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萌動記事:公孫策,我跟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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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藤原拓海的電話,公孫策才從忙碌的事務中抽出身沒一會兒。他回到家,忙裡偷閒洗個澡,準備上牀睡了。
幾個小時前,白灰灰給他打過電話,語氣似乎有些奇怪?看來,明天自己要主動去找她問清楚才行。
“你是公孫策嗎?白灰灰她暈倒了。”藤原拓海用熟練的中文對他說。
公孫策心下一緊,恨不得隔着電話就掐住男人的衣領詢問,他驚慌地說:“她怎麼了,她在哪裡?”
“她,暈倒之前好像很疼的樣子,說什麼靈魂痛……”心知這種時候並不是追究原因的時機,拓海同樣緊張地看着副駕上陷入沉睡的白灰灰。她的額間還掛着汗珠,即使昏迷中,也好似在喃喃着什麼他不知道的話。
“不要送去醫院。”靈魂痛,竟然是靈魂痛!公孫策握着電話的手緊緊攥起,小臂上青筋微凸,顯示着他的心情極其不美麗。怎麼會這樣,那個他放在心裡的姑娘,怎麼竟然要承受如此疼痛!“你說你是藤原拓海?請你以最快的速度來××小區,我在門口等你!”
他的車速當然比不上藤原拓海,簡單幾句交代完畢,他沉重地邁着步子走向門口。如今,他能做的只有等待……
白灰灰的臉色蒼白到不可思議,比他想象中還要恐怖,公孫策幾乎感受到自己的心都開始疼到滴血。她有多努力的忍着痛,竟然把自己的脣都咬破。
“公孫策?”白灰灰半睜開眼,發現自己窩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我在。”
“真好,見到你就不痛了。”她現在沒什麼力氣,恍惚中只看到公孫策溫柔的臉,對着自己笑,再次敵不過深深的倦意,昏睡了過去。只是,身體上的疼痛似乎已經走遠。
看着白灰灰蹭在公孫策懷裡,神情放鬆下來,藤原拓海才安了心。看來她很依賴這個男人呢?上次出現的也是這個男人的身體……難道,是一段由穿越引發的奇緣?他們一個沉睡,一個溫柔地撫摸她睡熟的臉頰,場面暖暖。
在他人的幸福裡,很容易看到自己的不幸。藤原拓海站在那裡傻傻發呆,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那幫兄弟,還有夏樹。雖然他很努力融入這個世界,可是,依然控制不住、瘋狂想念他們……
公孫策還是把好奇的藤原拓海給趕走了,沒辦法,他嫉妒啊!
明明自己纔是白灰灰最親近的人,他們前些天還互換着身體與靈魂,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情莫過於此了。她疼痛,她心理難受,想不開,爲何要去飈車與藤原拓海夜探,也不找他呢?
怕打擾他工作嗎?
公孫策還是頭一次爲自己這該死的忙碌工作懊惱起來!
“公孫策,我好像要死了。”白灰灰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都大亮了。她發現自己枕在公孫策的大腿上,而他就那麼直直地坐着,凝視着她的睡臉。
他的眼瞼下帶着淡淡的青痕,神色卻依然光彩奪目,幾乎蓋過了臉上的疲憊之態。她心下一暖,爲這個男人的守候而動容。舒服地蹭蹭頭部,她閉上眼,懶散極了,不想起身。
“……死?”這從何說起啊!公孫策糾結地看着這姑娘開始神展開思維……
“你別騙我了!靈魂痛的結局就是死,我看過資料。”白灰灰指着他的臉責問,“要不然你怎麼是這麼一個悲催的‘八點二十’表情啊。”或許是人之將死,隨意瘋狂。白灰灰覺得自己此刻是一點兒都不怕他了,反而敢騎到老虎頭上發威。
反應了幾秒鐘,公孫策才意識到,鐘錶的八點二十,“︵”,那可不就是個嘴角下垂的難過表情麼!真虧她有這麼豐富的想象力了。
他擔心,只是因爲她的痛啊,什麼死不死的,不吉利!
公孫策安撫着摸摸白灰灰的髮絲,又堅定地握住她的手,給予力量:“灰灰,你搞錯了。資料說的是,如果找不到解決方法,纔會死。”
“所以呢?”
“我會負責的!”
“誒?”聽到這種似是而非的話,她哪裡還鎮定得起來?白灰灰掙脫他的懷抱,勉強坐了起來,目光茫然,一頭霧水,這又是什麼情況!
好笑地起身,沏了杯熱茶給她。公孫策回到牀邊,仔細解釋着,生怕那生不如死的疼痛感給她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你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爲靈魂寄居在我身體的時候,其中有部分碎片跟我的身體融合了。現在你靈魂缺失那麼一點點,所以不能長時間的不跟我接觸。這種情況,我當然要負責呀!”一想到自己能有這麼光明正大的藉口天天膩着白灰灰,他心愛的姑娘,怎麼能不高興呢!這個責負的,太值了。
好在這次的名詞沒有那麼難以理解,白灰灰也算是聽明白了,就好像汽車離不開汽油一個道理。所以,什麼小悲傷情緒啊都白醞釀了?自己這是虛驚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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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我的靈魂貪戀着你的身體?”這話,怎麼這麼曖昧呢……
她想事情的時候習慣性地嘟嘴歪頭,真是可愛極了!
