真是看的她眼疼。
“不生氣了,嗯?”凌灝初呼吸間的熱氣噴灑在薄心涼的耳垂上,不輕不重的耳鬢廝磨着。
“暫時不生氣了吧。”薄心涼故意拿喬,目光一轉就是一個眼波飛過,媚意橫生。
“現在敢拿眼神撩撥我了?”凌灝初在薄心涼的鎖骨上吮吸了一下,直到上面出現了一個青紫色的痕跡才罷休。
“如果不是工作累積的太多,我一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
“那您老人家就趕快去上班吧。”薄心涼臉上的表情嚴肅不已,“爲了兒女私情而耽誤公司事務,這實在是要不得。”
颳了刮薄心涼的鼻尖,凌灝初一低頭,臉色忽然冷凝了下來。
“手怎麼又受傷了?”
薄心涼手上的傷原本就沒有癒合,剛剛被蘇允諾一刺激,狠狠的握了握拳,傷口就又裂開了,鮮血涌流了出來。
忽然就有一種把事情和盤托出的衝動,薄心涼動了動脣瓣,雙手下意識又攥了攥,可話到嘴邊,還是轉了個彎。
“可能上剛剛吃醋的時候不小心碰的吧,我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