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惜

疼惜

顧清歌欲哭無淚。

那花是萬惡的資本家霍建亭扔的,好不好啊?

關她什麼事!

“季總,如果您非常在意那束花的話,我現在就去把它撿回來,好吧?”

該死的霍建亭,扔掉就扔掉好了,爲什麼要讓季盛東看到?

季盛東沒有放手,依舊抵着門把手,他掌心的溫度隔着手背傳過來,顧清歌的手莫名顫了一下,迅速收回來。

季盛東微微一笑,“我沒說要花…”

顧清歌沉默下來,縮在離季盛東不遠的地方,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那季總說,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季盛東黑眸越發深沉起來,捏着自己的下巴,沉思半晌,幽幽道:“陪我吃午飯吧,吃過午飯就放過你…”

顧清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就吃個飯?”

季盛東笑起來,“不然你還想我對你怎麼樣?”

一雙眼睛在顧清歌身上打量着,頗有些不懷好意的味道。

顧清歌嚇得急忙後退幾步,緊張的望着他,“季盛東…”

通常她這樣叫季盛東名字的時候,就表示觸到她的底線了,她開始憤怒了。

季盛東收斂了他的不正經,鬆開門把手,“出去準備一下吧,過會兒陪我吃午飯…”

顧清歌深吸一口氣,準備離開。

對於季盛東,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愫,他們之間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卻又對彼此的習性十分了解,總能先一步揣測到對方的心思。

這種感覺很奇怪,像是知己,又更像是親人。

顧清歌說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麼感覺,總之,無論季盛東跟她開什麼樣的玩笑,她都不會認爲他對自己有非份之想。

反之,季盛東,也是這麼想的,對於顧清歌,他反而覺得她更像是自己的妹妹。

大多數的時間裡,他都是以一種哥哥對妹妹的姿態來對待她的。1douv。

霍建亭從女洗手間裡走出來,一張臉臭到了極點。

清資她盛果。他甚至有些恨自己,爲什麼會同意顧清歌的主意,躲進那個洗手間裡!

他應該大搖大擺的走出來,無視那些異樣的眼光。

忍受了那麼久的臭氣,他只恨不得把隔壁那個女人殺了。

終於找機會離開了那個要命的地方,再不離開,他覺得自己都要被薰臭了。

他在窗口站了很久以後,直到覺得身上沒有什麼異味了,纔回到顧清歌的辦公桌前,結果,顧清歌不在。

莫小可看着他笑,“表哥,找清歌呀…”

霍建亭不說話,只是微微頷首。

莫小可看着他,面泛桃花,“清歌她呀,要過一會兒纔回來呢…”

霍建亭依舊穩穩的站在那裡,禮貌而又疏遠的朝莫小可笑笑,“那可不可以告訴我她去那裡了?”

這輩子,霍建亭對女士沒這麼禮貌過。

如果不是急於想知道顧清歌的消息,他纔不會對那個女人笑。

他又不是顧清歌,對着每個人都笑!

見帥哥一笑,莫小可立刻就鬆動了城防,“清歌她去總裁辦公室了…”

莫小可的話音還沒落下,霍建亭已經一陣風般的離開了。

只剩下莫小可一個人在身後望着他的背影發呆,“清歌這表哥性子真急…”

顧清歌朝着門走去,離門還有幾步遠的時候,門就被人推開了。

門開起來的時候颳起一陣風,吹亂顧清歌的頭髮,可見這人推門的力氣有多大。

“季盛東!”霍建亭黑着一張臉出現在顧清歌的視線裡。

穩坐總裁辦公桌上的季盛東幾乎是在門被推開的那一刻,跳到顧清歌身邊,深情款款的握着顧清歌的手,“小歌兒,今天辛不辛苦?”

顧清歌看到霍建亭的眼神能殺人了。

“我…我…還好啦…”

爲什麼她有種被捉、殲在牀的感覺?

