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沒有說話。
電話裡卻再次傳出黎西舟的聲音,“李鑫鑫,你在哪裡?你別想逃走,給我呆在原地......”
李鑫鑫再次掛斷電話,精神緊張不已。
“小姐,你到底去哪裡啊?”
司機不耐煩的問道。
李鑫鑫纔想起,似乎司機問了很多遍了。
“我要去......”她六神無主,實在不知道要去哪裡?
“我去賓館,麻煩您給我找一間好點的賓館。”
她現在覺得四處彷彿都是黎西舟的眼睛。
這是一間檔次很高的賓館,價格不菲。
幾乎客滿了,只剩下了二樓陰面的一間房。
李鑫鑫進了房間,才覺得安全了一點。
黎西舟在家裡幾乎抓狂了般,他渾身的熱血都沸騰了起來。
他大聲的笑着,手裡緊緊攥着黎夏川的手機。
他等了這麼多天,終於等到了。
“還沒查到嗎?”他緊張的問一旁桌子裡的一對機器後的兩個人。
“黎少馬上就會出來了。”
那人答道。
“監測出來了,這是四環外的一間醫院。”那人突然說道。
黎西舟拎起衣服飛快出了辦公室。
等到他趕到那家醫院的時候,李鑫鑫早已經不在了。
他直接進了院長辦公室,院長見到他立即鞠躬帶笑。
“黎少爺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黎老爺子身體還好吧?”
黎西舟開門見山的說道,“場面上的話先收一收吧,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事。”
他隨後拿起筆在院長面前的資料上寫了三個字,也不管那資料人家有沒有用。
院長呲牙咧嘴的,嘴裡還不停的說着好,好。
“今天這個人來你們醫院看病,我要看她的病例。”
黎西舟用筆點着資料上李鑫鑫三個大字。
院長有些爲難的說道,“這個,患者的隱私我們不能隨便透露!”
黎西舟一腳將身旁的椅子踢翻,“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讓我爺爺撤資,讓你這破醫院關門?”
院長抻長了脖子,嚥了口唾沫,“好,我馬上就讓人哪裡。”
不一會,有人將病例拿了過來。
黎西舟接過來又扔過去,“你給我念,我看不懂。”
院長接過來,念道,“寶寶十七週,發育良好,胎心正常。”
黎西舟靜靜的聽着,“病人要求拿掉孩子!”院長繼續念道。
“什麼?你們敢,我燒了你們這家破醫院。”黎西舟當即站了起來,怒聲吼道。
“不過,沒有家屬陪伴所以手術沒有做。”院長嚇得趕忙說道。
黎西舟氣的不行,好你個李鑫鑫,竟然剛要拿掉我的孩子!
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如果下次她再來,你知道該怎麼做!”黎西舟說道。
“是是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您的。”
院長說道。
黎西舟帶着怒氣走出醫院。
春城最好的醫院
黎夏川面色蒼白的躺在病牀上,頭上纏着紗布,胳膊上打着石膏。
他眉頭皺了皺,終於睜開了眼睛。
“boss,你可醒了。”王自立見他醒過來,高興的說道。
黎夏川覺得頭疼欲裂,一瞬間竟然想不起自己怎麼會在醫院裡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啊?”他揉着頭問道。
王自立瞪大了眼睛說道,“您不記得了?”
“你小子別廢話。”黎夏川怒聲喝道。
“幾天前,你在家跟黎西舟那小子發生爭執了,他趁你不注意在你背後拿凳子砸了你!”
王自立說道。
黎夏川此刻也已經有點想起來了了。
那天,他把黎西舟打了。
然後,在樓梯中間,他們又發生了爭執。
後來,他轉身上樓,黎西舟卻拿起二樓的椅子狠狠把他給砸了。
“黎西舟,這個混蛋!”
黎夏川狠聲說道、
“你剛纔說幾天前?是什麼意思?不是昨晚的事嗎?”
黎夏川說道。
“boss,您整整昏迷了五天了,這不天亮就是六天了。嚇死我了,我以爲你要成植物人呢?”
王自立說道。
黎夏川當即愣了,五天!
他四處開始找什麼,“我電話呢?”他急聲說道。
王自立找出手機遞給他,“在這裡。”
黎夏川接過,“不是這個,那個我自己隨身帶着的電話。”
王自立答道,“那個我一直沒看到,不會是掉在家裡了吧?”
黎夏川心急如焚,五天了,那個傻女人不知道惦記成什麼樣了?
他一把拔掉滴管,掀開被子。
“boss,你這是要幹什麼?”
王自立驚訝的起身。
“走,送我去個地方。”
黎夏川推門便走了出去。
“大少爺,您現在還不能出院。”李教授迎面攔住他。
黎夏川出口的聲音裡已經無法保持冷靜了,“我有要緊事好辦,必須走。”
李教授皺着眉頭,“可是您剛醒過來,要做各種檢查才行......”
“李教授,我要做的這件事,比我的各項指標重要多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晚一點我會回來。”
黎夏川是儘量保持着禮貌性,他的忍耐限度馬上就要到達底線了。
李教授看他一臉冷厲,也不敢再多加阻攔,“不管怎樣,您都一定要趕回來。”
然後,讓了路。
王自立跟着黎夏川上了車,“boss到底出了什麼大事?您可別嚇我啊!”
“什麼都別問,按照我說的路線走。”
黎夏川拿起電話,撥出李鑫鑫的電話。
打了一遍又一遍,無人接聽。
黎夏川的心越加慌亂了,五天,她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
他音信皆無,她會不會胡思亂想?
冰箱裡他有沒有放吃的進去,她會不會一直餓着肚子?
越想,越心急如焚,越心疼。
黎西舟坐在辦公室裡,卻是根本無法安心,坐立不安。
突然,他電話響起來。
他接起,電話另一邊傳來聲音,“黎少,李鑫鑫今天住進了我家的賓館......”
“好,我會好好謝你的。”
收了電話,黎西舟快速出了門。
李鑫鑫,你以爲你可以逃得出我的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