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了飯,天色已黑了。殷懷陌道:“老爺,那個熱氣球有些眉目了。”
陳近南有些激動道:“做出來了?”
殷懷陌點了點頭笑道:“是的,剛剛我都忘記告訴老爺了。”
陳近南牽着殷懷陌的手便走到科學研究院,科學研究院的人見到陳近南熱情的圍了過來。
陳近南笑道:“聽說熱氣球研究出來了?”
一人高興道:“前面弄出一個失敗了,這一個剛剛弄出來還沒試,沈爺去看看?”
陳近南認得他是這裡的得力干將叫做蕭山,道:“走走走,明日我跟你們一起去試試。”
那個剛剛完成的熱氣球就放在院子裡,蕭山介紹了這幾天他們的情況,前面做的一個熱氣球漏風,飛起了一點便掉了下來。爲了把空氣灌進氣囊裡,他們還發明瞭一個手動的吹風機。聽得陳近南不由得佩服這些勞動人民的想象力。
陳近南高興道:“有了新東西,每人發一兩銀子作獎勵。”
衆人都歡呼起來,一兩銀子是他們一個月的生活了。
蕭山有些扭捏道:“沈爺,這銀子我不要了,求你個事行麼?”
陳近南奇道:“什麼事?”
蕭山有些緊張道:“就是我娃兒八歲了,能不能讓他跟我一起來聽聽那個陳先生的課?也不求考功名什麼的,只要能識些大字便行了。”
這時又有幾個人插口道:“我兒子六歲了,也讓他來聽聽吧。”“我兒十歲也想來。”“我還有個外甥。”
陳近南心裡想了想,道:“大家別急,這事我安排,你們先到小陳那裡報名吧。”
第二日,陳近南和殷懷陌隨着衆人,來到了郊外的一處空曠處。十多個人便開始忙活起來,不一會這個高約有十五米的熱氣球便充滿了氣,鼓了起來。蕭山小心翼翼點起了火,便從吊籃裡跑了出來。大家都期待地看着這個熱氣球,看它一點一點變得越來越鼓,慢慢地飄了起來。
“哈哈”陳近南大笑。
衆人也都高興地笑了起來,大叫道“飛起來了,成功了!”。這氣球升到了十多米,便被風吹着移動起來。
大家都笑嘻嘻地跟在熱氣球下面,一起看着頭頂的熱氣球跑了起來。不過好景不長,這熱氣球飄了五十米便落了下來。
蕭山首先衝了過去,檢查了一下,笑道:“沈爺,是因爲材火不夠了,要不是可以飛得更久。”
一名年輕工匠激動叫道:“讓我上去加材火,這樣就可以飛得更久了。”
大家看着這個想要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那人望向蕭山,蕭山則望向了陳近南。
陳近南也認識他,這人叫做小霍,在工匠裡面也算是機靈的,平時對熱氣球很上心,膽大心細,沉吟道:“可帶了降落傘?”
小霍連忙道:“帶了帶了,就在車裡。”
陳近南點了點頭,道:“拿過來吧。”
這就是同意了,小霍一路小跑馬上拿來了一個。
小霍背上降落傘,熱氣球也重新充滿了氣,陳近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心些,一有危險就打開降落傘跳下來,我會在下面看着你。”
那人點了點頭,毅然走了上去。
衆人看着他點燃了火,熱氣球乘着他飄了上去。
大家不由自主發出一聲吸氣聲。那人大喊道:“我飛起來了!”
不過這熱氣球飛到了五十多米的高度,便不能升高了。過了十多分鐘,熱氣球慢慢降了下來。衆人像迎接英雄一樣,圍住了小霍。小霍腳下有些飄,興奮說道:“沒有材了,吊籃的空間太小了。”
大家見小霍沒什麼事,紛紛也要上去飛一下。蕭山也是蠢蠢欲動,只是馬上大家發現了材火已經不夠了。
陳近南大手一揮道:“山上有樹,大夥去砍柴。”
這一下鬧到了旁晚,只要會燒火的都上去了一遍,只有殷懷陌沒有飛過了。殷懷陌是這裡面唯一一個沒燒過材火的人。
殷懷陌看着熱氣球欲哭無淚,陳近南摟住他道:“沒事,讓蕭山他們做個大吊籃,下次我帶你上去。”
殷懷陌只能默默點了點頭。
陳近南迴到沈府,下人通報有兩人都在等老爺。一人是科學研究院的陳逸峰,另外一人從沒見過叫劉成聲。
陳近南先去見了劉成聲,劉成聲在小廳裡等着。陳近南進去先退了下人,道:“我在這裡叫沈萬海。”
劉成聲笑道:“沈爺,人在車裡。”
陳近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了,一會兒一起吃飯。”便叫了兩個親信,把鄭克爽關到了地下室。這沈府買來時便發現有一個地窖,應該是藏東西用處,此時倒派上了用場。
陳近南又去見了陳逸峰,陳逸峰見到陳近南便拿出一份名單,開口道:“老爺,這是名單。”
什麼名單?陳近南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寫着“黃寶,八歲,xxx的兒子......”
陳近南笑了,原來是這事,大家都挺積極的,才一天便有了三十多個人報名,他問道:“是我讓他們來報名的,你看看這事怎麼辦?”
陳逸峰爲難道:“在下不才,可教不了那麼多人。小孩與工匠們一起上課也不好。”
陳近南點了點頭道:“的確,再辦一個學校吧,再請幾個老師,不要只教四書五經,教些算術、繪畫、武功、工匠的。”
陳逸峰道:“這學校是書院嗎?”他有些搞不懂,教算術、武功、工匠?
陳近南點了點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要因材施教,讀書厲害的就去考功名,力氣大的就學武、聰明的就學算術、手上麻利就學工匠,以後也可以進我們漢人自強會。你寫個計劃書,你以後就是這學校的校長。”
陳逸峰一驚,忙道:“在下入過牢獄,實在不適合做這個校長之職。”
陳近南知道他的想法,這時的學生跟老師關係很緊密,老師入過獄,學生也會被人看不起,教些工匠倒沒什麼關係,如果以後有學生要考功名,那就有些不好了。他笑了笑道:“沒事,不就是教小毛頭嘛,先做着看吧。”
陳逸峰想了想,他覺得這個書院估計也成不了多大氣候,也就同意了。
陳近南問道:“唐池呢?”
陳逸峰皺了皺好看的眉,似乎有些不滿道:“不知道忙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