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歌轉頭看着躺在旁邊的人,神色陰沉彷彿能滴出水來。
自己怎麼會做那麼噁心的夢。
該死……
他陰惻惻地盯着身邊人的俊臉,此刻卻是恨不得用刀把他切成成千上萬塊肉片,好似這樣就能消除他心中的羞惱和尷尬。
宿醉後的反應在剛醒來時尤爲的明顯,細針扎刺般的痛感和腦中混亂不堪的記憶混雜,江歌的眉皺的死緊。
他伸出食指和中指輕輕地揉捏着自己的眉心,想要藉此緩解要崩裂開來的腦袋。
然而這頭痛沒有一點兒的緩解,反倒隨着記憶的清晰更加的嚴重了。
江歌停下動作。
他終於知道夢中那揮之不去的違和感是什麼?
這他娘這邏輯是被狗啃過了吧?什麼時候alpnt和alant也可以這麼正大光明的結婚了?最重要的是,爲什麼他要和奧斯頓做那樣的事情!
江歌的腦中忽然明晃晃地映出了不能描寫的那一幕。
在這一刻,他的臉黑得簡直不能再黑了。
和這種夢比起來,醉酒後發生的事簡直就不算事!
如果地上有條縫的話,江歌寧願一頭扎進去永遠都不出來。
就讓他自己呆在縫裡一輩子好了,江歌心灰意冷的想。
他帶着麻木的表情掀開被子,赤腳下了牀。
由於受到糟糕的心情,動作的幅度不免過於大了些。
而王九的睡眠一向很淺,這樣的動作自然是吵醒了他。
王九擰着眉,看了一眼江歌后就扭轉了視線。
兩人都沒有說話,彷彿無視了對方的存在。
事實上,王九倒沒有無視江歌的意思。只不過因爲昨晚江歌醉酒的折騰再加上他休息並不怎麼好,所以難免的,身體上帶了一些疲憊的感覺。
倦意讓他連開口都懶得。
王九微微低下頭整理着自己身上由於在牀上躺了一夜起了些褶皺的衣服,然後走到了門邊,握着門把手,轉過了頭。
“再見了,江二少。”
雖然心情仍舊處於麻木之中,但是江二少良好的教養還是讓他答了一句禮貌的回覆。
做夢這種事情總不能怪在別人身上吧。
即使江歌真的很想這麼做。
王九扭開了門,半隻腳踏出了房間,然而在身體跨出去之前他卻兀地轉過了頭,面上出現了遲疑的神情:“…江二少,下次你還是別喝酒了吧。”
原本臉色有所好轉的江歌再次沉下來臉。
目送着王九離開的背影,他恨恨地關上了門,一語不發。
這邊剛出了房間的王九十分湊巧地碰上了迎面而來的江舟。
“奧斯頓,你這要離開了嗎?”江舟挑了挑眉,揚了揚自己手中的營養劑:“爲什麼不吃過早餐再走?”
王九委婉的拒絕着:“不用了,昨晚麻煩你們了。”
江舟沉默了一下,他還沒有那麼厚臉皮能應得下來。
——明明就是他們麻煩了人家。
想着昨天江歌那副丟人的模樣,他不禁在心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江家的臉,在奧斯頓的眼裡恐怕已經不剩下多少了吧。
江大少有些憂愁,有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們以後在奧斯頓這些人的面前還怎麼硬氣的起來。
江歌真是……不會喝酒就不要喝嘛,這樣的事情鬧一回後也該收斂。
江歌壓下了眼中的尷尬,呵呵一笑:“說笑了,江歌那副樣子…纔算是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王九不準備再客套下去,此時此刻,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洗個澡,然後再好好地換上一件乾淨整潔的衣服。
光是想想地覺得愜意。
“時間不早了。”他晃了晃手中的鑰匙:“林頓的車子還是要儘快還回去的好。”
兩人心照不宣,這句話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藉口而已。
見狀江歌也就沒多說什麼,親自送了王九出了門。
“歡迎下次再來拜訪。”
離開前,江舟理所當然是要說上這麼一句客套話的。
王九點點頭,坐上了懸浮車。
車子剛剛發動的那一刻,身邊的通訊儀就響了起來。
看着上面顯示出現的對象,王九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多麼大的驚訝表情。
很明顯,他已經料到了來者是誰。
“西瑞爾?”
對方在聽見王九聲音時,臉上出現了幾秒鐘的怔色。
接着,他的嘴角勉強的抿起了一個笑容。
“奧……奧斯頓。”
王九給自己扣上了安全帶,然後纔將自己帥哭人的面孔對準了通訊儀。
看着西瑞爾有些尷尬的神色,王九輕輕笑了笑。
那是任誰看了都會感到舒心放鬆的溫和笑容。
他清幽深邃的雙眼看着西瑞兒,開口時的語氣中帶着安撫之意:“怎麼了,西塞爾?”
