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出發時,她有隨口詢問了一遍去哪兒,他只說稍微有些遠的地方,其餘的就沒有再多問。盤山的公路繞的她在車裡睡着了,等着再睜開眼下車時得知他竟然不捨叫醒,而很耐心的等着她睡醒時,心裡軟的一塌糊。再到走下了車,又有種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的感覺。
因爲好似到達了城市的郊邊的感覺,任何高樓大廈都沒有,左右兩邊望過去都是一望無際的果品種植園和畜牧園,遠遠坐落的也都是一些尖角的平房。
她還沒有從周圍的環境裡脫離出來時,便聽到他說什麼換衣服,困惑詢問過去時,只見他薄脣向上揚起,視線朝着正前方的某處爍着光望着。
第一眼,充斥進來的都是聖潔的白。
是櫥窗裡纔會擺有的人體模特,安安靜靜的屹立在那,身上披着件白色的婚紗。
“司徒慎……換這件?”秦蘇有些懵了,怔怔的轉臉再看向他。
這樣的地方,出現婚紗擺放在那裡,模特邊還有着一雙粉白色的婚鞋,上面還閃着亮晶晶的碎鑽,一看就是專門有人特意安排在那裡的,爲某個人所準備。
“嗯哼。”司徒慎聽了,濃眉挑起。
秦蘇舔了舔嘴巴,還是不敢確定,腦袋裡還沒轉過來是怎麼回事,不過也只是剛剛問他話時轉過臉來,卻又很快的將實現凝在了那件婚紗上,移不開目光啊!
司徒慎直接牽起她的手,帶着她走到模特面前,黑眸深深的看過來,“喜歡嗎?”
“……嗯!”秦蘇重重的點頭。
這件婚紗不同任何一件,因爲它靜靜在那裡,似乎就爲了等她而已。
“那我們先去換上它,然後再去那裡。”司徒慎勾起薄脣,笑着說。
哪裡?
秦蘇再度困惑,順着他朝某個方向指過去的手指,便看到了遠遠有一座教堂模樣的建築物在那裡,周圍只有木欄圍在一起,其他的房子都跟着隔開了許多的距離,感覺上遺世又獨立。
婚紗,教堂……
女人懷孕之後再怎麼會變笨,到這裡也明白過來他帶自己過來是要做什麼了,又是驚又是喜的看着他,“司徒慎,你都沒有跟我說過啊!”
“surprised!”司徒慎濃眉更加的高挑,神情飛揚。
秦蘇像是小女孩一樣咬着嘴角,癡癡的看着他。
更衣室,屋內裝潢很簡單,幾張休息的椅子,一張實木的方桌。
“先進去兩條腿,對,然後……穿進去左胳膊,再來右邊的……”
秦蘇半咬半抿着嘴脣,垂眼看着正俯身給自己穿婚紗的男人,像是對待小孩子一樣,薄脣唸唸有詞的,手上動作也跟着配合。雖說倆人身體坦誠相見過很多次,但也從來沒給自己穿過衣服,感覺好害羞,尤其是這樣純白的婚紗。
“司徒慎,我自己來吧!”她推了推他的肩膀,提出意見。
“不行,我要親自幫你穿上。”司徒慎連黑眸都沒擡,專注的幫着她將腰部那裡的布料扯平。
這是他本身的一個想法,婚禮時的婚紗要由他親自給她穿上。
隨着背部後面的拉鍊拉起來,男音也跟着同時響起,“穿好了。”
秦蘇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婚紗,礙於她懷孕的關係,腰部設計的很是寬鬆,整個料子也都是垂墜下去的,裙襬一直拖在地面上,像是長長的魚尾,上面還有一朵又一朵白紗制的花朵。
不過因爲懷孕的關係,到了現在的月份已經有着遮掩不住的鼓起,可就是這樣,看上去別有另一番的感覺,顯得她更加的腰細腿長,有一種其他新娘子沒辦法比擬的芒。
同樣低着黑眸,和她一樣的在婚紗上面打量,而且更加仔細的檢查着每一個小細節,薄脣動着,像是看到作品的設計師一樣唸唸有詞,“腰這裡剛好,不會勒也不會鬆,背部的整體也可以……”
秦蘇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在自己渾身上下梭巡着看,在聽着他在說。
雙手抱着手臂,司徒慎俊容上始終帶着幾分得意的從下面裙襬往上觀賞着,到了上面時,濃眉不期然的一蹙,懊惱道,“領口開的太低了,早知道就設計的再高一些。”
領口是半弧形的設計,一直卡在兩邊肩膀那裡露出半個圓潤的肩頭,沒有戴項鍊的關係,顯得脖頸更加纖長,只是往下就剛好能看到她胸前中間的黑影……
