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級裡突然颳起了一股模仿綠間的風潮,有明目張膽地帶幸運物的,有偷偷摸摸聽晨間占卜的,而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則是顧青。
綠間真太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難受過,以前他隨身攜帶幸運物的習慣,雖然也會引起同學的注意,但是從來沒有被這麼認真地注視過。
好在大家也只是想知道晨間占卜是不是真的有這麼靈驗,沒過兩天,就對這事失去了熱情,只有顧青,每天依舊認認真真地帶上幸運物,小心翼翼的動作看起來比綠間真太郎還要虔誠。
很快,顧青那白天上課晚上補習,只有半夜才能抽空看妹妹的留言的艱辛生活終於結束,隨之迎來的,是以斷網爲前提的更加艱辛的實習天師生活。
……
一個銀髮捲毛的男人,腦袋上頂着片綠油油的葉子,在大樹底下坐着,屁股底下墊着一疊的傳單,明顯是在不務正業。
走近了,你還可以聽到他在憤怒地自言自語。
“可惡的神樂,都這麼大了,居然還相信什麼除魔天師,非要逼着我在大熱天跑出來等人……天師又不是召喚獸,怎麼可能隨便寫張紙燒了就能夠召喚到……”
顧青看了看手中記錄着他首次天師任務的委託內容和委託人照片的手機短信,又看了看渾身散發着廢柴氣息的不良男人:“那個,請問你是萬事屋的老闆阪田銀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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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隻手機,是他們天師培訓基地免費發放的,每個學生都有一隻。學校的經費原來都用在這裡了,顧青表示他總算弄明白了爲何學校的教室和食堂看起來那麼簡陋。
“抱歉啊,我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沒有空理你。”阪田銀時打了個哈氣,有點昏昏欲睡。最近萬事屋鬧鬼,他根本沒有睡好,至於神樂,別說鬧鬼了,就是地震都醒不過來。
這種欠揍的口氣,沒錯了。顧青對着阪田銀時露出從神威那兒學習到的和善微笑:“我是顧青,就是神樂小姐請來除鬼的人。”
阪田銀時一個激靈站起來,背上不由自主地冒出冷汗:“啊哈哈哈,沒想到天師還真的存在啊!”
他看起來狀態很不好,面色疲憊,眼睛發紅……啊,不對,他的眼睛本來就是紅的。咳咳,總之,他的樣子就像是許久沒有睡好覺的神經衰弱患者。
顧青只有十八歲,而且長相看起來更加年輕,完全不像是一個經受了多年教育的天師,反倒像是個高中沒畢業的小孩。實際上他也只學習了兩週,高中才唸了一年。
但是在阪田銀時眼裡,顧青雖然看着很小,卻有一股無法形容的氣勢。這年頭,中二病患者越來越多,銀時當然也是其中一個,還是屬於病得最嚴重的那一撥裡的人,當然毫不懷疑地就相信了顧青的話。
“真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被騷擾得有多麼慘!”阪田銀時抱着顧青的胳膊,非常自來熟地開始介紹起自己的情況來。
“先帶我去萬事屋,再說具體情況吧。”顧青非常鎮定地拉開阪田銀時的手,他是一個有節操的人,是堅決不會去染指已經有了明確cp人的。
順便一提,雖然阪田銀時的cp好像是土方十四郎,但他是堅定的青蔥(青光眼土方x沖田總悟)、高桂、雙銀(銀時自攻自受)黨。像阪田銀時這樣特別而又YD的人只有他自己能夠攻下他自己了。
顧青在腦中盡情地YY着,天師的任務還沒有正式開始,他就已經琢磨着回去給顧小米講什麼耽美小段子了。如果沒有發生意外,他以後說不定會成爲一個耽美小說作者。
“誒?現在嗎?”阪田銀時想到萬事屋現在的情況,臉色開始發黑,那個地方,他現在一步都不想踏進去。
顧青也注意到了他的臉色不對,表情淡然地歪頭問他:“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他越來越有種好像在哪裡見到過顧青的即視感?阪田銀時一邊在心中疑惑着,一邊支支吾吾不肯說清楚原因。
“那我們邊走邊說好了,萬事屋是必須要去的。”顧青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不去確認一下,我怎麼能夠確定你遇上的是不是鬼,而它對你是不是真的有惡意?”
說的好有道理,完全找不到藉口去拒絕怎麼辦?阪田銀時焦躁地抓了抓頭髮。
萬事屋第一次發生怪事,其實是在四月份的時候,距離現在過去挺久了。當時阪田銀時只以爲是自己的錯覺,沒有放在心上,直到現在萬事屋發生的怪事越來越嚴重,他才重視起來。
在發生怪事之前,萬事屋所有人外加阿妙小姐,都聚在了一起賞櫻花,還遇到了真選組的那幫傢伙。
身兼真選組局長和跟蹤狂雙重身份的大猩猩,一出場就被阿妙小姐暴打,還有多串君(土方)吵吵嚷嚷地出現,然後莫名其妙地發展成兩方人聚在一起,爲了一根普通的香腸,啊,是爲了賞花的位置而玩遊戲。
最後遊戲又因爲一個更加吵鬧的□□的出現,被徹底攪得亂七八糟。
賞花大會結束後,發生了怪事。
阪田銀時夢到了一棵櫻花樹,夢中粉色的花瓣伴隨着奇妙的音樂漫天飛舞,醒來的時候,他在枕頭旁邊發現了一片櫻花的花瓣,至於音樂的具體旋律,他完全記不起來了。
這之後,他經常夢到櫻花,醒來總是能在牀上發現櫻花的花瓣,而且花瓣越來越多,櫻花的香氣也越來越清晰。一開始,他還以爲是神樂他們的惡作劇,可是現在櫻花的花期都過了,這些花瓣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
要是隻有這事,阪田銀時也不至於被嚇得失眠,做個有關櫻花的夢而已嘛,說不定是美麗的花妖喜歡上他而已,這有什麼好怕的。所以真正恐怖的,還是最近這幾天所發生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