西塞爾扯了扯嘴角,眼底浮現了猶豫不決的神色,半晌後他放才吞吞吐吐的道:“後天…就是我父親的審判日了。”
不出乎王九的意料,西塞爾的果然是爲蓋理而來的。
王九的脣角依舊帶着那種清淺如春風的笑容,他微微側過頭,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視線,然後才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聽到這句話西塞爾的眼睛亮了兩,但是很快的,就像是流星劃過天邊的那樣短短几秒,轉眼便黯淡了下去。
“父親……他能活下來嗎?”
西塞爾的母親出身於一個不大不小的世家,身份背景雖然比不上蘭奇、江歌這些人,但手中也握着一些小世家應有的消息渠道。
蓋理所做下的、那些未被聯邦公佈給民衆的在世家的眼裡,早就已經不是秘密。
如篡改聯邦的基因資料,又如幫賽尼特人進行秘密的人體實驗。
這些罪行讓在母親門外偷聽的西塞爾驚駭不已。
他知道,這些罪行如果一被上報,蓋理妥妥的是一條死路。
西塞爾這些人過得恍恍惚惚,如同醉夢中一般。
他實在想不明白,就這麼短短的幾天,就變得物是人非了。
他的父親從萬人敬仰的聯邦將軍變成了千夫所指的叛國賊。
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也變成了毫無血緣聯繫的陌生人。這樣的落差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近日來,西塞爾腦中早就混亂成了一團漿糊,直到距離審判即將開始的最後幾天,他才堪堪地恢復了過來。
第一件事,就是不顧自己母親的警告和奧斯頓進行了通訊。
他想讓自己的父親活着,無論他犯下了怎麼樣的罪行。
聽見西塞爾的問題後,王九很快的做出了回答。
“放心好了,他不會被判死刑的。”
面對着他乾脆利落的回答,西塞爾微微瞪大了眼睛:“真的麼?”
王九輕輕揚了揚眉毛:“你的父親曾經被賽尼特人用藥物控制過。”
西塞爾訥訥道:“我…我不知道。”
他無意識的撥弄着自己的指甲的動作停了下來,有些緊張的神色頓時變得如釋重負了起來。
“謝謝你,奧斯頓。”他輕輕地說道。
聯邦法律對待這些受了藥物控制的人員有些特殊性可以讓他安下了心。
雖然父親的活罪難免,但是命保住也就謝天謝地了。
“那…再見。”
王九對着頷首道:“再見。”
……
距離假期的結束就只剩下一個夜晚,明天就是返校的時候。
王九整理着自己爲數不多的衣物將他們放進了行李箱,拉上拉鍊。
坐在沙發上,一邊瀏覽着光腦上訊息一邊喝着白開水的加文微微偏過了頭:“賽西利亞軍校後天開始招生,你怎麼看?”
賽西利亞軍事學校,簡稱,則是各大名校向聯邦輸送人才的聚集地。
裡面的學生,萬里挑一,無一不是自己學院中最拔尖的那麼幾個,他就是精英中的精英。
如果說聖蒂斯學院這些學校是一座高山的話,那麼賽西利亞軍校就是高山中不可攀越的卡瓦格①
王九聽着這到這個長長的名詞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才從奧斯頓的記憶裡抽取了相關的內容。
賽西利亞軍校?
王九的眼中閃過一絲興趣,然後開始在心中盤算起了去了那裡的得與失。
好處大於壞處。
他飛快的計算出了結果。
而一邊的加文則垂下眼眸,低頭喝了一口熱水。
在加文讀書的時候還沒有興辦起來。相比起其他學院動輒千年的歷史,它的建立時間短的可憐。
可即使是這樣,這所由聯邦支持着的學院的實力卻依舊不容小覷。
這是個提升素質的好地方,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上的。這所學校,能令所有的賽西利亞人動容,加文當然也不例外。
不過自己的意思卻不代表奧斯頓的意思,加文在生活中不是個“專政獨裁”的人,如果奧斯頓不想去的話,再怎麼可惜他也不會去強求。
而已經對所謂軍事學校升起了興趣的王九會怎麼說?
答案當然yes!
這樣的地方沒有九哥豈不是太過寂寞了?
