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庭軒訂婚了,他和她從此再無可能xing。
這樣也好,魏小純你們始終是不適合在一起的,他要的是高貴典雅的魏晴曦不是一臉稚氣的你。
投注了十五年的感情,她那段美好的初戀葬送在洛庭軒的手裡,他結婚了新娘卻不是她,從此以後只能隔着天涯的兩端,各自珍重,互相安好。
淚如泉涌,一連串的不停滾落。
走了很久的路,哭累後魏小純又找去超市那邊的小閣樓,趁着晚上上班還段時間,她決定先睡一覺養精蓄銳。
睡醒以後再也不用記得宮御那張狂傲帥氣的俊臉,不用在記得當年在梨花樹下分離的洛庭軒,要走的人都讓他們走吧!
忘記了也好,放下了也好,她會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到了上夜班的時間,魏小純扎着馬尾辮走進超市,老闆給她留了一份便當和一瓶礦泉水。遇見宮御開始,她記不得這算是吃過的第幾餐飯?
“這支棒球棒給你防身用的,記住必要時候一定要保住xing命。”老闆把一支棒球棒向魏小純遞過去。
她動作利索的接住。
無端端的給棒球棒做什麼?也許這可能是老闆的一片好心,魏小純沒想那麼多,乖乖的收下後並且放置在收銀臺裡面。
城堡的餐廳,宮御正在用餐。
長形的歐式古典西餐桌,冷冷清清的坐着他一人,燈光下他清瘦的背影如同孤傲的王者,讓人望而生畏,高處不勝寒。
動作優雅的切割着餐盤裡的牛排,宮御的每一個動作極富有藝術造詣,完美的令人無可挑剔,身爲貴族後裔這些只是最基本的用餐修養。
“魏小姐找到了一份工作。”餐桌旁,何凱恭敬的彙報着。
宮御用餐的動作仍在繼續。
“工作是夜間超市打零工,老闆提供了住的地方,是一間小閣樓。”他口齒清晰的進行彙報工作。
宮御放下握在手上的西餐刀,端起高腳杯搖晃着杯中的酒液。
葡萄酒在透明的高腳杯裡晃盪,蕩起一個接一個漂亮的圓弧,在餐廳的華麗燈光下就好像在跳華爾茲的美麗少女。
離開他,她就只有這點生存能力?和他逞兇鬥狠時,伶牙俐齒的張狂模樣不是挺有能耐嗎?怎麼就找了個這麼低級的工作。
想到魏小純倔強的眼神,不服輸的堅韌勁頭,宮御抓着高腳杯的五指緊了緊。
不識相的小東西……簡直自討苦吃。
合上文件,何凱接下來要說的話已經做好了被宮御丟出城堡的心理準備。
“少爺,另外有件事需要特別向您稟報。”他香嚥了口水。
端着酒杯宮御淺酌着杯中的紅酒,黑眸冰冷如常,臉上喜怒難辨。
“說。”宮御冷冷地丟下一個字。
何凱面無表情的站着,只好認命的繼續彙報。
“下午的時候洛庭軒見過魏小姐,兩人坐在他的車裡聊天,大約半個小時後她哭着推開車門跑遠了。”何凱緊繃着身上的每一根弦。
靜等着宮御開口。
洛庭軒和小東西私下見面了,他們聊了什麼,是什麼話題惹得她傷心大哭?
對於已經離開的女人,她的生死與他宮御無關。
爲什麼要在意她的眼淚究竟爲了什麼而流?
他只是覺得胸口悶悶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情愫在內心蔓延。
宮御頹然鬆開端在手上的酒杯,酒液流了一地,他起身修長的手指若有似無的拉扯着歐式雕花西餐桌布的一端,隨着腳步的走動,盤子落地摔碎,接着刀叉落地,再是茶杯,最後是花瓶。
餐廳裡陸續響起瓷器摔碎的聲音,讓在場的女傭和侍從連喘息都不敢有一下。
宮御的動作是慢條斯理的,誰都看得出來他的俊臉上只有一種表情,那就是憤怒。
用力揮開手上的餐桌桌布,宮御沉着一張英俊的臉冷聲朝何凱低吼。“給我找出魏小純的準確位置。”
小東西就算你不承認你是我的女人,我宮御承認就好。在這個世界上,我宮御的所有物都被打上了標籤,包括你也不例外。
想哭,你只能來我的懷裡哭,絕對不可以在別的男人面前掉一滴眼淚。
你生是我的人,就算死了那堆骨灰也是屬於我的,誰敢覬覦,我就毀了誰。
“是的少爺,我這就去準備。”何凱沒有二話的走出了餐廳。
他習慣了一個人的冰冷世界,坐在王座上,俯視卑微的衆生,直到魏小純的闖入,宮御才發現,原來這世界有人的體溫是暖的,有人的吻是甜蜜的,有人的心是柔軟的。
魏小純就像一顆會上癮的毒藥,讓他宮御欲罷不能,明知道這段情只是短暫的停留,他心裡很清楚只想霸佔她的好,就算傾盡所有也在所不惜。
他宮御只要她魏小純。
簡簡單單的成爲他寵愛的小女人。
超市的夜間工作相當無聊,整理一下貨架,東西賣完了去倉庫補充點存貨,重新擺到貨架上,空閒的時候就盯着玻璃窗發呆。
魏小純想到洛庭軒那張面若冠玉的臉龐,無情的冰冷話語,淚水倏然滑落。
等到她回過神來,櫃檯前站着一位手持槍械的外籍蒙面壯漢。
這是什麼情況?
魏小純懵了。
難怪老闆問她會不會開槍,臨走前又交給她一支棒球棒,原來這一切是有原因的。
“打劫,不想死的話乖乖把收款機裡的錢放到這隻包裡面。”壯漢朝着魏小純粗魯的大吼,“動作快點,臭娘們。”
宮御的脾氣夠火爆了,夠易怒了,吼人的時候起碼嗓音是磁xing的。
被眼前的壯漢一聲吼,魏小純有種耳膜撕裂的錯覺,耳朵發出“嗡嗡”的鳴叫。
打開收款機,魏小純想掏出錢交給打劫的壯漢,她的手在下一秒被扼住,擡頭,當看到眼前那張熟悉的俊臉,冰冷的黑眸。
眼眶一瞬間變得溼潤。
“變態王,你爲什麼不出現的再晚一點。”她嚇壞了,一臉蒼白的朝着趕到的宮御大吼大叫着。
以爲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誰知道救星會突然趕到。
陰鷙的黑眸向保鏢掃去,宮御冷冷地開口。“把他拖下去,至於如何做不用我教你們吧?”
保鏢三下五處將打劫的蒙面壯漢制服,快速拖走,帶離宮御面前。
打劫的時候碰上宮御,只能算他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哭完後,魏小純才發現她剛纔一時情急好像說錯了什麼。
“變態王?”宮御冷哼,“你的解釋要是讓我感到不滿意你就死定了,小東西。”
要怎麼解釋他纔會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