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朗熙心滿意足的要了蘇宴兩次後,從她滿是青紫吻痕的肉體上翻身下來。
他還有些工作沒完成,看見今晚又得熬到半夜了。
明明還是那個女人,每一次卻總像是第一次,給他刺激的不能自已。
“我覺得大家都不喜歡我了!”蘇宴躺在牀上,雙眼望着天花板,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話。
對於蘇宴時不時就會蹦出一句讓人聽不懂話的狀態,盛朗熙早已習以爲常,他清理好自己,穿了一件寬鬆的浴袍坐在牀邊,溫柔的撫摸着蘇宴依舊如雜草一般的頭髮:“又胡思亂想了,恩?”
不知道是不是蘇宴的錯覺,每逢做完男女之事,盛朗熙都格外的溫柔體貼,聲音也格外的磁性好聽。
蘇宴扒着盛朗熙強有力的胳膊坐起來,靠在牀頭,抓着被子,露出肩膀的大片雪白:“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
她臉上的潮紅還未完全退去,紅撲撲的的小臉加上純白懵懂的表情,讓盛朗熙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脣上啵啵的親了幾下:“小傻瓜,都說了不讓你胡思亂想。”
盛朗熙給蘇宴蓋了一下被子:“好好休息,我去工作了。”
“還要工作啊!”蘇宴脫口而出來了這麼一句,一擡眼,看見盛朗熙閃過的一絲糾結,她朝他揮揮手:“快去,爭取在我睡着之前回來。”
盛朗熙笑了笑,親親她的額頭:“不要等我,會很晚。”
“恩,知道啦!”
在盛朗熙穿着拖鞋往外走的時候,蘇宴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達達的家庭教師……”
盛朗熙奇怪的回頭看她:“達達的家庭教師怎麼了?”
蘇宴遲疑了一下搖搖頭:“沒事,你去工作吧!”
這晚,直到蘇宴徹底睡着了,盛朗熙也沒再回她的臥室。
第二天清晨蘇宴被刺眼的陽光照醒,她揉揉眼睛迷瞪的坐起來, 待剛醒來那股慵懶勁兒散去,她才從牀上下來。
真是越看這次裝修風格越喜歡,走到哪都是金光閃閃的,蘇宴覺得除了跟盛朗熙領證結婚辦婚禮外,她的人生快要圓滿了。
舒展着胳膊腿到處亂晃,順便欣賞一下其他房間的裝潢,過過眼癮。
走到達達房間的時候,她斜着身子向裡面望了一下,裡面有女傭在打掃,達達沒有在裡面。
她歪着腦袋想了想,今天是週六,達達不上學啊,大早起的,人呢?
女傭抱着一堆要換洗的牀上用走出來:“蘇小姐可是要找小少爺?”
蘇宴點點頭:“他人呢?”
“安老師來了,小少爺現在正在跟她在後院晨讀。”
經女傭這麼一說,蘇宴倒想起來昨日達達跟她說的那一番話來, 她覺得,非常有必要跟這位安老師談談對達達三觀教育的問題。
想着在家裡,都是自己人,除了盛朗熙沒人會嫌棄她,便臉都沒有洗,穿着寬大的睡衣,頂着稻草一般的頭髮去了後院。
今天天氣真是後,陽光明媚,白雲朵朵。
蘇宴邊走邊合計,趁着這麼好的天,要不要帶着達達去河邊釣個魚野個炊什麼的。
最近大事小事一堆,她沒能陪在達達的身邊,藉此機會,正好彌補他一下。
想的出神,不知自覺的就走到了後院拱形門的位置。
後院拱形門內是個小型花園,裡面種滿奇花異草,六叔在這裡的時候愛風雅,便在裡面修葺了一個小亭子,小亭子裡面置辦了一張桌子跟幾把椅子。
閒暇的時候,他可以在裡面賞賞花喝喝茶,那情景,着實有幾分古人的風雅。
安瑟琳看中這個小亭子的安靜,便把這裡當做給達達做輔導的地方。
此刻這裡,出了達達,還聚集了一干沒有活計的女傭。
“真的嗎,真的是蘇小姐逼走了簡中校?”
一個小女傭的聲音清脆又難以置信的聲音傳來,拱形門外的蘇宴戛然止住了腳步。
“當然是真的,不然簡閔在總統府待的好好的,爲什麼突然出走?你們這個未來女主人啊,別看表面一副嘻嘻哈哈什麼都不計較的樣子,其實心裡有主意的很呢,你們想啊,簡閔長的比她好看身材也比她好,又經常陪在閣下的身邊,她能不防着點麼?女人善妒無可厚非,但像她那樣小肚雞腸眼睛裡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就可恨了,簡閔多好的一個女人啊,對閣下又衷心,就這麼被她給逼走了。我勸你們啊,尤其是那些年輕長的漂亮的都收斂着點吧,別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動着歪心思,惹惱了你們家那位母夜叉,可有你們好受的……”
從拱形門到小亭子沒多遠的距離,安瑟琳的話一字不落的傳入蘇宴的耳朵裡。
蘇宴深吸一口氣,極力不讓自己發作,理了理頭髮,邁着優雅的步子從拱形門後面走出來,拖長音的喲了一聲:“不愧是老師好,口才就是好,死的都能說成活的,沒的都能說成有的。”
誰也沒想到一向愛睡懶覺的蘇宴今天起了一個大早,更沒想到她竟然會找到小花園這麼一個隱秘的地方。
圍着安瑟琳的傭人們臉色大變,均是一副心驚膽戰的樣子,衆人一眼形勢不對,都夾着尾巴垂着頭默默的向回走。
蘇宴一聲冷喝:“今天不把事情說明白,誰都不許走!”