公孫策多想現在就把她擁進懷裡,跟她說清楚,自己有多喜歡她,多麼想念她。可偏偏這種時機不合適,靈魂痛這事發生的太巧合了,他若說了不着邊際的求愛話語,一定會被她誤會的。
趁人之危,也不是他的風格。罷了,她知不知道,或早或晚醒悟,又有什麼關係呢。自己一直做她的守護神,就好了啊。
確認自己不會有事,所謂解決辦法,也不過就是常常見到公孫策而已。反正現在她是他的私人助理,本該如此。
一整晚的憂傷早就不翼而飛,白灰灰正了正表情,“公孫策,藤原拓海的事情,該怎麼辦?”那孩子的心明顯不在這裡,他肯定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兄弟及親人。
雖然私心裡對拓海這個名字從白灰灰嘴巴里說出來這種情況醋得不行,可是沾了正經的穿越事務,他還是強迫自己回到正途來,思索着解決措施。
其實說到底,白灰灰心裡對人是很有戒心及距離的。哪怕是對自己這一世的媽媽和姐姐,她始終都保持着一種若有似無的距離之美。或許是因爲太怕失去了,反而把自己從現實中隔離開來。
因爲在公孫策身體內待過的原因吧,她對公孫策倒並沒有這種感覺,似乎在他面前做什麼事情都可以肆無忌憚,無所顧忌。包括她毫無形象地打哈欠、穿着小熊睡衣惺忪睡眼,還有現在,她沒什麼力氣的只攤開手腳躺在大牀上面,跟他聊着家常。
公孫策當然不會擔心遲到問題,他不出現在工作室裡,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他這人規矩慣了,始終不習慣大白天就穿着浴袍,即使是在家裡。他估計着白灰灰的體力剛剛透支,是需要補充能量的。在廚房溫了雞湯,公孫策回到臥室,站在衣櫥前挑選着今日要穿的襯衫。
背對着白灰灰,公孫策同樣對於她沒什麼忌憚——更多的她都看過、摸過、用過了,還在乎一個裸上身嗎?
他熟練地披了襯衣,把腕口的袖子繫上……白灰灰雙手放在腦後,無聊地觀摩着美男的裸背。他後背的那幾道舊傷疤還在,映襯在白嫩硬實的體格上,反而增添了硬朗的男人味。
一股淡淡的專屬於他的男人味道飄進白灰灰的鼻子,她貪婪地眯着眼睛吸了吸青草的衣料芳香,伸手想要拽來被子睡一會兒,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手感不對呀!
“這裡是你家?”
“當然。”公孫策穿戴完畢,回頭時,就見白灰灰呆呆地看着深色被單發呆。她整個人都籠罩在淺黃色運動套裝內,小臉蛋更是白白淨淨的,置身在大號的深色系牀單上面,顏色對比非常鮮明。這番場景,不知道爲何,公孫策竟然覺得活色生香起來。
“深色好沉悶的,我不喜歡!”
雖然她無權對人家的佈置發表什麼意見,可白灰灰還是嘟着嘴巴抱怨了一句。簡潔風,果然是公孫策的風格!
公孫策揚起嘴角,高深莫測地點了點頭,並不發表意見,也沒有不高興的情緒外露。他的心裡開始喜滋滋地期待着:以後……很久的以後……等她肯來爲他當家的時候,隨意她換什麼卡通主題好啦,他纔沒有意見!
他們現在最多算是互有好感,一男一女處在男人家裡的臥室中,還討論着圍繞“牀”的話題,着實有些曖昧得過頭了。爲了避嫌,公孫策先一步走出臥室,一邊看顧着廚房的火候,一邊拿了筆記本查看郵件,篩選重要信息。
躺了十幾分鍾,終究還是覺得睏意全無。白灰灰穿了屬於公孫策的家居拖鞋,一步一步挪到客廳,就見他在沙發上專注地處理事情。
低頭看着偏大好多的鞋子,白灰灰鍥而不捨地爲自己新承認的朋友開後門,走捷徑。
“藤原拓海那邊,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嗎?”
公孫策一愣,他當然要想想辦法的。於公於私,他都不會失去理智,放任穿越人士孤獨而悲哀,茫然呼吸着每一天的空氣。
“上次把遊戲打通關,可以送NPC回家。那麼,如果我們把《頭文字D》全部看完,是不是也可以送他回去?”
“情況不同。他這個,其實算是意外。”公孫策爲自己措辭的不恰當搖了搖頭,穿越事件,有哪個不是意外呢。他糾正,“特例。”
拿了喜好的青提子來吃,白灰灰安然地倚在公孫策身側……的沙發扶手上,她爲朋友惋惜着一嘆:“好可憐的藤原拓海。”
公孫策覺得自己喉嚨一酸,這姑娘不是一向都不怎麼重視他人的事情嘛,這次倒是盡心盡力地想要幫助藤原拓海……這個日本名字,從她嘴巴里說出來,自己怎麼覺得這麼彆扭呢!
他一定要儘快想辦法把那個車技無敵的傢伙趕快送回動漫世界裡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