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君斯挑挑眉,剛好,不遠處,有人正在交談,聽着那奇怪的發音,沈君斯笑笑。
他繼續朝她邁步走去,應。
“你想聽嗎?我可以說給你聽的。”
說着間,沈君斯還真說出了一句,貝螢夏聽着,有些呆,她不知怎麼形容,白話跟普通話,其實差不多。
但,用文字很難準確地描述那個發音。
見他真的會說,貝螢夏瞬間就裂嘴而笑了,覺得他好厲害,拍拍掌地贊。
“沈君斯,你好捧。”
男人只是笑笑而已,走到了,摟過她肩頭,就一塊走去。
白天的時間,一直都在外面遊玩,傍晚後,兩人就在家,這幾天下來,過得也快樂無比。
大廳的沙發上,此時,他正陪她坐那兒看着電視。
貝螢夏懶懶地靠在他心口,安靜得不發一言,電視沒什麼好看的,她看得有點困。
外頭剛入夜,寒風在呼喚,可,就是沒有雪。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吵雜,聞言,兩人齊齊回頭看去,剛好,警察也在這時衝進來。
一看到警察來了,沈君斯明顯一怔。
那些警察瞬間就衝進來,領頭之人直接舉起逮捕令,語氣嚴厲。
“沈君斯先生嗎?”
沙發上的沈君斯下意識地站起,貝螢夏也跟着站起,她嚇得心驚,不知道警察是來幹什麼。
身旁的沈君斯點點頭,臉色還算淡定。
“嗯,我是。”
一聽,領頭之人立馬揮手,示意。
“你被逮捕了。”
身後那些人馬上衝過來,基本是強制式地將沈君斯押住的,男人在這時,終於有點動怒。
他扭動了一番,語氣壓抑着憤怒。
“你們憑什麼逮捕我?”
可,兩名警察押着他,一人一邊,一時間,沈君斯倒也掙扎不開,這頭,領頭之人臉色冷漠,只輕飄飄地回答一句。
“這是機密,警察辦案,你配合就是,帶走。”
說着,轉身就走,沈君斯也被那兩名警察強行押走,貝螢夏見狀,急得衝過來阻止。
“沈君斯,沈君斯……”
可,又有警察過來攔住貝螢夏,她衝不過去,男人被押走,他皺眉地回頭看一眼貝螢夏,然後,輕喊。
“貝貝,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去通知司楠朗他們。”
她只得立馬點頭,已經淚流滿面了。
警車很快就開去,她站在門口哭着看,等警車開遠了,貝螢夏急得立馬轉身往回跑,現在,她就要去通知司楠朗他們。
很快,司楠朗幾人就過來了。
當知道整個過程後,三人都沉默,貝螢夏可沒法像他們那麼冷靜,她哭着看向司楠朗,心急無比。
“司楠朗,現在該怎麼辦?”
聞言,男人擡眸掃她一眼,然而,臉色有點淡漠,他什麼都沒說,直接又移向那旁靠桌旁而站的歐竹了。
“歐竹,你怎麼看?”
歐竹此時正一手橫抱着胸,另一手摸着下巴,看起來有點酷酷的,這是他在思考的典型動作。
想了一下後,歐竹才擡眸掃來,有些鎮定。
“現在說不好,香港警察爲什麼帶走沈君斯,理由我們誰
也不知,再者,這兒不是沙殼市,不是我們說了算,在人家的地盤上,就得遵從人家的規矩。”
就他們兩個最冷靜,貝螢夏是第一衝動之人,那麼,顧北就是第二衝動之人。
沙發上,顧北氣得一下就拍腿站起,哼。
“我現在就上警局問清楚。”
看着他去了,司楠朗和歐竹竟然沒有阻止,只是對視一眼,相互挑挑眉而已。
有個人去鬧,總好過沒人鬧,或許,顧北真能帶回什麼消息也說不定。
等顧北出去後,司楠朗收回視線。
他想了想,卻是直接看向貝螢夏了,臉色說不上多嚴肅,但,絕對不像開玩笑。
“貝貝,你明天就回沙殼市,我會派人送你回去的。”
一聽,貝螢夏怔住,她聽出了什麼端倪來,也顧不上落淚了,呆呆地看着他,問。
“什麼意思?”
那旁的歐竹受不了,有些生氣,或許,是朝她發無名火。
“難道你還聽不懂麼?現在局勢緊張,沈君斯到底因什麼原因被帶走的,我們誰也不知道,如果你再出點什麼事,讓我們跟君斯如何交代?”
連同司楠朗都點了點頭,臉色比剛纔嚴肅幾分。
“在這兒,我們保不全你,但,如果是在沙殼市,那兒是我們的地盤,就沒人敢動你,明白麼?”