隨着霍建亭的進入,室內氣溫立即降至零度以下。

顧清歌叫苦不迭,掙扎着想要掙脫季盛東的手,季盛東卻不給她機會,還頻頻朝她擠眼睛。

“小歌兒,你餓不餓?我們一起去吃午餐吧…”

霍建亭徑自走過來,直接把季盛東放在顧清歌手上的手拍掉,惡狠狠的看着他,“季盛東,她是我老婆,下次再碰她的時候,小心你的手!”

季盛東絲毫不以爲意,笑嘻嘻的向着顧清歌又一次伸出手來,“小歌兒,你捨得我的手嗎?”

霍建亭直接把顧清歌擋在自己身後,對着季盛東白希的手背就是一陣亂拍。

“季盛東,信不信我現在就下了你的手!”

顧清歌被霍建亭擋在身後,看不到季盛東的臉,只聽到他在喊:“小歌兒快救我,我的手要斷了…”

他的聲音聽上去相當痛苦。

同情心氾濫的顧清歌從霍建亭身後走出來,擋在兩人中間:“不許鬧了!”

季盛東痛苦的臉扭曲着,淚眼汪汪的看向清歌,“小歌兒,你看我的手,都紅了…”

霍建亭板着一張冰塊兒臉站在那裡,冷漠的看着,“你自找!”

三個人在辦公室裡吵成一團,不少季氏的員工圍在門外看着,搞不清楚是什麼狀況。

天下紅雨啦?

他們一向號稱“冰美人”的總裁竟然爲了清歌和一個帥男人在打架哎…

哇,另外一個男人好帥哦,看他的身材就知道,全是肌肉,能和這種男人過一夜,滋味兒一定很銷、魂。

兩個男人爲了顧清歌打架哎…

總之,很快,季氏總裁爲了顧清歌和顧清歌表哥打架的消息立刻在公司裡不徑而飛。

各種各樣的版本都有。

有人說,清歌愛表哥多一些,總裁有心想追清歌,表哥來宣示所有權的。

也有人說,清歌愛總裁多一些,表哥吃醋了,來向總裁宣戰的。

兩個男人已經在辦公室裡動起手來了。

季盛東自然不是霍建亭的對手,顧清歌生恐季盛東吃虧,急忙把季盛東擋在自己身後。

“你們兩個別打了,行不行?”

霍建亭一邊擦着額際的汗,一邊朝季盛東靠近,“不行!”

“你是我老婆,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是不行!”

“誰靠近碰你一下,我就剁他一隻手!”

顧清歌直翻白眼,“霍建亭,你講講道理好不好?”

“我們離婚了!”

“不…”

“是連婚都沒結過!”

顧清歌又一次強調。

霍建亭虎視眈眈的盯着季盛東,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敢碰老子女人,非讓你嚐嚐厲害不可!

顧清歌那個傻妞又是怎麼回事?

一直護着那個姓季的?

霍建亭很是不悅,“顧清歌,我們有結婚證,離婚協議書我沒簽!”

“就是離了婚,我復婚不行啊?!”

他查過,顧清歌和季盛東沒關係,至少不是親戚關係,最多季盛東只能算是她的上司。

可這個男人爲什麼一直糾纏顧清歌?

他不是說,他要找的人是羅歡歡嗎?

難道都是煙霧彈?

“你以爲你是誰啊?我們家小歌兒魅力無窮,喜歡她的人多着呢!你就是要復婚,也得排排隊去!”站在顧清歌身後的季盛東突然發話,大氣磅礴的自顧清歌身後走出來。

“清歌,別理這個瘋子,他願意鬧就鬧去,三十幾歲的人了,心智還不如七歲小孩子!”

“跟我走,我帶你吃香的喝辣的去!”

季盛東就是看霍建亭不爽,想替顧清歌出這口惡氣。

卻不料,霍建亭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領,“季盛東,我的拳頭是不是味道很好?你這麼想捱揍?”

這場面,顯然就是霍建亭要發飈的節奏啊。

季盛東哪裡是霍建亭的對手?

