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近南氣了兩天,韋小寶也一直沒來沈府。
殷懷陌看在眼裡,知道陳近南心裡也不舒服,他不知陳近南與韋小寶具體發生了什麼,趁着梳頭的功夫,勸道:“老爺,少爺還小呢,不懂事也正常。”
陳近南道:“哼,什麼還小。”
殷懷陌道:“少爺才十三歲。”
陳近南氣道:“十三歲也不小了。”
殷懷陌開始編辮子,道:“少爺在宮裡也不知怎麼了?”
陳近南道:“會幹什麼?肯定在貪玩。”
殷懷陌道:“少爺會不會有事耽擱了?”
陳近南心想韋小寶說不定遇上建寧公主,好玩得很。轉念一想,那建寧公主有暴力傾向,心理變態得很,小寶會不會被她虐待。又想起宮裡還有假太后,說不定韋小寶不是不想來找自己,說不定遇上了麻煩事。
殷懷陌見陳近南在沉思,知道老爺猶豫了,便不再開口。
吃過晚飯,陳近南見韋小寶還沒有過來,心裡又急又氣。心想自己去一趟皇宮,偷偷看看韋小寶是不是有危險,如果他只是貪玩,那就當他沒去過皇宮。
等到天全黑了,陳近南便在腰裡別了幾把匕首,偷偷翻入皇宮的牆。陳近南也不認識路,只憑着上一世去故宮的影響,避開皇帝妃子住的宮殿,仗着武功高,在好幾個地方繞了個遍,見到好多小太監,卻都不是韋小寶。陳近南躲在假山後,暗道自己真是衝動了,也應找個地圖再進來。
這時,一個宮女走過,這宮女奇怪得很,有四十歲左右,頭上戴得飾品異常華麗,並且步伐矯健,顯有不俗的武功在身。
陳近南覺得這宮女絕對有鬼,便跟了上去,心想這人到底是誰?
這宮女左拐右拐,繞過了好幾撥巡查的侍衛,陳近南越發覺得這宮女詭異。
又繞了兩個彎兒,到了一處陳近南沒找過的院子,那宮女悄無聲息走到一間屋子前,卻不走正門,推開了窗子,陰深深地叫道:“小桂子。”
陳近南一驚,沒想到這宮女居然找的是韋小寶,顯然是不懷好意。見那宮女已跳進了韋小寶的屋子,陳近南腳下一蹬,使出輕功也跟着飛了過去。
到了房裡,見到韋小寶跳到了房樑上,而那宮女起身正要拍掌,陳近南運力一腳踢向那宮女的腹部,陳近南輕功造詣極高,他進了屋子,二人都沒有發覺,那宮女聽到風聲,剛要轉身,卻還是沒完全避開,被踢倒在地。
韋小寶高興地叫道:“師傅。”
陳近南也不管那宮女,看着韋小寶問道:“小寶,有沒有受傷?”
韋小寶跳到陳近南身旁抱住他,欣喜道:“師傅,你來找我了。”
那宮女起身向韋小寶拍去,陳近南摟着韋小寶退了一步,沒想那宮女只是虛晃一招,便往窗戶外跳去。陳近南拿出匕首用力向那宮女射去,正中背心,那宮女倒在窗戶邊,掙扎了兩下便不動了。
韋小寶罵道:“臭老婆娘。”便要上前。
陳近南拉住他,隔空向那人拍了一掌,那宮女突然翻身向陳近南襲來,卻剛好被陳近南一掌拍實,歪着脖子倒在地上。
這幾招發生在幾秒之間,其中兇險之極,韋小寶嚇了一跳,也不敢過去。
陳近南道:“她真的死了。小寶,她是誰?”他剛剛感覺到匕首並沒有插到那人的要害,所以才感到這人在裝死。此時這人沒了氣息,卻是真的被陳近南打死了。
韋小寶道:“這人是毒太后,想要殺我。”說完便從櫃子裡翻出一瓶藥,倒在太后的屍體上。接着又把與太后的恩怨與陳近南說了。
陳近南只道自己來得及時,沒想到這太后居然裝成宮女。太后屍體發出吱吱的聲音,冒出一陣煙,不一會便化成一灘水,這化屍粉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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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收了瓶子,這兩天他心裡還窩着火,天天出去跟小太監賭錢,卻還是難過得很,這時見到陳近南什麼委屈都忘了,只剩下高興。便走到陳近南身旁,抱住陳近南道:“師傅,我錯了。”
陳近南攬住韋小寶心裡也很安慰,摸了摸韋小寶的頭道:“知錯就好。”
韋小寶道:“師傅,你怎麼進宮了?”
陳近南笑道:“你不來找師傅,師傅只好來找你了。”
韋小寶知道陳近南擔心自己的安危,心裡也後悔跟陳近南賭氣,道:“師傅,我以後天天來找你。”
陳近南又揉了揉韋小寶埋在自己懷裡的頭,道:“你也不用天天來找我,只要懂事便是了。”
韋小寶暗道自己什麼時候不懂事了,卻不想惹陳近南生氣,乖乖的點頭道:“我都聽師傅的。”
陳近南摸了摸韋小寶的臉道:“疼不疼?”
韋小寶擡起臉讓陳近南看,知道陳近南是問那一巴掌,他那日自然疼得要死,此時卻不願陳近南內疚,只笑道:“不疼,師傅打得都不疼。”
陳近南笑了笑,看到韋小寶臉上還腫着,知道韋小寶在安慰他,心裡也有些後悔道:“師傅那天出手重了。”
韋小寶正要抓住機會撒嬌打滾一番,幾丈外,卻傳來“抓刺客!抓刺客!”的喊聲。
兩人都是一驚,韋小寶慌道:“師傅,怎麼辦?侍衛發現你了。”
陳近南卻知道自己絕沒有驚動宮裡的侍衛,安撫韋小寶道:“別慌,他們找的另有其人。”
這時又有人大喊道:“黑腳狗牙齒厲害,上點蒼山罷!”
陳近南道:“我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