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旁,司楠朗眼眸動動,他嘆口氣,端過桌面的酒,一把仰頭喝下,將杯放下的同時,纔開口。
“嗯,還在流動,那邊的人,他們自己憑着感覺,自己製造出了類似暗宴的東西,若想徹底根治,恐怕是沒有辦法。”
聽到這話,沈君斯收回視線,沒再說話。
暗宴被研製出來,現在都不知道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沉默一下,忽然,司楠朗看過來,眼神有些複雜,提醒一句。
“君斯,你大哥……”
提起他,沈君斯眸色一動,他收回視線,什麼都沒說,先是喝了口酒,然後,把玩着酒杯的時候,男人看着杯中紅色的液體,纔出聲。
“嗯,他要加入我們組織了。”
聞言,歐竹立馬皺了皺眉,也不是說,沈聖晚加入就有什麼不好,只是,沈聖晚跟他們幾人,貌似不怎麼合得來。
不過,恩師讓他加入,肯定有恩師的想法。
衆人一致沉默,沒再吭聲。
這個組織,加入容易,退出卻未必那麼容易,就算能退出,今後的生活,也將是活在動盪之中。
喝了點小酒後,沈君斯回家了。
路過雅樂軒的時候,他特意停下車,在那看了一下,對這個地方,沈君斯有一種特別地情懷。
貝螢夏畢竟就是從這裡出來的,所以,他喜歡這兒。
忽然,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車子緩緩停下,引起沈君斯的注意,男人挑眉,靜看也沒怎樣。
那輛車子剛停下沒多久,裡頭,田式微就從校園內走出來了。
她先是左右地看了看,確定沒異樣,才拉開車門坐進去。
是她!
見着是田式微,沈君斯眉頭一皺。
與此同時,田式微關上車門後,她轉頭看向盛凱諾,眉頭輕皺,眼神有些擔憂,盛凱諾什麼都沒說,冷沉着臉,發動引擎就開去了。
跑車內,沈君斯全程看着這一切。
他不知道那車主是誰,因爲,對方沒下車,不過,他有記下了那個車牌號,男人沉默一下,拿出手機,給顧北撥了個號。
“顧北,替我查輛車牌號……”
這個田式微,怎麼就是不讓人省心的主呢?
掛了手機後,沈君斯再度看一眼雅樂軒的牌匾,那牌匾幽幽散發着螢藍光芒,在夜色下,顯得特別朦朧美麗,如同羞澀的少女一般。
見此,男人收回視線,纔將跑車開去。
他沒關窗,夜風吹進來,特別涼爽,沈君斯的額前劉海,是略微長碎的那種。
當他在沉思的時候,斜斜最長的那邊,會稍微遮住眼睛,特別有那種偶像男星的感覺,帥氣得很。
此時,沈君斯就在想着田式微的事,剛剛,她這是跟誰見面呢?
現在已經不晚了,晚上21點多,接近22點。
回到家的時候,貝螢夏已經躺下了,她靠躺在牀頭,手裡拿着一本書在看,無法看電視,怕輻射,所以,她就只能看看書了。
男人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她,臉色淡淡的。
“這麼晚了還不睡?”
貝螢夏沒看來一眼,繼續看她自己的
書,悶。
“再看一會。”
門口處,沈君斯關上門,朝衣櫃前走去,順手解着領帶,脫着外套,脫下的衣服,他隨意掛在衣架上。
從衣櫃裡拿了套睡袍,男人朝浴室走去,期間又看了她一眼,叮囑。
“好了,別看了,我洗澡出來時,看到你還不乖乖睡覺,我就罰你。”
然而,貝螢夏還是沒什麼心情理他,只淡淡應一句。
“嗯。”
沈君斯也沒空再管她了,進了浴室,開始洗澡,他洗澡的速度挺快的,洗個頭,外加洗個澡,10分鐘之內全部能弄好。
所以,那個花灑,他開了就再沒關過,一直到洗澡完畢。
出來的時候,沈君斯擦着溼發,再看貝螢夏,發現她真的乖乖躺下了,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明顯沒睡。
見此,男人朝她走過去,挑眉。
“睡不着?”
聽到聲音,貝螢夏悶悶看過來,有點不高興一般,小嘴慢慢嘟起,向他伸出了雙手,要抱抱。
“沒有你,我睡不着。”
以前,貝螢夏沒認識他之前,喜歡抱着大型的布娃娃睡,現在,她習慣抱着他睡,不然,感覺身旁空空的,涼涼的,很不舒服。
男人一笑,他走到牀邊,伸手揉揉她頭髮。
“行,吹乾頭髮就陪你睡。”
說着,他站起,朝那旁走過去,準備拿吹風機,牀上,貝螢夏悶着看。
“你去哪兒了?這麼晚纔回來。”
他要早回來,早洗了澡,現在他都可以陪她躺牀上了。
這旁,沈君斯拉開抽屜,拿了吹風機,又朝那旁的插座走過去,應。
“去千嬌百魅喝了杯,跟司楠朗他們談些事。”
見此,貝螢夏纔不好再說他什麼,沈君斯頭髮碎碎的,很容易就吹乾,他吹的時候,貝螢夏就靜靜看着。
他在那用手撥弄着頭髮,另一手拿着吹風機吹來吹去。
單是這個動作,就讓貝螢夏看呆的感覺。
很帥!