顧清歌急了,“霍建亭,你要是再不住手,我就不理你了!”

說完,也不理會兩個站在一起的大男人,徑自出了季盛東的辦公室。

不知道爲什麼,霍建亭遇上季盛東就沒好事,除了打就是打,煩死人了!

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話嗎?

見顧清歌走,霍建亭急忙追了出去,“妞妞…”

顧清歌沒理他,這男人,見了誰都動拳頭,難道他一直都這麼粗魯嗎?

回到自己辦公桌上,聽着一路之上傳來的偷笑聲,只能在心底嘆息。

她的清譽啊,全被霍建亭和季盛東給毀掉了。

他們兩個人,就是這樣“毀”人不倦的麼?

見顧清歌不理自己,霍建亭一臉陰沉。

他之所以跟季盛東過不去,還不是擔心她嗎?

擔心她被季盛東佔便宜,擔心她被季盛東騙。

雖然他動不動就打人是粗魯了點兒,可他還不是爲她好嗎?

見顧清歌不說話,霍建亭也不好說什麼,安安靜靜的跟在她身旁,回到她辦公桌前。

接下來的時間裡,顧清歌沒有跟霍建亭說一句話,一直在專心辦公。

而霍建亭則是找了一張椅子在她身旁坐下,靜靜的看着她做事,一個字都沒有說。

倒是辦公室裡的其他人,不時朝霍建亭望過去。

只可惜,那男人心無旁騖,深沉如墨的眼眸一直停留在顧清歌的身上,從未移開過。

無數少女芳心碎了一地。

很快就到了午飯時間,顧清歌還在敲敲打打的時候,季盛東已然來到了她辦公桌前。

“小歌兒,該吃飯了…”

“你答應我的哦…”

無視掉正前方射過來的冰刀,一臉笑容看着顧清歌。

顧清歌這纔想起來,季盛東約了自己一起吃午飯,稍稍收拾一下,跟着季盛東一道吃飯去了。

霍建亭見顧清歌跟着季盛東走了,哪裡還有留下來的意思,轉身跟着他們也走了。

背後無數顆紅心掉落在地上,冒着酸泡泡。

這是羨慕不來的。

誰叫人家顧清歌命好呢!

隨着三人的離開,某家高檔餐廳裡,出現了極不和諧的一幕。

顧清歌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一旁的霍建亭和季盛東則是在爭她旁邊那個座位的歸屬權。

“霍建亭,這頓飯我做東,當然是我坐這裡!”季盛東一向溫文,也只有遇到霍建亭種人的時候,纔會露出他極不耐心的一面。

霍建亭纔不管他,大喇喇擋住他,“一頓飯而已,我還請得起!”

吵到最後,顧清歌忍無可忍,指着兩個幼稚到不行的男人,“你,你,統統坐到我對面去!”

“我不喜歡旁邊坐人!”

於是乎,兩個爭的臉紅脖子粗的男人就這樣乖乖坐在了一排。

一旁的服務員看這架勢,誰也不敢過來,生怕無端被殃及。

等餐的過程中,兩個男人還是在爭執,顧清歌心煩,蒼白的看他們一眼,“如果你們再吵,我就自己出去吃!”

這招果然有用,兩個大男人同時閉了嘴。

誰也不服誰的氣,恨恨的看着彼此。

服務生把他們點的菜送過來,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午餐是在極好的環境裡進行的。

“小姐,我可以坐這個位置嗎?”

有些熟悉的男聲在顧清歌頭上響起來。

顧清歌擡眼一看,急忙又點頭,把身旁的位置騰出來,朝着艾天齊笑,“當然可以。”

於是乎,對面的兩個男人同時黑了臉。

“哼!”

“呸!”

異口同聲。

當然,這種鄙夷的聲音是衝着顧清歌身旁的艾天齊發出的。

艾天齊卻絲毫也不介意,安安穩穩的在顧清歌身旁坐下,又向服務生要了筷子。

這下,連服務生都看不明白了,難道是一女伺三夫?

