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之後,小明星隊在賓館裡洗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之後便開始向她們的「韓大經理」展開「敲詐」。既然事前已經說好請一頓飯,那麼,一定要選最貴的餐廳,點最貴最多的菜,其最終的目的當然是讓她們的「韓大經理」最感覺肉疼。不過,可惜她們的「韓大經理」並不靠薪水吃飯,加上懷中還躺着十億美金,所以註定是不會覺得肉疼的。這一點,倒讓女孩們暗暗失望。
飯後,韓海回到住處,立即給周慧打了一個電話,一方面報告下午的戰績,另一方面要求對剛剛吃的那頓飯進行「公款報銷」。得益於球隊初戰得勝並擊敗強敵,周慧沒能拒絕這個假公濟私的要求,這倒讓韓海一時暗樂不已。
然而,或許福禍總是搭伴同行的,他剛剛結束了與周慧的通話,房間裡的座機電話卻響了。他拿起電話,首先聽到話筒裡傳來一陣陰森森的冷笑,笑聲有些熟悉,但是他一時竟想不起發笑的人是誰。
「韓海,你有個朋友在我手裡,不想她死的話,我們見個面吧!」對方的語氣裡充滿了一種殘忍的快意。
韓海心中一緊,幾乎是理所當然的,他首先想起了顏玫,因爲在他熟悉的人當中,也只有顏玫時刻處於危險之中。
「你是誰?」
「這麼快就忘記老朋友了?!看來你與我四弟掙女人把腦袋都掙糊塗了。」對方的話中充滿了嘲弄之意。
韓海可算明白了,這個扭曲着聲音與他說話的人正是顧家二少顧宇,只從他此時說話的語氣,韓海就可以想見他對他的仇恨有多麼深。
韓海在心中嘆了口氣,同時抑制住心中對顏玫的擔心,隨後淡淡地道:「見個面也好,說地點吧!」
「很好。我們就在顧氏工業園後面的貨倉見,給你兩小時,時間一到你還沒有出現,別怪我心狠手辣。還有,最好帶上你從我這兒『借』走的那兩張瑞士銀行本票。記住,不要帶不相干的人,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
「我知道。不過在這之前,我想知道你抓了我哪個朋友?也許你抓錯人了。」
「總之是你的朋友沒錯,你來了就知道了。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不來。」
韓海思考了片刻,然後沉聲道:「我一定準時到。」
顧宇陰陰地笑了一下,然後掛上了電話。而幾乎與此同時,韓海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原來,他剛剛臨時用心卦起了一課,雖然卦相不明顯,不過他卻隱隱覺得顧宇此舉另有用意,並非單純地想拿回十億美金的本票。既然他的動機不單純,韓海便料定一時之間他不會對顏玫怎麼樣,這樣他便稍稍放下了心中的擔心,接下來可以全心應付顧宇。
不過,韓海雖然成竹在胸,但百密仍有一疏,有個簡單的問題他一直沒有想到,那就是如果在顧宇手裡的人質是顏玫,顧宇又是如何知道他與顏玫的關係的。因爲這一點疏忽,韓海將很快會發覺,他所要面對的敵人將比想像中的要強大得多。
※※※
繁星點點的夜晚,到處是五彩的燈光,韓海走出顧氏企業大學的校門,叫了一輛停在附近的計程車,告訴司機他有急事需要趕往顧氏工業園,司機立馬保證儘快將他送到。
韓海沒有去過顧氏工業園,但是卻知道牠是顧氏集團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顧氏集團的總部就位於這個面積廣闊的工業園內。他在來顧氏企業大學之前,曾經詳細瞭解過顧家產業的分佈,所以大略知道顧氏工業園距離顧氏企業大學約莫有一小時的車程。
果然,一個小時後,顧氏工業園已經遙遙在望,韓海讓司機將車停在距離工業園頗有一段距離的一個路邊公園的門口,司機臉上閃過不解的神色,他似乎想對韓海進行勸說,但韓海卻已經付錢下車了,並馬上走進了公園,在司機一愣神的瞬間,一閃身沒入了公園深處。等司機回過神來時,早就不見了韓海的蹤影了。司機立刻大驚失色,連忙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三分鐘後,數輛麪包車趕了過來,車上迅速走下數十個持槍、穿黑衣、戴黑色頭罩的大漢,領頭的將計程車司機叫了過來,問了幾句話後,向身後一揮手,大漢們立刻分成幾隊,衝進了路邊公園。瞧他們行走的架勢,絲毫不亞於經過正規軍事訓練的特種兵,甚至在身手和氣勢上還猶有過之。
然而,數十個持槍大漢將路邊公園搜了個遍,卻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找到。
大漢們重新聚攏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的領隊忍不住罵了一句:「他媽的,真是見鬼了,難道那個小子有翅膀,會飛?!」其他大漢無語。領隊只好通過隨身耳麥向上司報告目標失蹤。
※※※
韓海閃身進入公園之後,看準四下無人,即展開輕身功夫,看準顧氏工業園後面的那排連片的倉房飛掠而去。途中只在數幢建築和幾株樹上踮腳,就橫越了長達數公里的距離。
