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鴻煊看到她的樣子,忍不住皺着眉頭吩咐道:“她不吃就算了吧。”
“是你讓人送來的?”蘇晚晚眼睛一亮,“我吃我吃,端進來。”
傭人進來的時候,還忍不住說道:“小姐,你怎麼穿着少爺的衣服?”
“這是我自己的,bf風,說了你也不懂。你趕緊走吧。”
那傭人哦了一聲,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紀鴻煊這纔看向她身上的衣服,他的襯衣穿在她的身上有些寬鬆,前面的扣子一顆沒有系,鬆鬆垮垮的正好微微露出她的如溝,下面也剛好遮到了大腿根部,讓人想入非非。
紀鴻煊把視線避開,伸手過去,“給。”
“什麼?”
“藥膏。”
蘇晚晚伸手接過來看了看,臉騰地一下全紅,“這叫我怎麼塗?”
紀鴻煊也連耳朵都是紅的,“你自己看着來不就行了?”
“我怎麼看?!”蘇晚晚只覺得羞愧死了。
紀鴻煊站在原地吸了好幾口氣,又吸了好幾口氣,然後走過去就將她抱到牀上放下。
“大石頭你幹什麼?”
紀鴻煊將藥膏拿回自己手裡就把她的腿給分開了。
他要給自己塗藥?!
蘇晚晚連忙縮在了一起,“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你不是說你不自己不好弄?”
蘇晚晚噎了一下,“我的意思是,這叫人家怎麼好意思塗嘛。啊啊啊,大石頭我恨你。”
她把頭埋在枕間悶悶地罵着。
紀鴻煊原本還怪她用自己來氣蘇紀念,氣她覺得自己贏了那得意的表情,但是現在看到她這個樣子,所有的氣都上不來了。
他只覺得渾身躁的慌,“那你自己弄吧,我先走了。”
蘇晚晚想喊他又不好意思,最後又趴了回去。
紀鴻煊關上房門就狠狠地吐了一口氣。
他冷靜了好一會兒才走開,然後朝着蘇氏而去。
蘇晚晚現在要是有勁,恨不得都能跳到天上去,大石頭還是關心她,還特地買藥送來了!
……
紀鴻煊狠狠嚥了一口氣,問道:“你還記得當初我們是怎麼訂婚的嗎?”
蘇晚晚沒有做聲,在紀鴻煊以爲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她突然開口說道:“對不起,如果當初我的所作所爲讓你難受了,我說對不起。”
她突然撐着身子側着坐了起來,“紀鴻煊,對不起,十八年了,我爲我這十八年的所有所爲向你道歉,如果你真的那麼恨我,我不是離的遠遠的嗎?你要我怎麼還纔好,怎麼還纔好?”
“我不是要你說對不起。”紀鴻煊緊緊捏住了她的肩膀,“你懂不懂?”
“我不懂。”蘇晚晚噙着淚說道,“當年爸爸一廂情願的喜歡着她,明明知道她是你父親的未婚妻,還趁着你父親出事的時候,把她佔爲己有。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騙我,說母親是生病去世的,可明明就是她不要我,她從未想過要我,要不是她爲了救你父親來求爸爸,就根本不會有我。若不是你父親早就另娶他人有了你,她根本就不想把我生下來。我一直以爲我的母親會跟別人一樣,很愛我很愛我……”
蘇晚晚一度哽咽,恨不得說不出話來,“我現在才知道,強扭的瓜真的不會甜,這麼多年來,是我自作多情硬把你綁在身邊,除了說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紀鴻煊心頭像被一塊石頭狠狠地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