不過也沒關係,好在不會被別人窺探掉春|光,只有他一個人欣賞。這樣想着,他又覺得領口應該再開的低一些。
“司徒慎?”聽到這裡,秦蘇驚詫的看向他。
“嗯?”他擡起黑眸,對上她迎來的視線。
“我穿的這件婚紗,不會……是你設計的吧?”看了看身上的純白,她不確定的慢慢問。
“唔。”司徒慎應了聲,眼神昭然若揭。
“還真的是你設計的?”秦蘇驚喜不已的看着他。
“我準備很久了。”司徒慎抱着的手臂去摟她的腰身,額頭壓低的抵在了她的上面。
秦蘇深深吐氣,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異國他鄉的跑來參加婚禮,沒想到她竟然也會成爲婚禮的主人,不禁望着他的黑眸,輕輕的說,“我以爲我要你取消婚禮了,沒想到你並沒有死心。”
“我不想你有遺憾。”司徒慎用自己堅|挺的鼻樑蹭了蹭她的,散開着男音。
在她拒絕了要大操大辦的婚禮以後,他雖也是順應了她的意思,可心裡總還是會留下點不甘。總想着找機會將這個儀式給補回來,婚紗也是他暗地裡瞞着她設計的,正巧被邀請來到西班牙這邊,就想着直接在這裡舉行好了。
“我們走吧。”司徒慎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曲起的手臂上。
“嗯!”秦蘇點頭,嘴角彎彎。
郊外教堂,陽光從高高尖尖的屋頂玻璃窗裡灑下來,聖潔之光普照。
教堂兩邊紅色的雕花門被推開,秦蘇腳上踩着平跟的婚鞋,身上穿着潔白的婚紗,一手拿着一小捧新鮮的雛菊,另一手挽着自己的丈夫。
整排整排的座椅上都空着沒有人,腳步落下時甚至都還有回聲,顯眼的十字架掛在那裡,主臺上有着一本聖經放在那裡,像是電影裡纔會有的那種意境畫面。
“老婆,這個婚禮可能只會這樣簡單,只有你和我兩個人,沒有任何親友的見證,可以嗎?”也已經換上了新郎禮服的司徒慎側過俊容看向她,還是顯得有些失落的問着。
“當然!”秦蘇彎脣一笑,足夠了!
挽在他手臂上的手微微用力,兩人相視一眼,然後便一起邁着腳步往裡面走。
沒有響起任何曲子,只有陽光鋪在他們身上,隨着彼此的節奏攜手共進。教堂裡獨有的神聖氣氛,纏繞着彼此,被釘在十字架的耶穌也在見證並且祝福着他們的婚姻。
不像是傳統婚禮那樣,不用面對那麼多的親朋好友,只有他們彼此兩個人。可是秦蘇卻覺得緊張,走過來的每一步都好像失去了呼吸。
終於站定,秦蘇深深的吸氣,感覺握着捧花的手指間都有了溼|潤感。
司徒慎轉過身來,將她手裡握着的捧花暫時放到一邊,雙手緊握在她戴着白色鉤花手套的手上,緊緊的。
“好,那我們現在就進行儀式。”他扯動着薄脣,說話時黑眸都沒有從她的臉上移開半分。
秦蘇點頭,同樣緊緊回握着他的。
因爲考慮到她之前拒絕了大操大辦的婚禮,所以司徒慎想給她一個與衆不同的,簡單卻不同意義的婚禮。沒有神父沒有牧師,也不需要任何見證人,只有他們兩個人。
握住在一起的手分別都放在了聖經上,以代表接下來所發生的事和所說的話都是沒有虛假,發自內心的。
司徒慎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來一張紙,遞了過去,她伸手接過來,看着上面一筆一劃的字體,最小翹了起來。然後兩三個深呼吸之後,擡眼看了他一眼,開始蠕動着脣瓣。
“司徒慎先生,你是否願意發誓,承認你面前的這位小姐爲你的妻子?”秦蘇捏着紙,按照上面男人精心準備的誓詞,一字一頓的慢慢念出來。
“我願意。”聖經上覆在她手上的大手收攏,司徒慎點頭。
嚥了口唾沫,秦蘇繼續照着念,胸腔裡卻是無法控制的情緒盪漾,“不管她漂亮還是失色,不管她貧窮還是富有,不管她健康還是疾病,每時每刻都帶給她開心幸福,毫不保留的愛她疼她,永遠忠誠。你能做到嗎?”
“我能做到!”司徒慎再次重重點頭,語氣肯定。
秦蘇吸了吸鼻子,參加過無數次的婚禮,見證了那麼多新人的幸福,聽過那麼多誓詞誓言,可是隻有親身經歷過,才知道這種感覺有多麼難以形容,是神聖的不可侵犯的。
將手裡已經有些捏到變型的紙張遞迴給他,接下來是由他來問。
司徒慎都沒有看紙張上面的字,已經爛記於心的直接發問,聲音低沉,“秦蘇小姐,你是否願意發誓,承認你面前的這位先生爲你的丈夫嗎?”
