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姐姐妹妹

灰姑娘咆哮記事:十八釐米的苦痛你們誰知道!

×××

興許是怕白美麗擔心,白黑黑和白白白兩個人並不是在家裡。就像白美麗常常說的,女兒大了,有自己的空間。對於白黑黑來說,失戀也不是什麼要生要死的大事,關起門來哭一場,也就夠了。

體育館是大姐工作常來的地方,跟老闆混得很熟。常常在不招攬客人的閉館時間,約好朋友來玩。偶爾,這裡也是她們姐妹做壞事的小型根據地。白灰灰趕到體育場館的時候,就見姐妹兩個正一人拎着一瓶啤酒對瓶吹,她有些傻眼地走近……

“很嚴重嗎?”她們姐妹不是放縱的人,平日裡很少喝酒的。

白白白擡頭,她的目光還很清醒,並沒有喝醉的跡象。

“灰灰,你怎麼穿着男人的衣服?”

尷尬一笑,白灰灰把身上披着的純黑色大號外套脫了下來,抱在手臂上。她裡面只穿了一件淺黃色薄線衫,夜裡天冷,公孫策見她不是回家,怕她凍到,這才把外套給她披着。

無暇多想他這一舉動有多麼貼心,白灰灰此刻的注意力都在大姐白黑黑身上。

沒有想象中的痛哭流涕,甚至神色平靜得很。她猶豫了下,開口問道:“大姐,你……”

“灰灰,我不開心!”工作的原因,每天都在接觸各類運動,白黑黑的力氣是最大的。興許是覺得坐在觀衆席上喝不夠過癮,她幾步就跳過跨欄,在寬敞的籃球場上席地而坐,還拉了兩個妹妹也學她的樣子,痛快暢飲。

被她拽得一個踉蹌,白灰灰認命地盤腿坐了下來,“大姐,不開心還不如吃咱們家裡做的甜點呢,對恢復心情有幫助。”重點是,還不花錢……

她很想問是怎麼一回事,卻又不敢戳大姐的傷疤,感情什麼的,她自己都朦朦朧朧的不太清晰,更沒有實踐能力。她所知道的所有故事,也全部來源於書籍。

“灰灰來了,你跟她說!”白白白扯着她的袖子,嘟囔着埋怨,“你要我玩遊戲、追動漫就行,什麼情啊愛的,我可不懂!”

白白白甚至開始覺得,自己搞不好就要單身一輩子了,不婚傾向很嚴重啊。她挪了挪屁股,今天穿的是瘦腿牛仔褲,不好活動,乾脆跪坐在了地上。

“怎麼,你不去追新番啦?”白黑黑跟她吵嘴習慣了,聽二妹說話就忍不住對着來。

不服氣地動動下巴,白白白悶悶地喝了口酒,嘆氣:“好姐妹講義氣,在你這麼痛苦這麼悲傷的時候,我當然要站在你身邊……圍觀呀!”故意氣她,二姐擺出來一個幸災樂禍的笑臉。

“……”大姐跟二姐戰火燃起,這纔是正常的一般狀態。白灰灰習以爲常了,但見白黑黑只是大口喝啤酒,面色無礙,她才斟酌着開口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知道!”白白白舉舉手,小學生髮言似的,乖乖回答“老師”的問題。“未來姐夫最近都在爲副教授的職稱努力,整天忙研究、忙疏通關係也就算了。白天大姐去醫院給他送東西,他竟然還嫌大姐煩人,嫌大姐耽誤他時間,當着同事的面就發脾氣了。”

人,過於關注和計較一件事的時候,往往容易走火入魔。也許前任未來姐夫的壓力也挺大,這才讓一個好脾氣的人失了控。

“然後呢?”

白灰灰睜大了眼睛,滿心期待着下文。據她所知,白家長女可不是軟柿子任人揉捏的。白黑黑這暴脾氣,當年在學校可是非常有名的,還差點成了片區的大姐大呢!

惹了這種人,可不好抽身的。果然……

“大姐一拳頭,就把那傢伙打成了國寶!”白白白也一向是以姐姐爲驕傲的,說到她揍人的地方,忍不住手舞足蹈起來,興奮不已。

“噗哧~”她家大姐暴力,二姐崇尚暴力,實在有趣。白灰灰被她逗笑,忍不住跟二姐唱反調,“請問,大姐一拳頭,是怎麼把他兩隻眼睛都打成熊貓的?”

“語誤啊,你這丫頭,較什麼真呀!”白白白扭頭,完全不承認自己的表述能力有問題。

白黑黑看着兩個妹妹你來我往,都是嘴上不饒人,真熱鬧。心中滿滿的感動,在關鍵的時刻,總有最親近的人站在身邊,這就是她最大的幸福。放下瓶子,她嘆嘆氣:“花言巧語的男人靠不住,估計他是有下家了,纔開始慢慢不在乎我了。”

這個世界上誰也不是傻子,當一個人慢慢變了心,女人又怎麼會沒有察覺呢……不過就是傻傻不想揭穿,繼續陪着他演戲罷了。終究有一天曲終人散,也不過是分手說再見。白黑黑其實已經決定放棄了,只是想灌醉自己,免得她腦海中回憶的都是這幾年的幸福時光。

“你到底懷念他的什麼,十八釐米?”白白白不甘心地扯着大姐的手,說實在的,她這麼浮躁的人,還真是見不得自家姐妹被欺負。

默默把酒瓶遠離自己,白灰灰還真怕待會兒她會被驚得噴出來。

不知道從何時起,網絡上興起一種找男人的標準,其中身高一八零,住房一百八十平米,最狗血的是,某部位也要有十八釐米,這幾個18真是晃得人眼暈。她是沒有真的量過啦,不過……