加文放下杯子,面上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細看他的眼睛,就會發現他眼底那層淺淺的笑意,顯然對於王九的決定感到滿意。
“那就好好等着吧。”
他表現的很是平靜,與那些準備要報考賽西利亞軍校的學生家長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許多學生家長自從賽西利亞軍校的招生公告出來以後就整日整夜的睡不着,生怕自己的孩子不能踏入賽西利亞軍校的大門。
對於自家兒子能力百分百信任的加文泰然處之,因爲他根本就沒有把這個所謂招生放在眼裡。
若是讓這些家長知道了加文的感受,恐怕會鬱悶到吐血。
……
太陽還未灑滿大地的時候,王九就返回了學院。
由於時間實在是早,校園的路上零零落落地沒有多少人。
宿舍自然也是空無一人。
王九揉了揉太陽穴,看了下牆壁上掛着的鐘表,的確是早了點。
此時睏意忽然有些上涌,他垂了垂眼眸,把行李箱放好後就躺在了牀上。
至於放假了幾天牀鋪乾不乾淨的問題,完全不用他們這些學生擔心,因爲機器人會定時清理整理宿舍。
當然,這樣的待遇只是在節假日。
聖蒂斯學院對於學生的自主生活能力還是比較看重的。
那種吃穿都要家人幫助的嬌貴學生他們拒收,開玩笑,難不成上學也要帶着父母專門伺候?
王九眼睛一閉,放空了腦袋後很快便睡了過去。
在睜眼時,視線前一張巨大的面孔讓他驚了一驚。
王九推開那人的臉,無語了一下:“蘭奇,你在做什麼?”
蘭奇嘻嘻地笑着:“看你唄。”
王九撫着額頭:“我在睡覺。”
蘭奇眨巴着眼睛:“我知道啊,所以不是沒喊你,只是在看你睡覺麼。”
王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翻身下了牀:“你覺得這樣我睡的下去?”
蘭奇故作不解:“爲什麼睡不着,我看我就睡得很好。”
“那是你啊,蘭奇,別把別人都當成你自己看。”
林頓推門而入,悠悠地說道。
蘭奇輕輕哼了一聲:“又在對我進行人身攻擊,莫林在你後面吧,我纔不回話呢,等一下你們兩個一定會一起圍攻我。”
林頓露出無辜的表情:“我會做這種事情?”
蘭奇暼了他一眼:“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
林頓聳了聳肩膀:“我纔沒那麼無聊,不過莫林你倒是猜對了。”
說着,他走進了宿舍,露出了身後莫林的身形。
莫林看了蘭奇一眼:“我也沒那麼無聊。”
蘭奇再次哼了一聲:“得了得了,懶得和你們糾纏。”
林頓和莫林笑笑沒說話,各自打開行李,安置了起來。
蘭奇看着王九,一雙眼睛閃閃發亮:“奧斯頓,你說……”
王九對着他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我知道你要說些什麼了,我會去的。”
蘭奇呆了一下,傻傻地“啊”了一聲:“我還沒開口你就知道了。”
王九掃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說話的內容也無非就是那些,不用猜也就知道了。”
蘭奇的娃娃臉皺了皺:“好吧。”
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的臉上流露出興奮不已的神色:“太好了,我們四個都報了學校,這樣又能在一起!說不定還能在住在同一個寢室!”
莫林冷冷地道:“別高興的太早了,也許人家選不上你呢。”
蘭奇連忙呸呸了幾聲,對着他怒目相視:“說瞎話,我蘭奇怎麼可能選不上!”
莫林再度潑冷水:“選上了也不會在同一個寢室,起碼奧斯頓不會跟在住在一起。”
蘭奇瞪圓了眼睛:“爲什麼?”
王九俯下-身疊好被子:“因爲我選擇的,會是生物系。”
賽西利亞軍事學校,除了令人矚目的機甲系,當然也不缺少所謂生物系。
不過,這個生物系和聖蒂斯的生物系是有些差別的,至於差別在那裡,具體在這裡就不多做描寫了。
幾人只見蘭奇沉默了一下,短短的道了一句:“好吧。”
就在林頓他們爲蘭奇平靜的反應所詫異的時候,這貨忽然捂着臉嚶嚶嚶的假哭了起來。
“人家想要和奧斯頓在一起…嚶嚶。”
說着,他朝莫林他們撲了上來,選中了其中一個掐住了肩膀,拼命的搖晃:“沒有奧斯頓,要你們何用!”
林頓拍開了他的爪子,和莫林兩人皆是無語,但是心裡卻在感嘆着:這纔是他們熟悉的蘭奇啊。
就在三人嬉戲打鬧,王九做淡定旁觀狀的時候,宿舍的門鈴響了起來。
三人追逐的節奏根本停不下來,所以只能是王九起身去開了門。
不過正好,這門外站在的人也就是來找王九的。
“早上好喲,奧斯頓。”
蕭愉笑眯眯地看着他,還特意伸出爪子揮了揮。
王九淡定臉:“早上好。”
蕭愉眨了眨眼睛,看了眼宿舍:“大家一大早看起來很有活力嘛,果然是年輕人呀~”
三人停止了打鬧,各自整理了一□上有些凌亂的衣服,對着蕭愉道:“早上好,蕭老師。”
蕭愉愉快地揮爪:“好好好。”他彎着眼眸,對着三人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能不能把你們親愛的室友先生借老師幾分鐘?”
