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秦蘇走到窗邊,輕手輕腳的將窗簾拉開,卻還是弄出了些聲響。
週一,是每週醫院最忙的時候,院內被停滿了車,好多人影在下面走動。
她覺得自己跟醫院挺有緣,這幾日前前後後跑了好幾趟,週六從司徒慎臥室裡拿完髒衣服後,就接到了婆婆的電話,說是公公司徒宗中風被送進了醫院。
牀上有了動靜,秦蘇忙轉過身子,看到睡着的司徒宗睜開了眼睛,正手撐着想要坐起來。她忙走過去,攙扶着公公坐起來,“爸,您醒了啊。是不是我拉窗簾的聲音太大聲了,吵醒你的吧?”
“沒有,睡足了。”司徒宗看着她將枕頭豎起來,又仔細的拉了拉被子。
聞言,秦蘇笑了下,伸手將一旁的加溼器關小一點,怕霧氣太大會讓他覺得不舒服。
“爸,我今天熬了骨湯,您要不要喝一點?還是說吃點水果,我給你扒個甜柚吃?”秦蘇微俯着身子,嘴角帶着笑,語氣是恭順的。
“不用忙了,給我倒杯水就行了。”司徒宗擺了擺手,指了指杯子。
“好,我這就給您倒!”秦蘇立即點頭。
司徒宗目光微轉,看着她站在櫃子前,將壺裡的涼開水倒在杯子裡,再加入些熱水,用手掌試了試溫度後,才扭身遞過來給他。
其實他已經沒什麼大礙,早就能下牀活動,可都不放心讓他住院觀察。住院那天起,這個兒媳婦就跑了過來,每天很早的來,很晚的回去。都說兒媳婦不會伺候公婆,可司徒宗卻篤定,若是他有一天下不了牀,她不會拒之老遠。
司徒宗是個嚴肅的人,加上和司徒慎關係不好,對她也很少給笑臉。所以也很少和她說話,不過看着她隱約浮出的黑眼圈,還是開了口,算是和顏,“你不用天天過來,最近公司不是很忙,這裡都有護士護工。”
“沒事的。”秦蘇搖頭微笑,還想說什麼時,手機響了起來。低頭看了眼上面顯示的號碼,接了起來。
“喂?”
“在哪個病房。”
那邊沉默了許久,纔有一道沉沉的男音丟過來。
秦蘇將病房號告訴他以後,想了想,和司徒宗藉口說出去一下,就朝着病房外走。
等了沒一會,遠遠的就看到從電梯裡走出來的男人,黑色大翻領的軍裝式大衣,腳下每走一步都帶着風。
“來了啊?”秦蘇迎上他。
司徒慎看了她一眼,算是回答。
“是不是奶奶給你打電話了?”看他的表情,她也猜到了一二。
“你怎麼不去現場?守在這兒做什麼,又沒有人買賬。”
聞言,秦蘇笑了笑,沒有出聲。
這樁婚姻到最後做主的是奶奶,其他人都沒有明確的表示什麼,司徒夫婦對她雖沒有不滿意,卻也不是很熱絡。但她還是要做好兒媳婦的本分。
眉頭皺了皺眉,司徒慎似是雲淡風輕的問,“沒什麼事吧。”
ωωω ttκā n ¢O “嗯,腦血管暫時缺血引發的小中風,有驚無險。”她點了點頭,簡單扼要的回覆,敏銳的撲捉到他眉眼間消散的那一抹不易察覺的擔憂。
見他似乎有要走的意思,她不由的去拉他,“都過來了,就進去和爸爸說兩句話吧。”
司徒慎蹙眉看向病房,拒絕的話已經在了嘴邊。
可她的小手那麼自然的覆蓋在自己的大手上面,平靜中有着一股溫暖。
鬼使神差的,被她拉着走了進去。
(作者有話說:今天兩更,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