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御查看魏小純身上的傷勢,發現並沒有任何的不妥。
他低頭看了一眼她受傷的雙手,細小的劃痕看上去不怎麼起眼,傷口上也沒有任何的變化,這到底是怎麼了?
“魏小純,你不要嚇我。”
宮御抱住她擔憂的說道。
他放下抱在懷裡的魏小純,認爲最有可疑的願意應該是手掌上那些細小的傷口,而且,它們極有可能帶着某一種他們不知道的毒xing。
他找出包包裡的水,然後給魏小純清洗了雙手上的傷。
這兩瓶水一瓶用來給她洗手了,只剩下最後一瓶,宮御翻遍了包沒有找到任何可以消毒用的酒精,或者是碘伏,他從沒有像這一刻這麼狼狽過。
明明知道魏小純有危險,可是束手無策。
他習慣了呼風喚雨,卻在這一刻陷入了茫然不知所措的頭緒。
宮御坐在魏小純的身邊,靜等着她甦醒,他怕突生意外,手掌一直貼在她的胸口上,只要心臟跳躍,那麼xing命就不堪虞。
他一邊盯着魏小純禁閉的雙眼,一邊拿出電子錶看時間,過了半個小時她沒有反應,宮御心裡着急的不得了。
包裡還剩下最後一瓶礦泉水,他認爲她也許需要喝點水,擰開瓶蓋,他給魏小純喂水。
她並沒有意識,水沒有辦法自己喝下去,一瓶礦泉水浪費了小半瓶。
宮御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只好用嘴喂,她的脣瓣動了動,微小的反應讓他心中重燃起希望,繼續給魏小純灌水。
一瓶礦泉水見底。
他似乎沒有擔心,他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兩瓶水一瓶用來給魏小純洗手,一瓶小半瓶倒出浪費剩下的被她喝了,在找到宮燁之前,他們的喝水問題得不到解決。
他認爲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魏小純能夠醒過來,其他的都是次要。
宮御的視線不敢離開魏小純身上,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電子錶又走動了將近半個小時,當看到她的手指輕微動了一下,這一幕讓他如獲全世界一般。
整個人得到了滿足,與前所未有的安定。
“魏小純,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宮御俯下身靠近她面前,“告訴我,還有哪裡不舒服?”
躺在地上,魏小純睜開雙眼,看到眼前那張放大的俊臉,再想到她不是在走路嗎?怎麼現在是躺下來的狀態。
她伸出一隻小手摸了摸宮御的俊龐,蹙着黛眉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好像身體很柔軟,雙腿軟綿無力,但是不覺得有什麼地方是不舒服的。”
有氣無力,雙腿軟綿。
魏小純以上所說的這些症狀,在宮御聽來,確實不算什麼大事,可是他不知道事因究竟出在哪裡?
他的大手貼在她輕撫他俊龐的手背上。
“魏小純你剛纔一下子陷入了昏睡嚇到我了。”
宮御說道,黑眸深深地凝視着她清澈的杏眸。
她從來不知道他現在對她的愛變得小心翼翼,變得謹慎斟酌,這一份擔憂看在魏小純眼裡是那麼的心疼。
“老公,對不起,要你擔心了。”她虛弱一笑,向他道歉。
宮御低頭,薄脣印在魏小純柔軟的脣間,他的黑瞳裡倒映着她的臉龐,那輪廓清晰,細膩,在他的眼裡成爲了一副永恆,想要收藏的美好。
魏小純任由宮御吻着,他這一吻很溫柔,很柔軟,沒有任何的慾念,沒有一絲褻瀆。
他抱緊懷裡的她。
“魏小純,不要再離開我,也不可以再讓自己有事。”他語調透着陰冷,一字一字從脣形好看的薄脣間迸出。
她輕輕頷首,“嗯,我答應你。”
什麼時候開始,宮御也變成了容易受傷的男人?
“現在身體覺得好些嗎?”他問道。
魏小純掙扎着起來,盤腿坐在地面上,她看了看周圍的景物,確定的道,“好多了,身體的力量好像恢復了。”
力量恢復了?
宮御想到她只有在撿樹枝的時候不小心破壞了手,身體上其他並沒有任何的異狀,很有可能,魏小純會覺得雙腿綿軟無力,人會陷入昏睡的原因是那些樹枝有問題。
“你覺得你現在的狀態和考拉像嗎?”
宮御的冷眸睨着魏小純,嗓音磁xing的開口。
她清澈的杏眸盯着宮御深邃的眼,回想當時的狀態,他說的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你的意思是,我很有可能是撿樹枝導致身體出現了這些莫名其妙的狀況?”
他擰着劍眉,輪廓深邃的俊龐繃直,磁xing的嗓音冷冷地道,“你呀!真是粗心大意。”
魏小純沒有想到撿樹枝也會害自己陷入受傷的境地,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
“估計那些樹枝上帶有什麼物質,我的手正好劃破了皮,所以纔會陷入昏睡的,你猜我說的對嗎?”她漂亮的杏眼直勾勾地望着宮御,雙手抱住他的手臂,狀似撒嬌。
“還不算太笨。”他扶着她站起來,“時間浪費了很多,我們得繼續向前走,大哥他們有給我們留下記號,只要延着一直走就可以找到他們。”
魏小純看了看宮御指出來的方向,那邊確實畫着一個記號。
她走上前,小腦袋湊近,仔細的一看,“爲什麼會是愛心呢?而且裡面的y字母到底代表着什麼?”
宮御背上揹包,他走上前握住魏小純的小手,黑眸睨着她帶着好奇的臉龐。
“y字母代表方向,可以分別用來辨認上下左右。”宮御解釋道,嗓音低沉,“說穿了y的箭頭朝什麼方向,那麼我們就得往哪一條路走。”
魏小純沒有見識過“y”字母還有這樣的妙用。
他看出了她的疑惑,牽着魏小純向前走,宮御磁xing的嗓音說道,“這是我和大哥小時候定下來的一種暗號,只有我們才能看到懂,所以,以前我們在宮家城堡無聊的時候,就用這種類似迷宮圖的玩法來避開女傭和侍從,然後偷溜出去玩耍。”
她聽到宮御說的話,心裡一陣好奇,又渴望想回到小時候。
“你們以前的感情可真好,我六歲開始就跟着婆婆住了。”
魏小純語調哽咽的說道,擡着頭一臉羨慕的看着宮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