可看那女人瘦不拉幾沒幾兩肉的樣子,能承受得住三個虎狼之年的大男人嗎?

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艾天齊了,想到之前種種,顧清歌對他還是帶着微笑的,“你怎麼來了?”

艾天齊寵溺的點一下她的鼻頭,“聽說你死而復生了,我當然要來看看啦…”

坐在顧清歌對面的霍建亭卻是一愣。

顧清歌重回n市的消息知道的人沒幾個,艾天齊又怎麼知道的?

下意識的,他想問艾天齊是怎麼知道的,但理智告訴他,他不應該問。

很快,有人替他解決了這個難題。

顧清歌看着艾天齊,“你怎麼知道我還活着?”

霍建亭在心底暗暗讚歎:不愧是霍太太,都跟霍先生有心靈感應了。

顧清歌自認爲自己低調到了極點,除非有人刻意在意自己的行蹤,否則,想知道她在哪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艾天齊笑笑,夾了一口菜,放進顧清歌碗裡,“我呢,要去辦點事兒,恰好經過這裡,從外面看到你,還以爲只是一個和你長的很像的人呢,所以,就特意進來看看啦,沒想到真的是你…”

他說的特別雲淡風輕。

霍建亭卻別有所思。

怎麼可能那麼巧的“路過”這裡?

季盛東的手在桌子底下碰了碰他的西裝,“這位先生似乎和霍先生很熟,不介紹給我認識嗎?”

艾天齊是個很漂亮的男人,漂亮的讓女人都自慚形穢。

可季盛東偏偏覺得,這男人身上有一股罌粟的味道。

所以,他希望霍建亭介紹一下這個男人的身份。

與生俱來的職業第六感讓他清楚的意識到,這個男人非等閒之輩。

更何況自從這個男人進來以後,霍建亭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氣較之前更爲強烈了。

他可不認識這個人是霍建亭的朋友。

對於朋友,霍建亭是不會用這種複雜難以言喻的眼神看他的。

霍建亭嚼着菜,正想着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顧清歌接過了話茬兒。

“他是我的朋友,叫艾天齊。”

很簡短的介紹,下意識的,顧清歌不希望季盛東知道艾天齊的身份。

“艾天齊。”季盛東只是機械的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並沒有多問什麼。

顧清歌的眼神他一看就明白,擺明了不希望他多問,索性他閉上嘴,什麼也不說。

霍建亭是很想抓艾天齊的,但是眼下這種情況,顧清歌在,他不敢貿然行動。

如果惹得霍太太生氣了,後果比抓不到艾天齊更慘。

兩者相較,他寧可不抓艾天齊。

因爲顧清歌向季盛東介紹艾天齊的時候說,這是她的朋友,而且,她還特意咬重了“朋友”兩個字。

可見,這個時候抓艾天齊,並不是明智之舉。

乾脆就靜下心來吃這頓飯,不過是一頓飯而已,哄霍太太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艾天齊一點兒也不客氣,不時的替顧清歌佈菜。

“小歌兒,這是你最愛吃的茄子…”

“這個是百合,降火敗毒的…”

“這個是蘆薈,美容的…”

一旁的季盛東看不下去,把自己跟前剝好的蝦子一起推到了顧清歌跟前,“寶貝兒,這是我替你剝的蝦子…”

“蝦子含鈣磷多,特別適合想要孩子的女性…”

顧清歌心裡驚了一驚,急忙把季盛東推過來的蝦吃了。

季盛東這話大有深意啊1

他明知道她懷孕了,不敢讓霍建亭知道,就用這招來對付她。

可是…

好吧,看在他幫自己隱瞞的份兒上,她不跟他計較。

季盛東推過來的蝦還沒吃完,霍建亭就盛了一碗湯推到顧清歌跟前。

“老婆,這是我特意爲你點的老母湯,特別補…”

“如果想要孩子的話,就應該從現在補起…”

霍建亭的眼神特別有要脅意味,不時的撇一下顧清歌身旁的艾天齊。

顧清歌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場折磨。

好吧好吧,看在他沒有抓艾天齊的份兒上,她不跟他計較。

喝!

