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
精彩到令人歎爲觀止。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的緣故,金燦燦的蓮花霧氣一般在黑幕背景下,亮了許久!
沒有人知道顧時年會這個!
粉色霧氣的映襯下,小丫頭滿額的汗水,亮晶晶的,她右手撕裂般的疼,但卻笑了一下,第一眼晶亮的眸光看向人羣中的慕修辭!他抿脣屏息,在帶頭鼓掌,小丫頭眸光這才由期待變作愛慕,像是能融化人一樣,然後再朝林起一笑!
這下,很明顯的顧時年贏了。
祁司巖搖頭。
臥槽。
他那手術刀練了多少年啊,多少年說鬼斧神工,不過也就是熟能生巧罷了,小嫂子這精彩創意加上調酒的靈感本事,不給人活路啊。
剛看着顧牧擎跳完游泳池,自己就得跳!
臥槽了。
四周人尖叫沸騰着,一遍推崇着顧時年,一邊將祁司巖推搡到了游泳池邊,鬨鬧着:“大醫生,跳吧跳吧!我們還沒見過醫生表演跳水,跳一個啊,輸給慕太太你服不服?”
服。
那是一百個服啊。
祁司巖無奈搖搖頭,想着這幫牆頭草啊,笑着對顧時年說:“小嫂子蓮花分我一杯唄?”
顧時年笑得歡暢極了,跑回臺上,拿了金字塔最頂端一杯小蓮花,遞給他,脆聲甜美地說道:“剩下的都可以分,你們都嚐嚐,很好喝的!”
“噢……噢……”
一羣人歡呼着過去哄搶那些金字塔上的杯子,轟隆隆的。
祁司巖笑着灌完那一杯酒,利落地扯開了白大褂,“噗通”一聲跳入了寒冬冰冷的池水中!
又是一陣接連不斷的歡呼尖叫。
蘇心然凝眸坐在那裡看,是挺有創意的,她還不知道顧時年表演的竟然是這個?
——調酒?
她還以爲,至少是舞蹈、畫畫、什麼陶冶情操的項目。
林家家宴,一向都會請世界頂級的調酒師,哪怕前面加一個全球頂級,調酒這東西——就是爲了伺候人罷了。
就像雜耍。
像倒立。
取悅人的戲子沒本
事的時候,就開始賣皮肉賣技術,一樣的道理。
小女傭抿脣得意地笑着,光這項目題材她家小姐就已經徹底壓過顧時年了,一個豪門太太給大家做蛋糕吃,調酒喝,她當自己是去福利院啊?
“哎哎比完了吧?沒有了吧?那我可就公佈今天冠軍了啊!”顧牧擎穿着烘乾的衣服出來,沒吹乾的髮梢上還抵着水,蹙眉道,“我靠一幫沒出息的,來踢館都沒踢爆人家,遜死了,你們知道哥今天準備什麼大禮嗎?指不定是一座豪宅呢,就個人家自己老婆留下了,你們慫不慫?啊?慫不慫?”
這賣乖的話很快讓衆人的腳狠狠踹了過來。
“顧牧擎你咋輸的啊?你不服?不服再跳一個!”
“你忘了你丫輸給祁司巖了,你慫不慫?”
“你這個手下敗將,快跟慕太太說你服了,不然及今天你留下來掃院子!”
“對對對,掃院子!”
一羣鬨鬧聲中,小女傭得了一個眼神的指示,甜美笑着上前道:“已經比完了呀?就完了嗎?我們是董瑞成董先生叫來的,我家小姐姓蘇,名喚蘇心然,不知道有沒有資格也參加一下比賽,跟慕太太比較一下呀?”
姓蘇?
蘇心然?
在這個圈子裡,到底還是有人聽說過蘇心然這個名字的,一個年輕男子輕輕蹙眉,端着酒杯試探性地放低姿態問道:“蘇小姐……臺灣林家,蘇心然小姐?”
小女傭笑得愈發溫暖奪目,“是,就是我家小姐!”
一語既出,四周突然掀起軒然大波來。
蘇、心、然!!
那個傳說中的林家下一任當家女主人,向來都坐鎮臺灣和西班牙兩個地方,從不外出,此刻卻來大陸了,而且就在這個院子裡!
一羣人的臉色都驟然變了,之前忽略掉她的那些財閥貴胄,趕緊都上來攀談,一口一個“蘇小姐”“蘇女士”,小女傭恰到好處地擋在蘇心然面前,笑容璀璨逼人地問:“我再問一下,我家小姐有資格比賽了嗎?”
參加比賽?
別說參加比賽了,蘇心然哪怕就說一句這個冠軍我想要,誰敢不給啊!
咳不過……
不過這是慕修辭的底盤,慕
修辭那個人……卻是一向誰的面子都不給的……尤其是他結婚以後,有了這個天真可愛的小太太后,聽說他連自己老丈人的面子都不給,自家的老爺子也不怕!
慕修辭不是活佛。
他是魔鬼。
顧時年右手還撕裂般痛着,連手指蜷縮起來握東西都不能,不待慕修辭回答,她蒼白的小臉就露出一抹笑,說:“可以啊,當然行,林起哥你幫我打起燈,歡迎!”
顧時年帶頭拍起手,沒人敢不給面子,“嘩啦嘩啦”掌聲轟然雷動!
顧牧擎嘴角抽搐着,叉腰冷冷看着。
嘛玩意啊。
這女人會在乎這種小獎品?小冠軍?扯犢子吧,她想幹嘛?
此刻米桑已經反映過來了,她臉色慘白地奔進來,開口說:“比可以,但是……”
小女傭護着蘇心然上臺,轉眸就打斷了米桑的話,璀璨笑着說:“那請各位記得賭注啊,兩個女生PK,誰輸了,跳鋼管舞,或者跳水,誰也不許忘!”
米桑就知道!
她一瞬間渾身的汗都出來了,一看那邊已經有人開始幫蘇心然調音,她偷偷趁着黑暗跑過去,想用修甲器割斷電線!
小女傭很快利落的跑過來,眸色狠厲陰寒,笑着說:“這位米小姐你做什麼呢?想破壞小姐的表演麼?”
米桑尷尬地起身,收起修甲器,道:“沒。我就是檢查一下線路!”
“米小姐的舞跳得不錯,跟酒吧裡的那些舞娘一樣,都特別嫵媚又魅惑人,米小姐經常去夜店吧!”
“彼此彼此,你們也挺喜歡不請自來!”
哼。
想阻止蘇心然的表演,沒門!
小女傭拿的那個盒子裡面,是一把世界頂級小提琴家簽名的,限量唯一一架的小提琴。
白馬琴身,筋骨爲弦,蘇心然輕輕坐定,纖手拿起琴桿的動作,宛若天山聖女,撫弄聖水,她一頓,然後朝衆人笑了一下,說:“我獻醜一下。”
這幫人,只會喝酒,不會在乎酒是怎麼調出來的,誰都買得起。
可藝術無價。
豪門女子的德行,無價。
顧時年,我要你輸的屁滾尿流,顏面盡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