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嘛?”薄心涼覺得她快要被這個男人逼瘋了。
“猜猜這裡是什麼地方?”邵子恩慢悠悠的走到角落裡,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不知道。”薄心涼悄悄的翻了個白眼,活動了活動背在身後的雙手,好像可以用上力了。
“這是一個墓地。”邵子恩端着紅酒走到了薄心涼的面前,然後將紅酒兜頭倒在了薄心涼的身上,冰的她狠狠瑟縮了一下。
“再猜猜這是誰的墓地?”邵子恩笑的有些陰冷,手指一點一點收緊,透明的酒杯被他緊緊攥在掌心裡,最終嘭的一聲碎裂開來,玻璃全數刺進了他的手心裡。
“只要不是我的就好了。”薄心涼笑,邵子恩手心裡溢出來的鮮血,正一滴一滴的落到她身上,灼燙到了驚心的地步。
眼眸突然變得陰鷙起來,邵子恩拉扯着薄心涼的頭髮,把她拖行在冰塊製作的地面上,巨大的衝撞力和摩擦讓她忍不住低低的驚呼出聲。
“看到這是什麼了嗎?”邵子恩把薄心涼重重的甩到地上。
揉了揉疼痛不已的胳膊,薄心涼擡起頭,一眼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她居然看到了一個冰棺,一個只在電視劇中才會出現的冰棺。
而且那個冰棺裡,根本就沒有人,只有一套保存完好的衣服,就像是古代的衣冠冢一樣。
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薄心涼站起身,湊近那個冰棺仔細的觀察起來。
雖然沒有屍身,可薄心涼還是能夠很明確的判斷出,這冰棺裡存放的是一個女人生前的衣物。
這個冰棺裡祭奠的女人,應該就是導致邵子恩和凌顥初反目成仇的那個*了。
薄心涼不知道這個女人生前是怎樣的貌美如花,討人歡喜,她只知道,這個女人的消逝,讓邵子恩的精神狀態出了很大的問題。
“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幹什麼?”薄心涼收回落在冰棺上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邵子恩,“是想讓我爲你心愛的姑娘陪葬嗎?”
“你想多了。”邵子恩目光繾綣的看着冰棺裡的擺放工整,色澤華麗的衣服,“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和凌顥初的愛情,是踩在雲清的屍骨上成就的。”
雲清,應該就是那個女人的名字了,薄心涼不自覺打了個冷顫,微微向後退了一步。
“你之前也帶薄嬌蕊來過這裡嗎?”
“那個女人?”邵子恩很是不屑的笑了出來,“她還不配來這裡打擾雲清。”
薄嬌蕊不配,難道她就配了嗎?
爲什麼她感覺,邵子恩只是在針對她一個人呢?
“我暈了多久?”薄心涼問。
“不多,兩個小時而已。”邵子恩有些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憑藉凌顥初的本事,想要知道我把你帶到哪裡去了,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情,可他卻始終沒有來找你,你猜爲什麼?”
“你想表達些什麼?”薄心涼實在是受不了這種自說自話式的交流。
“凌顥初那個男人,從來就沒有真的喜歡過你,就像他從來沒有真的喜歡過雲清一樣,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保護他心裡真正愛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是誰,我想你心裡一定很清楚吧?”
“我爲什麼要清楚?”薄心涼纖細的手指一根一根緊緊攥成拳頭,“我又不是你,對窺探別人的隱私情有獨鍾。”
“惱羞成怒了?我還真以爲你什麼都不在乎呢。”邵子恩突然笑了,“蘇允諾那個女人的手段層出不窮,今天用來污衊你的,不過是她最低劣的一種手段而已,凌顥初又怎麼可能連這都看不出?他在故意偏袒他那個所謂的‘妹妹’,我不信你感覺不到。”
“那又怎樣,關你什麼事?”薄心涼有一種被人戳中痛腳的感覺。
“你既然知道凌顥初真正喜歡的不是我,那就麻煩你高擡貴手,離我遠一點吧,誰欠了你的,你去找誰,我只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而已。”
這個男人真的是瘋魔了,明知道凌顥初喜歡的是蘇允諾,卻還是一味的糾纏她。
“蘇允諾那樣的女人,配凌顥初剛剛好,我是不會去搞破壞的。”邵子恩擡起了薄心涼的下巴,“我要阻止的,是像你這種,可以帶給他幸福的女人。”
“我說你高估我了,你會怎樣?”薄心涼忽然很是沒心沒肺的笑了,“我還留在凌顥初的身邊,只是因爲他財大勢大,我得罪不起,所以躲不開,只要你有把握能護我周全,我隨時隨地都可以離開他,你要不要試一試?”
薄心涼說的這一句,很明顯是反話,邵子恩無論如何都不能夠和凌顥初相抗衡,不然他也不會做這麼多無意義的舉動了,目的就是想讓薄心涼主動離開凌顥初而已。
“可如果你做不到的話,就麻煩你告訴我出口在哪裡,不要耽誤對方的時間了。”薄心涼揉了揉手腕,目光不停的在室內掃視着,突然發現某一個角落比其他地方都要亮一點,應該是室外的光透了進來。
總算找到了出口,薄心涼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邵子恩,轉身就朝着出口的方向跑去。
依靠男人實在是一件太過腦殘的事情了,她終究還是需要自救。
“沒有我給你開門,你是出不去的。”邵子恩拉開一個純冰塊做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些瓶瓶罐罐的藥物來,“過來把傷口處理一下,我就放你走。”
她受傷了嗎?
伸手摸了摸額頭,薄心涼果然觸碰到了一些已經凝固的鮮血,絲絲縷縷的痛意延開來,有些尖銳。
肯定是剛剛邵子恩在地上拖着她走的時候弄傷的,神奇的是她居然沒有感覺到。
這邊邵子恩已經拿着藥走到了薄心涼身邊,不由分說的開始清理她的傷口。
“嘶~”薄心涼低低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原本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被邵子恩這麼一碰,她才覺得真的是好痛啊!
“疼就忍着!”邵子恩似乎也是沒了耐心。
在沒有脫離這個詭異的冰庫之前,她不能再激怒邵子恩了,所以只能乖乖的閉上嘴巴。
好不容易把傷口處理完了,薄心涼還沒來得及張口說些什麼,鎖骨上就突然穿了一陣痛意。
“你是不是瘋了?”薄心涼摸了摸自己的鎖骨,豔紅的鮮血凝固在她的指尖。
“好了,你可以走了。”邵子恩笑的有些詭異。
心裡突然有些不安,薄心涼不知道他這樣的行爲是想要做些什麼。
可是下一瞬,薄心涼就明白了。
因爲她看到了破門而入的凌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