蘭奇幾人很大方:“老師你隨意,不用還也可以。”
蕭愉微微翹起薄脣,嘴巴上卻是一本正經。
只見他伸出中指輕輕地搖了搖:“不還不行,有借有還,再借纔不能呀——”
他特意拉長的語調讓林頓幾人有些忍俊不禁。
他們在心中感慨,生物系的蕭老師比起機甲系的老師果然有趣多了。
蕭愉不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些什麼,或者說他也不想知道。
見寒暄的目的達到,他便笑着拖着一臉“你們在搞什麼鬼”的王九離開了宿舍,一直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此時時間還早,除了蕭愉這種有事在身的特殊情況,其他的老師都還沒有來,因此偌大的教室便只有王九和蕭愉兩人的存在。
蕭愉懶洋洋地躺在自己特意搬來的躺椅,一臉慵懶:“你的課題申請還需要嗎?”
王九搖頭:“不用了,我準備去軍校了。”
蕭愉點點頭:“猜到了,那是個不錯的地方。”
王九“恩”了一聲,從褲兜裡扔出了一個藥瓶給他。
面對着蕭愉有些疑惑的表情,他淡淡的解釋道:“已經改良過的抑制膠囊。”
他學着蕭愉平日裡的語氣道:“恭喜你,又能生孩子了。”
蕭愉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他的眼裡含着促狹的笑意,然後輕輕地吹了個口哨:“真是個好消息呢~”
他眨眨眼:“生孩子嘛……是生奧斯頓你的孩子麼?”
王九嘴角微抽,裝作沒有聽到蕭愉帶着濃濃調戲意味的話,他若無其事的轉了個話題:“接下來你要離開聖蒂斯了?”
蕭愉一怔,臉上的笑意頓了頓,而後卻濃厚了起來:“這是當然的事情。”
王九微微挑起了眉:“蕭家人同意?”
蕭愉眯了眯桃花眼:“不同意也得同意,加文將軍回來這件事就足夠了。”
說着,他脣邊的笑意霎時冷卻了幾分,帶着股說不清的譏諷意味。
“我會讓那些人明白,omega的價值並不在於永無止境的生育。”
激動之下,他竟是將自己心中的想法毫不避諱的講了出來。
不過聽到這句有些驚世駭俗話的王九並未顯露出絲毫的詫異之色。
他的面色未變,輕輕的點了點頭:“恩,你想的對。”
蕭愉聽到他的話反而是愕然了。
他對視着他的雙瞳,遲疑道:“你不覺得我的想法太過驚人了麼?”
王九用平淡如潭的眼神與他對視着,語氣顯得很是認真:“我贊同你的想法。”他看向蕭愉握在手中的藥瓶,反問道“這種藥一直被藏着不是可惜了?”
蕭愉很敏銳的從王九的話中感受到了什麼,只是隱隱的猜測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過了片刻後,他才道:“如果需要幫忙的話……”
王九:“少不了的,耐心等着吧。”
蕭愉輕笑:“這句話我記下了。”
並未將王九的話當做玩笑,蕭愉的內心對於他多了絲盲目的信任,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
也許是因爲那人身上那種淡定自如,彷彿掌握了一切事物的強大氣場吧。
……
賽西利亞軍校的學生名單已經公佈,速度快的有些令人驚訝,讓人不得不感嘆它的效率之高。
那份名單,王九和林頓幾人的名字赫然在上。
而且除了他們,還有一個算是黑馬的白時越。
比起王九這些在衆人眼中不出意料的人員,白時越則是有些引人注目了。
當然,這陣騷動只僅僅持續了很短的一段時間。
人類都是喜新厭舊的,他們的目光很快就被賽尼特人和加文的審判結果所吸引了。結果就如人們所預料的那樣,賽尼特人和加文都被髮配到了遙遠而貧瘠的垃圾星進行漫長的苦力勞動。
加文比起那些賽尼特人的情況要幸運了一點兒,起碼他還有個盼頭,在進行了幾百年的勞動後還能和家人團聚。
至於這些賽尼特人嘛,就只能在垃圾星上工作到老了。
總而言之,賽西利亞的人民們對於這樣的審判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
哈哈哈哈,替江二少感到丟人。嘿嘿嘿,我把崩掉的九哥拉回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