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越得知雲聖的人事變動,知道了秦蓮暫時替雲湛非管理雲聖的事,當下一口血差點噴出來了。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怎麼好端端的秦蓮竟然做了代理總裁?
他連忙聯繫了雲湛非,先是教訓了湛非一番,說就算處境再艱難也不該妥協,這一妥協就像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啊。
接着他問清楚了怎麼回事,才知道原來雲聖這次出的問題和秦蓮有關係。
這就像意料中的事,顧越聽到的時候並不意外。因爲以秦蓮的心機,這應該是很正常的事,爲了權利真的是處心積慮的啊。
和湛非結束通話後,顧越就陷入了很長的沉思,他想着這次秦蓮的計謀得逞了,勢必給表哥回雲聖造成一定的壓力。那要怎麼辦纔好?
“怎麼了?表情看上去那麼嚴肅。”靠坐在牀頭喝着湯的上官珏擡起頭,一眼就看到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顧越臉色有些難看,於是關切的出聲問道。
聽到聲音的顧越擡頭看他,扯了扯脣,用忿忿的語氣說:“雲聖出事了,雲湛非被迫停職,秦蓮暫時接管雲聖,簡直是××××!”
上官珏皺眉,輕斥道:“不要罵髒話,難聽!”
顧越擡眉,雙手一攤作無奈狀說:“沒辦法,實在忍不住了。”他真的只要想到雲聖現在是秦蓮在管理,心裡就有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憤恨難平啊。
上官珏把碗輕放到牀頭櫃上,然後慢悠悠的說:“已成定局的事,沒必要生氣。”
他氣定神閒的語氣讓顧越原本一直壓抑着的怒氣,盡數紛涌而出,他站起身快步走到牀邊,傾身,直直看進上官珏那雙漂亮得過分的藍眼睛,不客氣的嚷道:“什麼叫沒必要生氣啊?你知不知道雲聖對我哥有多重要?只要雲聖落入了秦蓮手裡,想要拿回來就難了。”
正是因爲這樣,他才心煩意亂的。
上官珏聞言揚起脣,“阿越,你覺得你哥是那麼容易就輸給別人的人嗎?更何況還是一個他防了那麼多年的女人。”
他的話讓顧越怔住了,一時無言以對了。因爲他說的確實是對的,以表哥的能力,秦蓮根本構不成威脅。只是——
“我當然知道啊,但是我哥現在還在失憶中,怎麼對付秦蓮啊?”這纔是問題的根本所在,只要表哥一天不恢復記憶,雲聖就一天在秦蓮手裡,那他就一天難以放下心。
“聽染染說,你哥或許很快就能恢復記憶了,所以你也別太着急了。”上官珏輕聲的安慰道。從他醒過來,他就和染染保持着聯繫,所以對雲墨非的情況也算是比較瞭解。
這他也知道啊,只是很快是多快啊,大家心裡根本都沒有底。顧越頹然的往後坐在牀邊的椅子上,有些錘頭喪氣的。
上官珏看他這樣,心裡也不好受,正打算開口再安慰他,這時病房裡響起了另一道聲音。
“放心,那個秦蓮沒有那麼容易可以掌握雲聖的大權。”
顧越和上官珏聽到聲音,紛紛轉過臉,原來是上官珏的爸爸,上官陸。
上官陸緩步走到牀前,手搭在牀的欄杆上,脣畔噙着淡淡的笑,他說:“秦蓮只是暫時代替雲湛非管理雲聖而已,就算她真的想坐穩總裁的位置,也要經過董事會的其他人同意,但我看很難。”
顧越聽了皺了皺眉他,他和上官陸的想法不同。
於是,顧越向上官陸提出了自己的不一樣的觀點:“這次如果不是董事會同意的,秦蓮怎麼可能能代替湛非呢?”
上官陸笑了,“阿越,你就以爲董事會那些人是真心想支持秦蓮的嗎?”
顧越想了想,然後答道:“那倒不是。”其他人可能會支持秦蓮,但云家的其他人那就不可能真心支持她了。
“那不就對了。秦蓮這次之所以能得逞,只不過威脅了那些董事而已。”想到這個上官陸的眼裡閃過一絲嘲弄,他接着說:“她抓住了那些人的把柄,逼那些人支持自己。但她似乎忘了,狗被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這倒是他們每個人都想看到的,看秦蓮聰明反被聰明誤。
……
現在秦蓮當上了雲聖的代理總裁,如果想坐穩位置,首當其衝的就是要除掉雲墨非。也正是因爲深知秦蓮的想法,楊家和顧家,還有上官家都想着要保護雲墨非,於是都顧家和上官家都派了人到南市就近保護雲墨非。
然後再加上楊家的人,一共加起來有6個保鏢。
以致於,安染染和雲墨非出門,身後就緊緊跟着6個穿着黑色西裝戴着墨鏡的高大男人,不知道還以爲他們是黑社會呢,惹得路人都離他們遠遠的,側耳竊竊私語着。
對於這種尷尬的情況,安染染和雲墨非既是無奈又無可奈何。
安染染想過不讓這些保鏢跟着,但又想到心機深沉的秦蓮,她又不得不逼同樣不想讓保鏢跟着的雲墨非同意,讓這些保鏢跟着。
“我真的覺得沒必要這麼多個保鏢跟着,我們可以只讓其中兩個跟着就可以了。”雲墨非手捏着咖啡匙有一下沒一下的攪拌着杯中的咖啡,目光透過落地窗看向在咖啡店外站成一排的6個黑衣高大男人,眼角微抽,這陣仗讓想進咖啡店喝咖啡的客人都害怕得不敢進來。
安染染抿了口咖啡,任醇香濃郁的咖啡滑入喉嚨,她滿足的眯起眼,發出了一聲讚歎:“這咖啡好喝。”以前她喜歡喝茶,但後來咖啡喝多了,倒也喜歡上口感濃郁又帶着微苦的飲品。
坐在她對面的雲墨非聽到她的話,滿頭黑線,很是無奈的對她說:“染染,我在和你說保鏢的事,你倒說起了咖啡,我們兩個人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里。”
又抿了口咖啡,安染染才慢條斯理的說:“保鏢的事就這樣吧,長輩們也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的。”
“可這樣太顯眼了,你看從我們出門到現在,接受了多少異樣的目光。”只要想到那些路人躲得遠遠的,露出的害怕表情,雲墨非就真的是欲哭無淚啊。
安染染不以爲意,淡淡的說:“習慣就好了。”
現在是他的安全重要,別人的目光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