傭人們暗暗的倒吸一口冷氣,默默站在旁邊,垂着頭不說話。
蘇宴走過來看了達達一眼,氣不打一處來,瞪着此刻正端坐在椅子上的安瑟琳。
這是蘇宴第一次見安瑟琳,她跟平時我們印象中老師形象不太一樣,化着濃妝,打了好幾個耳洞,腳上穿着一雙恨天高,身上穿着一套最新款的秋冬服飾。
潮,沒有一點知識分子的書卷氣,這是蘇宴對安瑟琳的第一印象。
“我說這次回來大家怎麼看我都不順眼了,原來是你這個八婆在背後使喚。”蘇宴來到安瑟琳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既是達達的老師,那我暫且也稱你一聲老師,敢問老師,當着一個五歲孩子的面議論她母親的是非真的好嗎?你就是這麼給他樹立榜樣的?我再問一個,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逼走了簡閔?有證據麼,現在拿出來,當我也看看,我一個整天在醫院養傷的病號怎麼就成了陷害他人一肚子壞水眼睛裡容不下他人的大惡人了?”
安瑟琳臉色変化分呈,一會兒黑一會兒白,短暫的滑稽變臉之後冷笑着說:“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你自己心裡明白,用得着我說麼?”
“用得着!你不說我都不知道知道還有設計人的本事,快,說清楚,讓我聽聽我怎麼庸俗怎麼上不了檯面又是怎麼逼走簡閔的?”
在衆人都認爲安瑟琳在背後說人閒話,不巧被當事人抓包,不論她說過的話是否真假,今天的事都夠她喝一壺的時候,她拍了暗紅松木的桌面,氣憤而起:“你害死了易珂, 大家有目共睹,如此狼子毒蠍,其他的事情還用說麼?”
蘇宴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被她的話逗笑了,這女人真是越說越離譜,這麼愛自己加戲怎麼不去做演員?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害死了易珂?”蘇宴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夏安瑟琳一眼:“你跟易珂又是什麼關係?”
安瑟琳又猛拍了一下桌子:“裝,還裝?!總統閣下跟我表妹青梅竹馬情深義重,如不是你從中攪和,他們兩個根本不會生出這麼多的誤會,我表妹也根本不會死!”
說到這,她紅了眼圈,頗有幾分跟易珂姐妹情深的樣子。
蘇宴瞭然的哦一聲:“原來你是她的表姐。我跟易珂雖然不對盤,但死者爲大,在這裡我不會再說她任何不是。到底是不是我害死了易珂你可以去調查,如當真是你講的那樣,你可以讓警察來抓我,我絕不反抗。你替你表妹抱不平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妖言惑衆對傭人散佈謠言,利用教我兒子之便,挑撥我們母子的關係,我卻不能饒你!”
蘇宴掃了一眼站在一旁噤若寒蟬的衆傭人,目光轉向安瑟琳的時候突然一冷:“快點給我道歉,不然我就要以誹謗罪起訴你!”
明顯落了下風的安瑟琳臉上有些掛不住,尤其當三兩個傭人向她投來質疑的眼光時,她更是氣上加氣,情急之下便顧不上什麼大家閨秀的教養,衝着蘇宴大吼了起來:“明明做錯事的人是你,爲什麼要我道歉?”
“那好,你拿出證據,我逼走簡閔害死易珂的證據在哪裡……”蘇宴看了一眼安瑟琳漲紅的臉:“沒有證據是吧,沒有證據你發個毒誓也行,你如若有半句謊言老公就終身不舉,你終身不得高chao……”
她的話音剛落,幾個通曉人事的大女傭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想起剛纔還聽信安瑟琳的話懷疑,笑過之後很是尷尬。
“你……無恥!”安瑟琳氣的身子都發抖。
蘇宴冷哼一聲:“跟你相比,我可是差很遠。”
事情的結果的事,易南行突然出現給安瑟琳解了圍,說什麼小孩子 不懂事,讓蘇宴大人有大量不要個跟她一般計較。
蘇宴一邊蹙眉納悶易南行怎麼出現的這麼及時他是不是在盛朗熙這裡暗了眼線,一邊噙着冷笑睨安瑟琳,她還小孩子,卸了妝臉上的皺紋都夠拉一車了她還小孩子,易南行的說辭也忒誇張。
在易南行的逼迫下,安瑟琳不情不願的對蘇宴了一聲對不起後,便被易南行帶走了。
外患勉強算是解除了,剩下的要做的平復內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