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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還在下。
黎夏川開着車出了別墅,到了小亭子停下來,卻已經不見人影。
他叫來警衛,“剛纔這裡的人呢?”
“攆走了!”警衛答道。
“是不是孫少夫人?”黎夏川問道。
警衛回答的很乾脆,“是的。”
黎夏川下了車,到了警衛的跟前,一個響亮的大耳雷子就扇在了警衛的臉上。
“立即馬上給我滾出黎家!”黎夏川狂怒的說道。
“大少爺,我做錯了什麼,我是按照您的吩咐辦事的。”警衛很委屈的捂着臉說道。
黎夏川上了車,“連主僕都分不清的人,不配在做黎家的警衛。”
“警衛隊長,帶着你的人,向東去找。找到之後第一時間給我電話。”
說完,發動了車子,呼嘯而去。
黎夏川駕駛着車子,沿路緩慢的開着,四處尋找李鑫鑫的身影。
這裡是別墅區,幾乎沒有計程車會來這裡。
廣博的土地上,都是隱在高大院落中的別墅,非富即貴,不是隨便可以避避雨的。
她當時連拖鞋都跑丟了,身上肯定沒有錢。
她也早已經沒了家,真真的無處可去了。
越是想到這裡,黎夏川越是覺得心一陣陣的揪疼。
焦急的心裡,可以稱得上心急如焚了。
可是,他卻絲毫感覺不道,其實,他早已深陷了。
腳下剎車一下踩到了底,一座高牆旁的青竹林中的一個長椅上,那個瑟瑟發抖的瘦小身影,闖入眼簾。
他慌忙下了車,連雨傘都忘了拿就跑了過去。
果然是她!
她蜷縮在雨中的長椅上,毫無遮蓋的迎着大雨。
蒼白無血的小臉,黑紫色的雙脣,瞬間如同針刺一般掃進他的心裡。
他來不及多想,將她抱在懷裡,急切的喊着她的名字。
“鑫鑫!鑫鑫......”
她渾身顫抖,滾湯如火,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他的瞬間,她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她顫聲說道,“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這一句話,徹底掀翻了黎夏川的理智。
他緊緊的,緊緊的將她擁在懷裡,“我來晚了,對不起。”
“不晚,至少我還活着。”
說完這句話,李鑫鑫便失去了知覺。
李鑫鑫回去之後就發了高燒,翔嫂照顧了她一晚上,總算是退了高燒。
第二天一早,黎夏川來看她。
她墊起枕頭坐了起來,人仍舊憔悴的很。
“感覺怎麼樣了?今天如果還是不好,就去醫院。”
黎夏川說道。
她搖頭,“不用,我好多了。”
黎夏川點點頭,“那就好。這幾天,別再看書了,好好休息。”
她柔順的點頭。
然後,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黎夏川覺得自己很久沒有這麼緊張過了,他心裡有話要問她,可是,卻又說不出口。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她先開了口。
黎夏川緩緩對上她的眼睛,“以後別再爲了我做傻事,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弱。我的強大,是足可以保全自己,也.......”
也可以保全你!這句話卻生生卡在了喉嚨裡。
她看着他,點點頭,“是我太小看你了,拿到手我才知道,那些帳目根本一點問題都沒有。他根本不可能在這方面用法律來對付你。”
黎夏川深吸口氣,他的眸光一直沒離開過李鑫鑫。
“鑫鑫,昨天晚上,你有沒有受傷?黎西舟他有沒有......”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一天到晚都在糾結這個問題。
甚至,壓的的他透不過氣來。
李鑫鑫當然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搖搖頭,“沒有,他沒有對我怎麼樣。當時,榮倩兒在他的房間裡。”
黎夏川長長的鬆了口氣,他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
“那就好,那就好。”
李鑫鑫看着他臉上青紫的痕跡問道,“你跟黎西舟打架了嗎?”
黎夏川當時覺得尷尬起來,“我還有事要出去,你好好休息。”
說完,起身快步離開了。
李鑫鑫點點頭,目送他離開。
翔嫂端着早餐走了進來,“孫夫人,我給你做了粥來趁熱喝了吧。”
李鑫鑫點點頭接了過來,卻沒有馬上開動,“翔嫂,你以後還是叫我鑫鑫吧。我喜歡跟你想以前一樣的。你這樣叫我,我渾身哪裡都不舒服。”
翔嫂呵呵一笑,“好,只要你病好了,怎麼都行。”
然後,她萬分愧疚的對李鑫鑫說道,“鑫鑫,昨天晚上我.......”
李鑫鑫拉過她的手,笑着說道,“我都理解,你別再說了。”
翔嫂眼圈紅了,趕緊用圍裙擦了擦。
“翔嫂,昨天晚上,黎西舟跟大少爺打仗了嗎?”
李鑫鑫問道。
翔嫂點頭,輕聲說道,“可不是,我在黎家這麼多年了,可是從沒見過大少爺發這麼大的脾氣。他跟孫少爺一直不對付,可是,動手還是第一次。”
“那,他們是爲了什麼打架呢?”李鑫鑫又問道。
翔嫂回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總之大少爺從三樓下來就開着車走了。”
頓了一下,翔嫂又說,“我猜,可能是因爲孫少爺這樣對你,大少爺生氣了。”
李鑫鑫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心裡彷彿被注入了蜂蜜一樣的甜蜜。
翔嫂嘆道,“說實話,大少爺對你還真是好。如果當初,你若是嫁給大少爺有多好。”
“你看看我,老糊塗了不是,竟然胡說八道起來了。”
翔嫂自知失言了,趕忙說道、
李鑫鑫笑了笑,“你這樣緊張幹什麼,又沒有外人。”
“那這話我也是沒經大腦的,你趕緊把皺喝了,一會都涼了。”
李鑫鑫點點頭,“好。”拿起湯匙大口的吃起來。“真好吃。”她笑着說道。
心裡甜,嘴裡纔是甜的。
這兩天,李鑫鑫過的很是舒適。
黎西舟幾天沒有在家裡出現了,每一天她仍舊在健身中心中看着書,然後,等着黎夏川。
心情好,身體恢復的也快。
五天之後,她已經完全恢復了。
午後,看書看的累了,她靠在躺椅上閉起眼睛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