果然,當一個人皮相好的時候,他做什麼都是賞心悅耳的,就像妖女妲己,即使蛇蠍心腸,可,男人依舊對她又愛又恨。
大約五分鐘左右,沈君斯的頭髮就吹乾了,相當快。
吹風機一關,那股低低的嗡鳴聲,也停止了,男人放下吹風機看過來,也朝她走過來,見她正看着自己發呆,他一笑。
“傻呆什麼呢?”
聞言,貝螢夏悶悶嘴,真心地回答一句。
“沒有,就是覺得你很帥,吹頭髮的時候,特別迷人。”
男人走到了,他一個坐下,腿也順勢伸上來,直接翻身壓她上方,兩手支撐着身體,笑。
“我在牀上的時候,會更迷人。”
下方,貝螢夏一笑,立馬伸手推他,然而,他非但不起來,還笑着低頭對她又親又吻,貝螢夏躲不開,只得喊。
“肚子。”
聽到這話,男人立馬起來了,生怕壓到孩子,他翻身在她身旁躺好,側躺着,一手撐着頭,淺笑地看她。
貝螢夏也側躺過來,靜靜的,兩人對視。
好一
下,沈君斯伸手勾勾她鼻子,似乎是有些感嘆一般。
“哎,這女人懷孩子呀,可真是不好,搞得男人要禁食,貝貝,你知道我天天吃素,吃了多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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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想吃點肉,可,肉近在眼前,他卻吃不了。
聞言,貝螢夏一笑,安靜地挪過來,靠入他懷裡了,沈君斯也順勢摟抱住她,空空的心口,現在全被她佔滿。
兩人緊擁着,貝螢夏眼睛已經閉上。
“沈君斯。”
他也閉眼,安靜地應。
“嗯?”
貝螢夏的聲音,開始帶了點睏意,她打個哈欠,倦着語氣地說。
“我們還有那麼多年,你會一直愛我嗎?”
想想,貝螢夏發現,她跟他從認識到現在,不過也才區區將近三年時間而已,可,兩人卻已經經歷了那麼多,就像過了一輩子的樣子。
聽到這話,沈君斯眉頭一挑,他睜開眼睛低頭看她。
“瞎想什麼呢?”
懷裡,貝螢夏也擡頭,眼睛黑亮黑亮的,裡頭似乎有光,只見她臉色帶了絲執着。
“我也看得出,你有時候,應該是厭倦了我。”
他聽着,沒吭聲,貝螢夏已經默默低頭,像是自嘲一般笑了笑。
“也是,你本就貪新厭舊,我哪有那個榮幸,能成爲你的特殊與唯一。”
見她這樣說,沈君斯眉頭皺得越發地緊了。
男人一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擡起頭,對上他認真的眸子,纔開口。
“可,事實上,貝貝,你的確破了我許多的例子,不是嗎?”
從一開始的時候,沈君斯甚至已經確定了,這一輩子,他都不會結婚,所以,當他親口說出,給她婚姻的時候,司楠朗幾人,纔會那般驚訝。
像他這樣的人,是不配擁有婚姻的,那對他來說,是奢侈品。
貝螢夏看着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上方,沈君斯的大拇指,輕輕地摩擦着她嬌嫩的脣瓣,眸色深深而隱含眷戀。
“我從沒想過要孩子,當你說你懷孕了,我讓你生下來的時候,貝螢夏,你真的想過,我那時的心內,是怎樣想的嗎?”
她怔着,一句話也答不出,她怎麼可能知道他心內是怎樣想的?
這旁,男人繼續。
“當你流產,你可曾又知道,我心痛到如同滴血的感受?貝螢夏,我告訴你,當時我真想掐死你的。”
看着他說得咬牙切齒的模樣,以及那副狠厲的眸子,貝螢夏有些心驚。
這是在怪她沒有保護好他的孩子了?
可,這能怪她?確定他就沒有一絲責任?
談前塵往事,是,貝螢夏說不過他,也理虧,她只能悶悶地靠過去,小腦袋瓜噌着他的心口,一副委屈的模樣。
“不許兇我。”
見此,沈君斯嘆口氣,那些怨恨,統統又消失了,他緊抱住她,開口。
“罷了,看在你爲我生了兩個孩子的份上,這些賬,我就暫且不跟你算了,不過,代價是,你得用你一輩子來償還這些債。”
這個男人,好不講理,說到最後,好像全部都是她的錯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