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比平時每一次開的都要穩,兩邊街景在不停的掠過着。
保持着這樣的速度,也是很快行駛到了臨江別墅區,然後在行駛停在了院子裡。
車門打開,他們兩個分別從吉普車上下來,然後再往房子裡面走,踏入門庭時,手心裡都是冷汗的路惜珺看向他,“路邵恆,我還是別進去了……”
她懂他爲何讓她一起來的用意,也知道接下來要面對什麼。
“別怕。”路邵恆伸手握住她,收緊間聲音安撫。
“……好。”她點點頭,也回握了下他的。
就這樣,他牽着她的手走進了房子,看着管家正從裡面迎上來,她連忙想要撤出自己的手,卻反而被他握的更緊。
“少爺您回來了!”管家恭敬的叫人,看向她也是微微頷首,“小姐。”
路惜珺也忙微微頷首,覺得這次迴路家和哪一次都不一樣。
“我爸呢。”路邵恆直接問。
“先生在客廳看報紙。”管家恭敬的回。
路邵恆也就不廢話了,拉着她便邁着腳步的往客廳方向走。
路震果然正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明顯上面有着讓他樂意見到的內容,滿意的笑容也是由內而發。
“先生,少爺回來了!”
走在前面的管家,忙小步上前的報告。
路震聞言,臉上神情斂了斂,放下報紙的擡眼看過去。
在看到他身後一同跟着而來的路惜珺,皺起了眉毛,目光落在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
這就像是那天路邵恆明明在看到他的情況下,依舊大肆肆的抱着她從家裡離開時一樣,很明顯的對他在宣示什麼。
“邵恆,你之前匆匆打了個電話,是有什麼事嗎?”路震看向兒子,自然的問。
“沒錯。”路邵恆點頭,目光犀利。
路震又看了眼他身邊的路惜珺,明知故問,“小珺是恰巧過來了?”
路惜珺感受到路震泛着冷意的眼神,緊張的不行。
“叔叔,我……”她張了張嘴。
一旁的路邵恆握了下她的手,她不由擡眼看過去,見他也正看着自己,似是不需要她如何,一切都由他來處理。
路震見到,眉毛皺的更緊。
“邵恆,不是有事找我嗎?那我們去書房談吧,小珺你在樓下坐會兒或者回房間都可以,想喝點什麼就跟管家說。”路震說着,便站起身來。
這意思很是明顯,便是要將她迴避,他們父子間說什麼事情,都輪不到她參與其中。
路惜珺垂着眼睛,大氣都不敢出。
“不必了。”路邵恆擡手製止父親。
隨即拉着她往客廳裡面走,攬着她肩膀坐在沙發上後,自己也一併挨着坐,手依舊沒有分開。然後,他擡起頭看向父親,“就在這裡說。”
路震面色雖微沉,但見兒子的態度是不容置否,他也只好再度重新坐了下來。
管家吩咐着傭人,將茶杯和水杯都逐一端上來。
都是冒着熱熱的氣,很有談話的氣氛,可是空氣卻像是結了冰般。
“爸,我想問您報紙上的事,是您做的嗎?”
路邵恆重眸看向剛剛父親放下的報紙,開門見山。
“你是指什麼?”路震笑着反問,臉上竟是無可憑依,彷彿什麼都不知情般。
路邵恆重眸微眯,坐直了身子的看向父親,“爸,我說過,請您別把官場上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聞言,路震也只好斂起了笑容,目光審度一般的看了他半天,又再度看了看低着眼睛在咬着嘴脣的路惜珺。
“如果你找我問清楚結婚的事情,那麼我告訴你,沒錯,我已經和徐家商量好了你們的婚禮。你們早就訂了婚,也是衆所周知的事情,現在結婚舉行婚禮,也是理所當然!”路震向後靠在沙發上,像是領導發話一樣,振振有詞的說着。
其實路震也是早就料到兒子看到報紙後,會找上自己的,質問或者什麼,也是早就想好了應對方法,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帶着路惜珺一起。
可是即便如此,和徐家的婚事是一定夭折的,這是自己在誘他訂婚時便早就做好的決定。
“爸,爲什麼訂婚你我心知肚明。”路邵恆冷聲指出。
隨即拳頭收攏,他都像是要喝聲般,“還有,你還答應過我!”