“不管他帥氣還是失色,不管他貧窮還是富有,不管他健康還是疾病,每時每刻都帶給他開心幸福,毫無保留的愛他疼他,永遠忠誠。你能做到嗎?”
“我願意。我能做到!”秦蘇在他說完以後,便出聲迴應,聲音裡已經有了鼻音。
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
將會珍惜彼此的感情,不論是現在、將來,還是永遠。
夫妻二人將會一起歡笑、一起哭泣,忠誠的對待彼此,無論未來是好是壞,都會攜手共進,一起度過。
待她說完以後,司徒慎黑眸深深深深的凝望了她許久後,將手裡的紙張給蜷在了掌心裡,上前一大步的緊貼到她的身前,喉結滾動着向她敘說着心裡的誓詞,“秦蘇,我們經歷了結婚、離婚、復婚,到現在仍舊是合法夫妻,現在你肚子裡再次懷着我的孩子,但是我欠你的不僅僅是一個婚禮,我只能把我這一輩子都交給你。”
秦蘇聽着他在說,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不停的輕輕點頭,點頭。
“誓詞宣佈完畢,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司徒慎再一次擔任着旁白的工作,正經嚴肅的說着。
然後,薄脣再度勾起,擡起她的下巴,俯下着自己的俊容。
秦蘇閉上眼睛,靜靜承受着這個婚禮上的吻。
也許太過簡單,太過隨意,可對於她來說意義重大,且圓滿了。
簡單的婚禮儀式結束後,兩人從教堂裡走出來。
因爲這裡的冬天的氣溫也相對會低,所以秦蘇雖然不捨得脫下那套婚紗,卻也得換上原本的衣服。只是卻始終拎着裝婚紗的袋子不肯鬆手,因爲裡面沉甸甸的都是他的愛啊!
也沒有着急回酒店,兩個人就延着教堂邊慢慢的散步,司徒慎每過五分鐘左右便會詢問上一句累不累。
走到一半的時候,遠遠平房前面,竟然有人在放風箏,秦蘇仰頭看着,不由的就想起了之前在江邊放風箏的那一次,“你看,有人和你一樣,大冬天放風箏。”
司徒慎聞言,黑眸眯着望過去,挑起了濃眉。
“上次的還沒有還願。”他扯動着薄脣,莫名的這樣說了句。
“啊?”秦蘇愣愣的,當然沒有聽懂。
司徒慎也沒解釋,攬着她就往前走,“我們也放一個去!”
走近了才發現,放風箏的竟然是個穿皮夾克的男孩子,看起來十三四歲的樣子,很標準的西班牙長相。司徒慎最開始走過去時還有點犯難,畢竟是要說西班牙語,可幸運的是男孩子竟然會英文,只不過舌音有些重。
“小朋友,你還有風箏了嗎?”司徒慎特別套近乎的問。
“有,我昨天上午剛做好一個!”男孩子點頭,顯擺起自己的手工製作。
“那我們商量個事兒,可不可以賣我一個?”司徒慎高興的勾起嘴角,繼續問。
男孩子聽了以後,卻是搖了搖頭,不過緊接着咧嘴一笑,白白的牙齒道,“不過可以送你一個!”
“謝謝!”司徒慎很是感激的說。
跑進房子裡的男孩子,不一會兒就拿着個風箏跑出來了,確實是手工做出來的,很多細節的地方都沒有流水線出來的那樣整齊,膠水和竹條的地方都有些沒貼合好,但上面畫的蝴蝶卻是活靈活現的。
“你還真的要放啊?”秦蘇看他在那調整着風箏線,不禁好笑的發問。
“嗯哼。”司徒慎卻表情認真,撥弄着蝴蝶的兩個翅膀,似乎在上面尋找着什麼空地方,“上次放的風箏,在上面寫的願望就實現了,現在不僅要還願,還要再次許願。”
說完,又問向一旁站着的男孩子,“有筆嗎,我想在上面寫字,可不可以借我?”
男孩子點頭,再一次的往房子裡面跑,無償的提供一切能有的幫助。
“許願什麼的都是騙人的,你還真信的,上次都被忽悠一次了,怎麼還相信呢。”秦蘇受不了的說。
司徒慎眉峰一斜,特別不認同她的話,有一套自己的理論,“那個老闆沒騙人,這個很靈。當時我就是許願,希望你能重回我身邊,你看現在,你不僅重回我身邊嫁給我,又給我孕育着孩子,怎麼可能是騙人!”