“真正十八釐米的男人,肯定是悲催的。你想啊,穿褲子那裡明顯,搞不好的人家還誤會你見誰都發情呢!還有啊,去廁所站着撒尿的時候,還得小心謹慎不讓那啥濺出來……”

白灰灰才說了幾句,就見自家姐姐兩雙眼睛好像四把飛刀一樣,生生要把她給凌遲了。她一噎,不敢言語了。

“大姐你看,白灰灰這丫頭在國外肯定沒學好!”白白白還在糾結白灰灰的國外生活,自從上次見過白灰灰跟帥哥搭訕那一次,她總覺得小妹學會了世俗罕見的“御男術”。

“是啊,你怎麼這麼清楚!”白黑黑也納悶的,在她心中,一直以爲小妹只是個沒有七情六慾的工作狂,在情/事方面純的嘞!

“我……”她當然清楚,她可是當過男人的啊。白灰灰曾經顛倒靈魂,住到公孫策身體裡面好一陣子。可是姐姐們不知道,她無從解釋。

要說公孫策的那個部位她每次都是匆匆應對,連上廁所和穿內褲也儘量不看的。可是她雖然沒量過他那裡究竟有沒有傳說中不可思議的十八釐米,卻也覺得好像……挺大……然後,挺不方便!

那些日子,每次她穿褲子的時候都要糾結半天,怕露出異狀會尷尬。就算是常態都會覺得那裡怪怪的,更別提亢奮的時候啦!她該慶幸,估計公孫策這人向來禁慾,身體成了習慣,反正她掌管他身體那麼久,是真的沒發現小說裡會出現的勃/起和異常……

但,臉皮薄的女生,整天爲了不讓那東西顯露而發愁,天知道她有多想撓牆!

聽說來大姨媽肚子痛的女生喜歡發誓說下輩子當男人……可是白灰灰覺得,當男人其實挺慘,真的!

她訥訥不知如何回答,見姐姐們還在望着自己,眼神兇狠。好像她不老實交代的話,她們就要掐死她這個不爭氣的妹妹似的……

“我只是看過而已。”她縮了縮脖子,連忙擺手,不想讓她們誤會。這種事情好尷尬的!

“那個公孫什麼來着?”白白白追問。她應邀去過公孫策的工作室,因此也算是對那人和自己妹妹的發展進程很上心。

拼命點頭,白灰灰一臉無語。

“真的……有那麼長?”作爲三人之中,唯一一個經過人事的大姐,白黑黑顯然也是好奇的。

“大概吧,我沒量過。”她愁眉苦臉地隨口回答。倒不是說對自家姐妹還拘束着,只是……她一回想起自己之前當了一次男人,就覺得好奇怪,好傳奇!

白黑黑現在竟然有些後悔,“真是糟糕,我沒量過!”她伸出胳膊比劃着,雙手上下重疊,不太確定地說,“大約是這麼長,有尺子嗎?”

“……大姐!”白灰灰窘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白白白則很沒形象地笑倒在地上,一邊笑還一邊豪放捶地:“大姐,你會教壞小孩子的!”

“教壞個P呀!”白黑黑一甩手,不耐煩道,“這裡又沒有低於十八歲的人,都是可以結婚的年齡了。白美麗這麼大的時候,我都會走路了……”

到底不是什麼小心眼兒的人,穿越過一次,她們一家四口也是很珍惜生活的,纔不會爲了失戀這種事情鬧得有多嚴重。見白黑黑是真的無所謂,三姐妹這纔開始從小回憶着點點滴滴,聊得開心了,還去樓下買了不少零食,又就着酒放縱起來……

她們共同經歷過一次時空轉移,感情本來很鐵。這麼開心地瞎侃閒聊,不知不覺就到了半夜時分。到後來他們啤酒白酒混着喝,很容易醉人

散場的時候,白灰灰覺得自己頭暈暈,腦袋發沉,輕微的眩暈。喝得不多,但以前幾乎沒怎麼碰過酒,她多少是有些醉了。

“小妹,你打過去問問那個公孫什麼,問問他到底是不是這麼長,關係到你以後的福利哦!”白黑黑不死心地拉着白灰灰,這方面,大姐的求知慾很強。

“對啊對啊。”白白白算是最沒什麼醉意的,不過她的想法一向跳躍很快,也很愛玩。所以同樣附和着大姐的想法,慫恿小妹。

有些醉了,人也會不自覺地豪放起來,白灰灰歪歪扭扭地走了幾步,回頭對姐姐們說:“切,科學研究說,那東西不到十釐米,已經足可以讓女人高-潮!多出來的那一截又沒什麼用!”她扶着頭,無意識地想起自己看過的報告,她的大學同學,就有專門論述這個事情的。嘴上這麼反駁着,白灰灰還是聽話地撥通了公孫策的電話。

因爲喝了酒的緣故,她的語氣不似平日裡那麼緩慢悠閒,反而是有些小孩子撒嬌的童聲細語:“喂?公孫策?你下面的東西,有沒有傳聞中的十八釐米呀?”

“……”他承認自己從回了家就一直在想念白灰灰的音容笑貌,接到電話的時候更是開心無比。可是,她打來就是說這種問題嗎……公孫策風中凌亂了!

“快點告訴我啊,我們姐妹還在等答案呢。”

“我也沒有量過!”見鬼,他纔不關注這種事情,更不會變態得拿着尺子去比劃自己的那東西!

“哦!”重重點了下頭,白灰灰眼神迷離地想了想,就在公孫策以爲她醉到睡着的時候,她突然蹦出一句:“下次,我們一起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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