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鑫又搶過話來說,“不,我明白。你是對的,我們這輩子有緣無分,本來就不該在一起。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當初我不走錯房間,如果我可以聰明一點,不會被他們......欺騙利用了這麼多年,如果,我.......總之,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愛上你,更不該奢求能與你一生相守!”
她把話一口氣都說了,她所能爲黎夏川想到的所有理由全部都說了。
作爲男人,要放棄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爲她做的實在已經太多了,她不希望那樣絕情的話再有他來說出口。
她不要,不要他難過,也不要他心軟!
黎夏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直到她不說話了,他纔開口問道,“你說完了嗎?”
她點頭,想要抽出手,他仍死死的攥着。
淚水,就凝在眼眶中,她死命的咬牙忍着不落下來。
黎夏川聲音中充滿了怒氣,他說,“李鑫鑫,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
李鑫鑫擡頭看他,眸光對上他含着怒氣和隱痛的視線。
攥着她的手更加緊了,他說,“是誰說我們之間有緣無分?是誰說我們不該相愛,不能相愛?是誰說你愛錯了我?李鑫鑫,這都是你自以爲是的嗎?你當我是個隨便玩弄別人感情的混蛋,還是覺得我根本就是個懦弱的男人,不敢要你,也要不起你?”
“告訴我,你是怎樣想的?又是站在怎樣的立場離開了這個家?我說過吧,這是我們的家,你和我的家!你怎麼能一聲不響的說走就走,這段感情在你心裡就這麼多不重要嗎?還是我從未走進過你的心裡?”
黎夏川字字句句清晰有力的質問。
“你走了五天,沒有留下一句話,沒有一個電話,沒有一個短信!這說明了一切,你還要我賴在這裡嗎?”
李鑫鑫反問道。
黎夏川輕輕的淡出一絲苦澀的微笑,“所以,我在你心中也不過如此!”
李鑫鑫看着黎夏川受傷的神情,心中的痛又加深了一層。
“難道我想的不對嗎?”
“我不見了,你爲什麼不問問我究竟是爲什麼?不想想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第七十九章他想要她
這句話,黎夏川說的語氣很重。
他真的生氣了,氣她對他的不信任,氣她竟然將他看做是那樣膽小不負責的男人。
李鑫鑫才覺得驚慌了,她感覺出了事情其實另有原因。
“你......到底出了什麼事?”她的視線開始模糊,心中的急切折磨着她。
終於,她發現了他頭上的變化。
伸手過去,要摘下他的帽子。
他卻握住她的手,“對不起,我不該對你喊。”
“到底怎麼了,告訴我。”
李鑫鑫心急如焚,根本就無法平靜下來。
“老闆五天前被黎西舟打傷了,在醫院昏迷了五天,醒來之後,拔掉滴管,就開始找你。”
王自立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走出來說道。
李鑫鑫眼中的淚水,終於決堤而下。
“是真的嗎?傷到哪裡了?”
她無法抑制的顫抖着聲音。
“別聽他胡說,沒那麼嚴重。”
黎夏川
狠狠瞪了王自立一眼。
“讓我看看。”李鑫鑫執意要看看。
黎夏川卻不肯,“先治好你的腳。”
“不,我要看過了,才能安心。”
李鑫鑫說道。
阿辰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她的腳再耽擱下去,可能會落下殘疾的。”
王自立笑着說道,“boss,既然夫人要看,您就從了吧。”
一句夫人,叫的李鑫鑫頓時羞紅了臉。
蒼白的臉色頓時紅潤了許多,她垂下頭。
黎夏川回頭,“臭小子,你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然後,他不再動了,任由李鑫鑫將他頭上的腦子摘去了。
看着他腦後大片的血跡和腫起老高,李鑫鑫的眼淚再次簌簌而下。
“黎西舟他怎麼能這麼對你呢?他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呢?”
“我沒事,現在你要馬上讓阿辰給你看腳,知道嗎?”
黎夏川起身,坐在她的身邊,將她擁到懷裡。
然後,對着阿辰說道,語氣肯定,“快點吧,趕緊給她的骨頭接上,不許有任何差錯。”
那語氣,形同命令。
阿辰沉着臉,沒有事說什麼,但是明顯心裡不是很樂意。
形同斷骨的疼痛,讓李鑫鑫低吼出聲,她的手死死的攥着黎夏川的手臂。
但是,她還在儘量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叫出來。
黎夏川緊緊摟着她,眸色中糾結的痛苦,一點也不比李鑫鑫少。
阿辰的手法很好,其實整個過程不過十分鐘左右。
可是,對於李鑫鑫來說卻好比十個小時一樣的難以忍受。
阿辰做完一切,給她的腳打了石膏,然後起身便往洗手間走邊說,“你這下可以放心了,不會留下任何殘疾。當然,如果她能乖乖聽話在家好好休養三個月的話。”
黎夏川終於鬆了口氣,他緊繃的身體才輕鬆了下來。
阿辰很快就走了。
黎夏川看眼仍及杵在他面前的王自立,“你是準備今天要在這裡站崗嗎?”
王自立微微一笑,“這個......如果boss需要的話,我堅決服從命令。”
“滾。”黎夏川低低的說道。
王自立將笑臉收起,臉色嚴肅而認真的說道,“boss,你今晚上必須回醫院,我想其中原因你知道。”
“我明天一早就回去。”
黎夏川起身,將李鑫鑫放躺在沙發上,然後給拿了毯子蓋上。
“可是,李教授已經打來電話催過了......”
“那就把電話關了。”黎夏川說道。
李鑫鑫似乎聽出了什麼,她試圖直起身子說道,“你回去吧,我沒事的。”
她剛微微起身就被黎夏川按住肩膀,他溫柔的一笑,“噓!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休息,其餘的什麼也別管。”
那語氣不容人反抗,李鑫鑫還想說什麼,他卻豎起手指按住了她的脣。
“boss,李教授說......”
王自立仍舊鍥而不捨,不知死後的開口。
“你的老闆是我,似乎你還記得。現在馬上消失在我的面前,或者,明天遞上辭呈!”
黎夏川打斷他的話,語氣平和卻有犀利無比的說道。
王自立當即轉頭,飛一般的消失在房間裡。
然後,黎夏川回過頭來看李鑫鑫,給她的頭下又墊了一靠墊,“很疼吧?”
“不疼。”李鑫鑫說道。
黎夏川伸出手心疼的摩挲着李鑫鑫的臉,“還說不疼,嘴脣都咬破了。”
李鑫鑫輕輕笑道,“真的不疼。”
黎夏川卻用手摩挲在她的脣上,“在我面前,你什麼都不用忍耐,也無需僞裝。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無需隱藏自己,也無需顧及其他。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你對我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