三個男人大獻殷勤,顧清歌吃得肚皮滾圓,眼看就要走不動路了。

可這三個男人還在拼命夾菜讓她吃。

以前,林小陌告訴她:美食是一種享受。

爲什麼現在她這麼悲催?

她快要吐出來了,好不好?

可該死的,這三個男人還在比誰給她夾的菜多,生怕她撐不死!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三個男人一邊夾菜給她,一邊看着自己的情敵。

顧清歌不得不佩服他們,都不用眼睛看,就可以把菜夾到她碗裡,他們真可以去參加比賽了。

實在吃不下去,噁心的感覺又一次涌上來,她急忙推開艾天齊,朝着洗手間跑過去。

季盛東自然是知道這其中什麼情況的,垂着眼睛,視線落在菜盤上,沒有說話。

艾天齊不清楚是什麼原因,只知道大約從自己開始給她夾菜開始,就陷入了幾個男人的獻殷勤比拼中,才讓她這樣的難過,一陣愧疚之情由然而生。

霍建亭雙手環抱在胸前,看不出來在想些什麼,面色比剛纔還要難看。

都怪自己不好,非要跟他們湊什麼熱鬧?

她的飯量他是知道的,吃那麼少,貓都比她吃的多。

今天這樣的吃法,只怕是要把她吃壞了。

他爲什麼沒有停下來,反而還跟着另個人一起起鬨呢?

清歌,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做…

我應該心疼你的…

急匆匆朝着洗手間方向走過去,生怕顧清歌真吃出什麼毛病來。

好在,他還沒走進洗手間,她就扶着牆出來了,兩隻大眼睛裡裝蓄滿淚水,不知道是吐的,還是傷心的。

也不管這是公衆場合,直接抱住她,摁在胸口,“老婆,對不起…”

那是一種發自心底深處的愧疚。

還有一種心疼。

顧清歌環着他的腰,拍拍他,“沒事,吐過就好了…”

霍建亭看着她蒼白的小臉兒,莫名不忍,“要不要去看醫生?”

顧清歌朝着他笑,“我自己就是醫生!”開玩笑,去醫院,那她懷孕的事不就穿幫了!

打死她也不會去醫院的。

“我抱你。”霍建亭想也不想,直接把她抱起來,朝着餐廳外走去。

恰好遇上過來的艾天齊。

他笑的像一朵花兒一般,看着被霍建亭抱在懷裡的顧清歌,“小歌兒,夏伯伯他…”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清歌生生打斷,“如果你來是跟我談他的,那麼請回!”

“因爲我一點也不想談他!”

霍建亭抱着顧清歌,朝艾天齊聳聳肩,“不好意思,艾先生,我太太不舒服,我想,我應該帶她回去了…”

艾天齊站在那裡。

午後很好的陽光從玻璃窗裡透過來,落在他身上。

陽光那麼好,他的身影卻那麼悲傷。

那悲傷彷彿匯成了一條河,在他身上肆意流動着。

顧清歌有一剎那間的不忍。

卻,還是忍住了。

霍建亭抱着顧清歌朝外走,一旁的季盛東跟上來,出奇平靜的眼神望向顧清歌,“沒事吧?”

“不舒服的話,就回家休息…”

“季盛東,我要帶我女人回家!”霍建亭想也沒想,抱着顧清歌就朝停車場走過去。

把顧清歌放在停車場出口那裡,他下去拿車。

站在那裡,望着他的背影,顧清歌突地就笑了。

原來,被人珍惜,被人呵護的感覺那麼好。

她的笑容落在陽光下,和陽光融爲一體,那樣燦爛、耀眼。

不遠處有一輛車悄無聲息的駛過來,在距離顧清歌還有兩百米的時候,突然加速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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