聞言,秦蘇只覺得哭笑不得,也同時知道了他那時候原來是許的這個願望。
雖說這些都是忽悠人的把戲,可不得不說,願望成真了。
秦蘇懷孕,沒辦法和他一起放,所以只站在原地看着他扯着風箏線奔跑着,因爲風不是很大的關係,費了些力氣,不過折騰到最後還是成功的讓風箏翱翔在了空中。
等着平穩的在最高處的時候,剪短了風箏線,老遠的看着他神采飛揚的跑回到自己的身邊。
秦蘇擡手幫他擦着額頭上侵出來的薄汗,嬌睨着他笑着問,“這次許的什麼願啊?”
像是上次一樣,他在往上面寫字時,她並沒有看到,這一次依舊是忍不住好奇,想要詢問他。
“許的什麼願啊……”司徒慎聽她這麼問,嚼字的重複了一遍。
見他有要告訴自己的苗頭,秦蘇忙做出了聆聽的狀態等待着。
司徒慎挑眉,長臂一伸的將她摟在了自己的懷裡,薄脣在她眉毛上輕吻了兩下,然後不弔胃口的直接告訴了她,“願望是,希望你能永遠的愛我。”
秦蘇聽後,臉上微微一燙。
可是下一秒,卻又皺了皺眉,不解的問,“爲什麼不是我們永遠相愛呢?”
“因爲--”司徒慎薄脣扯動,頓了下,十分認真的注視着她,“我會永遠的愛你。”
所以不需要,只需要祈求上天,讓你會永遠愛我就夠了,今後的日子裡,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不會停止對你的愛。
秦蘇一愣,隨即心裡化了稀巴爛。
她伸手從後面環住他,將臉貼上去,整個人都幸福的埋進他胸膛裡。
夜幕降臨,酒店。
兩人在外面吃過了飯回來的,算是奔波了一天,這會兒司徒慎正四仰八叉的仰躺在g上,通着國際的長途電話,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等着結束完以後,便側過俊容,看着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的秦蘇。
秦蘇手裡拎着裝婚紗的袋子,她拿出來又欣喜不已的看了半天,才戀戀不捨的裝回去。將其中一個行李箱裡的東西全部拿出來,就用來只裝這件婚紗,生怕別的衣物會將它壓壞一樣。
看着她那麼喜歡,司徒慎心裡當然也是得意到不行。
等着將婚紗放心的安置好了以後,秦蘇又走到窗邊看了眼下面繁華的街景,然後再往g邊走,發現他的黑眸始終落在自己的身上,或者正確的說是落在自己鼓起的小腹上。
“司徒慎,謝謝你,我今天過的好幸福!”她也跟着躺在他身邊,側着身子搭了條胳膊過去。
領結婚證,照婚紗照,之前洛城補過蜜月,現在婚禮也舉行過了,她現在真的更有那種兩個人是真正夫妻的那種圓滿感了,真的一丁點遺憾都沒有了。
司徒慎也側過身子來對着她,薄脣湊上來吻住她的。
長舌撬開她的牙齒,嘬着她的就往自己裡面拽,迫切的吞嚥着她渡過來的唾液。
火辣的吻結束的時候,司徒慎眼底都有些渾濁了,而且氣息也明顯不穩。相比較來說,秦蘇倒是還好,被他翻身而上撐在上面時,似乎是也沒有發現他異常的樣子。
“已經快五個月了。”司徒慎空出一隻手來,在她鼓起的小腹上來回的撫。
“是啊。”秦蘇附和着,也沒有多想。
司徒慎不語,眼底光亮流轉,卻似在暗暗的推算着什麼。
支撐着條胳膊看向窗外,她提議着,“司徒慎,我們出去散步吧,欣賞西班牙的夜景!”
平時懷孕後她常常愛睏愛累,今天可能是舉行婚禮的關係,太過興奮,渾身都很有精神頭,再加上從郊外回來的路上,她再一次被盤山路繞暈了,睡了一路。
“還叫我司徒慎?”司徒慎撐着的身子往下,呼吸吹在她眼皮上。
“那我該叫什麼。”秦蘇眨着癢癢的眼睛,傻傻的問。
“婚禮都舉行完了,還不叫老公?”他勾起薄脣,揚眉。
嚥了口唾沫,她喊起來竟覺得害羞,“……老公。”
“再喊一聲。”司徒慎也激動了。
“老公……”秦蘇又在他緊迫的目光下,又喊了聲。
“老婆!”他額頭貼上去,鼻尖也相抵,情意綿綿的回着喊。然後才又繼續說了句,“今晚是很重要的一晚,我們哪也不去。”
“爲什麼?”她困惑的看着他,還沒有到睡覺的時間。
可是下一秒,她的一條腿被他給撈了起來……
司徒慎黑眸裡瞬間沸騰起來,欲|火噴涌,“洞房花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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