“對,我是答應過你。可是邵恆,你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凡事都應該以大局爲重!現在徐家想要和我們將聯姻進行下去,徐家在h市的背景不用我多說,是誰敢輕易的招惹的?這些年來也稱得上是守望相助,難道就因爲這件事而撕破臉嗎!更何況,景嵐那孩子很中意你,一心想要嫁給你。”
“和我無關。”路邵恆聽了這番話,只是冷冷摘清。
“邵恆!”路震也是動了怒。
路邵恆偏頭看向身旁的路惜珺,握着她的手擡起,無畏懼的迎向父親已經瞪圓了的雙目,“我當年就跟您提過的。而且我也給過小珺承諾,我會娶她!”
路惜珺抿着嘴脣,知道沒有她說話的餘地,能做的也只是讓自己背脊挺直一些。
同樣的,路震看着他們將手舉起,也是看到了戴在路惜珺無名指上的圓環,那枚逝去妻子留下來的,其中的含義也是當然都知道。
路震很是生氣,眼角紋都在陣陣抽|動着,看着自己的兒子,簡直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邵恆,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你是我路震的兒子,路家這樣的背景,怎麼能是一些隨隨便便、身份卑微的人去妄圖攀附的,只有景嵐那樣的,才能配得上你,也配的上我們路家的兒媳!”
隨隨便便,身份卑微……
雖說路震本身從政的關係,並不會吐露那些更難堪的字眼,可這樣意有所指的詞彙,都是對着她在說的,也毫不留情的像是蘸了鹽水的鞭子,都抽在她的身上。
最要命的是那些都是實話,她根本是避無可避的。
她感覺五臟六腑都在往外滲着疼,呼吸都困難。
“爸,請你注意修辭。”路邵恆感覺到她變白的臉色,也惱了聲音,連向來您都沒有用。
“以前的時候,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現在不行!分開纔是你們最好的選擇,只有景嵐纔是最適合你的結婚人選!”路震更是,臉上的紋路間都是怒意。
“結婚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和路家沒有關係!”路邵恆冷冷反駁。
路震一拍茶几,上面茶杯裡的水都似是震出來了些。
“怎麼沒有關係!你是路家的人,從你出生的那一天起,你就別想沒有關係!你們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同意!我只認景嵐一個兒媳,別人想都別想!”
客廳裡的氣氛像是針尖和氣球只有一毫米的距離,隨時都能爆炸開,連之前走動的下人們,都刻意避開的不敢在周圍打轉。
他們父子倆斜對面而坐,相似的輪廓正箭弩拔張着。
眼看着他們爭執不下,路震氣的發抖的手,路惜珺不由拽了拽他的手,“路邵恆……”
路邵恆似乎找回了些理智,但俊臉上的表情卻更加沉冷,就像是被一層嚴霜包裹着,透着寒涼。
“我不會娶徐景嵐。”他語氣像是在說地球是圓的一樣堅定。
路震氣急,將面前茶杯丟出去,“邵恆,我告訴你!你的婚事就由我做主了,你是我兒子,我是你父親,就有權力替你做決定!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你必須和徐家的徐景嵐結婚,婚禮就安排在年後!”
茶杯落在地板上沒有碎,但是發出很大的一聲響。
“那我也告訴您。”
路邵恆拉着她的手,從沙發上站起來。
被氣的渾身僵硬的路震坐在那,也是怒目蹬着的在等着聽他要說什麼。
路邵恆重眸看向父親,不顧後者此時是有多麼大的怒意滔天,依舊下巴微擡的字字有迴音一般:“如果我要結婚,我的妻子只會是小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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