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回去的時候,正值夕陽落幕,那漫天的紅霞像是火,把半個天空都燒紅了。所謂失火的天堂就是用來形容此時情景的,而唐珊的心就像這紅透的半邊天一樣,熱燙燙的,就連臉頰也是如此。
“你熱?”身邊的男人像是發現了,輕聲問過來。
“沒有,不熱,剛好,”唐珊否認,卻是臉頰越發的滾燙,如果有體溫計去測量,現在至少有五十度以上的高溫。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像在剛纔那個擁抱之後,他和她之間就變得不一樣了。
“哦,不熱?”衛西城有所悟的重複,然後又問了句,“不熱,你臉紅什麼?”
“我……”唐珊連忙去捂自己的臉,然後辯解道,“我這叫紅光煥發。”
“是麼?”衛西城眼睛眯成一條直線,火辣辣的看過來,“紅光煥發倒是不錯,可我怎麼感覺你更像是緊張?”
一句話戳中了唐珊的心思,她連忙心虛的否認,“胡說,我緊張什麼?”
“緊張和我洞房,”現在剛好是紅燈,衛西城微微傾身過來,薄脣掃過她的鼻尖,最後移至她的耳邊,他說的很慢,唯恐她聽不清似的,一字一句格外用力。
剎那,唐珊全身出汗,好像他的呼吸把她給蒸熟了。
“我,我沒有!”唐珊否認。
他一笑,“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知道你想。”
該死,唐珊都不知道該怎麼辯解了。
“其實我也想,”就在唐珊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偏偏他又說了一句。
這還要不要讓人活了?唐珊簡直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恰好這時,綠燈亮了,唐珊連忙指了指,“開車!”
“是,老婆大人,”衛西城在她的紅脣上一啄,才啓動車子。
唉,這個混蛋簡直是不錯過任何一個可以佔她便宜的機會啊!
今天開完董事會,衛西城答應了唐振平晚上回家吃飯,所以車子此刻行駛的方向就是唐家,唐珊不想去的,但是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輩子不進那個門,所以也沒有再說什麼。
晚飯豐盛而溫和,大概是大家都想忘掉上次的不愉快,誰也沒有再提之前的事,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吃過飯,唐振平的眼神流露出不捨,很想留他們住下,唐珊故意裝作視而不見,扯着衛西城毫不留戀的離開。
回去的路上,車子開的極快,那飆飛的車速就如同他們心跳的頻率,誰也沒有說話,可是無聲的車內卻像是有千軍萬馬在策騰……
車子停在樓下,唐珊剛一下車,手就被扯住,然後被衛西城拽着向前跑。按了電梯,沒等電梯關上門,他就一下了欺壓過來,灼熱的吻壓在她的脣上,放肆的掠奪,大手也開始拉扯她的衣衫,那種渴望不言而喻。
“叮——”
電梯發出到達的聲響,唐珊這纔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連忙推他,“不……別在這裡……”
衛西城激狂的動作一滯,停下所有的侵犯,不過脣仍貼着她的耳邊,低啞道,“我等不及了,恨不得現在就吃了你!”
唐珊的臉燒紅,吐聲低若蚊蠅,“會被人看到。”
這裡是電梯,還會有監控,他們竟然這樣大膽豪放,以後不要見人了!
“那我們回家,就不會有人看到,”他在她頸上重重一吸,將她打橫抱起,直奔那個只屬於他們的私人空間。
砰——
房門被關上的瞬間,她的身子也被他擠壓在門板上,他的吻再次落下來,比之前還要兇猛,還要狂熱,似乎要將她吞吃了一般。
“幫我脫衣服,”喘息的空檔,他粗啞的命令。
唐珊臉頰燙紅,大腦一片空白,手卻像是被他施了魔法,聽命的乖乖去褪他的衣衫……
他的手也沒有閒着,很快將她剝的精光,那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沒有開燈的房間,那白如同明珠,照亮了整個房間。
已經沒有任何阻礙的他們,緊緊相貼,他身上的高溫將她燙化成水,他用自己的火熱研磨着她,邊磨邊說,“要不要現在開始計時?”
她已經無法開口,只能在心裡感嘆——
唉!原來男人也會小心眼,只舉五分鐘的事,但願他不要記一輩子。
他的吻很細很密,從她脣到頸,再到鎖骨,胸口,肚臍……
唐珊不曾經歷過這種事,他這樣的碰觸簡直是要了她的命,幾次她都受不住的叫出聲來,結果卻換來他更亢奮的撫吻。
男人的粗喘越來越重,她的嬌吟越來越密,在月光透進來的窗子中,演奏出美妙的情慾樂章,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
然而,刺耳的手機鈴聲在這一剎那響起,兩人都爲之一顫,唐珊看着他,他亦看着她……
片刻,唐珊先垂下眼眸,“是你的電話。”
“不接!”衛西城果斷的回答,然後繼續吻她。
只是,那電話像是鐵了心要打斷他們似的,斷了又響,而他們的熱情在這樣破壞的氣氛中,還是遭遇了破壞。
衛西城惱火的翻身倒在她的一側,暗罵了句該死,唐珊卻是噗嗤笑了,“誰讓你不提前關機!”
聞言,衛西城也笑了,“下次一定提前關機。”
衛西城在客廳地板一堆散亂的衣服中掏電話,在看到上面的號碼時,眉頭微微一皺……
片刻,唐珊就聽到他低低的聲音從客廳傳來,“……怎麼了?別急……我馬上來!”
“出了什麼事嗎?”衛西城回到臥室後,唐珊好奇的問。
衛西城的黑眸望着她的時候有片刻凝滯,轉瞬就笑了,“沒什麼,一個哥們出了點事,要我幫忙處理一下。”
“哦!”唐珊低低迴應,短短的一個字似乎帶着失落。
衛西城聽出來了,走過去,摟住她,“我一會就回來,等我!”
後面兩個字帶着歧義,唐珊臉紅,“我纔不等!”
他用額頭碾了碾她的,“一定要等,等我回來繼續,而且我保證提前關機!”
這個流氓,要不要說的這麼露骨,好像她很想似的。
他走了,空氣中的熱度也隨着他的離開一併被帶走,被子裡赤果如嬰兒的她竟有些冷,只是一想到他的話和剛纔的纏綿,她就又會全身燥熱。
他說讓她等着,雖然她真不想等,可偏偏今晚的睡神就是不光顧她,她就那樣睜着眼睛,盯着牆上的時鐘,等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