她是聽明白了,可,貝螢夏不願意呀。
只見她搖搖頭,不肯,急着解釋。
“不,我不走,要回,就跟沈君斯一起回,你們幫幫他,我求求你們,幫幫他……”
說着她真要給司楠朗跪下一般。
見狀,司楠朗急得連忙阻止她,對她真是無奈到極點。
“貝貝,你別這樣,如果能幫忙,不用你說,我們自然也會幫,君斯本來就是我們兄弟。”
將她扶起後,司楠朗掃了歐竹一眼。
“你安排人明天送她回去,此事絕對耽擱不得。”
歐竹點頭,兩人根本沒經過她同意,但,貝螢夏也沒有再出聲阻止,因爲,她也知道,自己留在這,或許就是個拖累。
夜深後。
在那張歐式的大牀上,貝螢夏靜靜側躺,淚水順着眼角滑落,身旁的位置,空蕩蕩的。
自她認識沈君斯以來,他就沒進過局子。
沒想到,今次的香港一行,他竟無端進了局子,如果早知道是這樣,貝螢夏真是打死也不會來香港。
她緩緩閉眼,一大顆淚水跟着掉落,這一晚,她輾轉難眠。
第二天一早,歐竹就已經安排人送貝螢夏回去了。
坐在車中的時候,她靜靜看着窗外,人有些恍惚,忽然,兜內安靜的手機響起。
見此,她一怔,低頭,就去拿手機了。
等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貝螢夏才發現,竟是沈聖晚打來的,她呆了好幾秒都沒反應過來。
自上次那事後,她已經好久沒見過沈聖晚了。
現在沈君斯出事,貝螢夏也管不了那麼多,她馬上就接過,希望能讓沈聖晚幫幫忙,多一份力量,多一份希望。
“喂?”
聲音都有抖意的。
那頭,沈聖晚臉色平靜,他坐在臨窗的位置,正看着外面,這兒有些高,可以看到下方的棟棟大樓
。
“想救出沈君斯麼?”
她正準備跟他說這件事的,然而,現在聽到他這樣說,貝螢夏一怔,立馬就察覺出端倪來。
貝螢夏眼神複雜,眉頭都輕皺了。
“什麼意思?”
電話裡頭,沈聖晚不屑地笑笑,明顯有輕視之意,或許,他知道貝螢夏在懂了裝不懂。
既然是這樣,他乾脆就戳破她,來得那麼直接。
“貝貝,我只給你一次機會,現在就過來,不然,你就永遠都別過來了。”
頓了頓,他散漫。
“至於沈君斯,他的死活,我也不會再管。”
此時,貝螢夏終於聽懂,他能救沈君斯的意思,見此,她大急,說出了自己的處境。
“我現在在去機場的路上。”
聽到這話,沈聖晚似乎有些意外,但,只消一下,他就猜到了,也是,司楠朗鐵定會這麼安排的。
一旦貝螢夏回了沙殼市,她就安全了,那邊沒人敢動她的。
見此,沈聖晚隨意地將身子往後靠去,語調懶懶地說出。
“你自己想辦法,下車,然後打出租過來,地址是九海道這邊。”
掛機後,貝螢夏暗自想了想。
這時,她擡頭,看向司機,便堅定地開口。
“停車,我現在就要下車。”
司機明顯有些爲難,不太肯,解釋着。
“貝小姐,歐少爺讓我安全送你上機,這……”
她怒了,一瞪眼,幾乎是大聲吼出的。
“停車!”
小車最終緊急停下,她立馬就推開車門衝出去,然後,攔了一輛出租,就鑽進去了。
另一旁,沈聖晚一直在等着,心情很好的樣子。
終於,在這時,貝螢夏的電話總算打進來,看着桌面的手機,男人淺淺勾脣,總算拿手去接了。
“喂?”
電話裡頭,貝螢夏的聲音有些冷,她視線向四周掃着,找着沈聖晚。
“我到了,你人在哪兒?”
聞言,男人笑笑,卻是站起,轉身離開。
“行,我現在就下去接你。”
沒十分鐘,沈聖晚果然下到了,遠遠看着他走過來,貝螢夏眼神有些複雜,她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剛好就在香港,也不知道,他剛纔爲什麼那樣說話。
等沈聖晚走到她面前的時候,男人擡手,想撫摸她的秀髮。
可,貝螢夏一下側頭躲開,並且憤怒。
“你幹什麼?”
見她還是這樣的態度,沈聖晚一皺眉,他歪了歪頭,想一下,忽然又一笑,提醒。
“貝貝,你自己選吧,要麼,現在就跟我走,要麼,就回去,不過,沈君斯出不來了,這兒是香港,不是沙殼市。”
男人說着就轉身離開。
這旁,貝螢夏呆呆的,她大腦完全轉化不過來,眼看着沈聖晚就要走遠,她也急了。
幾乎是沒絲毫時間猶豫一般,貝螢夏逼得喊出。
“我跟你走,你放過沈君斯。”
她終於弄懂,沈君斯會進局子,多半就是沈聖晚搞的鬼,只是,讓她心寒的是,沈君斯可是他弟弟呀。
親手送自己弟弟進警局,她真不知道沈聖晚的心究竟冷血成什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