五分鐘之後,憑藉敏銳的靈覺,他成功地找到了顧宇所在的貨倉,同時發現顏玫正被人用繩索捆吊在貨倉頂部的鐵架上。
這座貨倉足有數萬平米,分爲兩層。樓上樓下到處都佈滿了荷槍實彈的大漢,人數足有兩百,他們的着裝都是黑衣加黑色頭罩。
韓海將自己吸附在一樓拐角的一個窗戶附近,這裡距離貨倉中心較遠,窗戶兩邊還堆滿了紙箱,因此形成了一個大多人視線都不能及的死角。
韓海並不敢輕易發難,並不是因爲他害怕那些持槍的大漢,而是他發現貨倉裡有數股氣息異於常人,如果他猜得沒錯,這些人要麼精通武功,要麼身懷異能,反正沒一個好應付。韓海如想在這樣的陣仗當中救出顏玫,很可能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他不是一個魯莽的人,所以深知既然不可避免要付出代價,那麼就應該將手頭的籌碼進行最大化利用,起碼不能使代價付出了卻毫無收穫。所以,他在默查貨倉內敵人分佈情況的同時,也在計算自己闖入其中後該走的路線。
如此又過了三分鐘,韓海忽然發現有兩名持槍大漢正向他藏身之處走來,不禁暗暗一皺眉。這些在貨倉周圍擔任巡邏任務的人顯然是一個麻煩,剛纔他接近這裡時,爲了不打草驚蛇,一路潛蹤匿影,並沒有將這些人清除。可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卻有必要接手之前躲掉的工作。
想到就做,他一晃身,來到兩名持槍大漢的身後,立掌刀左右齊擊兩名大漢的頸部動脈,兩名大漢連悶哼都沒能發出,就像兩團軟泥向地上倒去。韓海立即托住了他們的身體,緩緩帶到隱蔽處藏了起來。隨後他剝下其中一個人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再戴上頭罩,然後帶上一些裝備,計有一支衝鋒槍、兩支手槍、兩個彈夾、一個無線耳麥以及一柄鋒利的匕首。
一切妥當之後,韓海從隱蔽處走出來,開始堂而皇之地在貨倉周圍走來走去。沿路所遇到的大漢都被他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段放倒了。當他終於走完了一圈的時候,已經放倒了超過六成不下三十名持槍的大漢。
眼看如果再向剩下的大漢出手,就可能曝露自己的行蹤了。韓海決定事不宜遲,立即深入到貨倉裡。也就在這時,一聲淒厲的慘叫忽然從隔壁貨倉的一個角落裡傳來,幾乎與慘叫同時,連串的槍聲突然從貨倉周圍傳來,並且越來越盛,好像有大隊人馬正在進攻這裡一樣。這可把韓海搞糊塗了,他站在距離貨倉大門不遠的黑暗處,一時難以權衡是不是該立即行動。
槍聲越來越逼近貨倉,韓海開始聽到顧宇的喝罵從貨倉裡傳來,緊接着一隊不下五十人的持槍大漢從貨倉大門裡衝了出來,轉眼沒入了黑暗之中。幾乎就在同時,貨倉二樓忽然響起了連串槍聲和慘叫聲,韓海的靈覺探查過去,卻發現二樓的持槍大漢竟分成了兩派,彼此正在不斷地持槍掃射。內訌?不可能!那麼另一個解釋就是其中一撥大漢是潛入的敵人。韓海覺得這個猜測很有可能。不管怎麼說,貨倉裡越亂,對他越有利。雖然現在槍戰還沒有波及到一樓,但是以韓海估計,那是遲早的事。
也就在這時,韓海忽然感到一樓裡潛藏的幾股異於常人的氣息正在向二樓飛速移動。這正是好機會。韓海沒有猶豫,立即從貨倉大門向內衝去,邊跑邊粗着嗓子喊道:「敵人殺進來,敵人殺進來了。」他的奔跑速度看似與常人無異,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則迅若閃電。
有幾個人立馬喝道:「慌什麼!」其中一個人正是顧宇。而幾乎就在同時,有人尖叫道:「二少,小心。」這是個女人的聲音。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女人的聲音未落,韓海的槍已經指在了顧宇的腦袋上了。
「顧少爺,不介意的話,請你把吊在鐵架上的女士放下來,好嗎?」韓海說得挺悠閒,絲毫不把周圍正指着他的幾十柄衝鋒槍以及逼近他的數股強大的氣息放在眼裡。
「照他的話去做。」顧宇面孔扭曲地道。
不一會兒,顏玫就被放了下來。着地之後,她幾乎腳步不穩。韓海忍不住望了她一眼,發現她雖然髮絲披散,衣服上帶着血跡,不過身上總算沒有明顯的傷痕。
顏玫正想向韓海走過來,冷不防半空中躍下一個身材高大、臉形瘦削、四十歲左右年紀的黑臉男子,他五指成爪,一把就抓住了顏玫的喉部,隨後冷笑道:「放下二少,否則我要她的命。」
「這麼說你想換人了?」
「別做夢,你沒有談判的資格,立即放了二少,否則我捏碎這個女人的喉嚨。」
「那我豈不白忙活了?呵呵!」韓海這時候還能笑得出來,讓包圍他的人覺得他要麼是白癡要麼是有所仗恃。事實上,除了幾個頭腦冷靜的人之外,大部分人都認爲這傢伙的腦袋有問題。
「唉,沒辦法。」韓海說話的語氣似乎有些頹喪,這讓顧宇不禁大喜,他立即決定,如果這次能夠脫險,一定重重獎賞黑臉男子。
韓海用另一隻手緩緩地拔出匕首,在顧宇的頸部輕輕一劃,然後似乎自言自語地道:「不知道這把匕首會不會中看不中用,這年頭,次品可太多了。」
黑臉立馬幾乎被嚇白了臉。
「你不想活了?!敢這樣對二少。」他一緊扣住顏玫喉部的手,兇狠地喝道。不過,誰也看得出,他這個樣子未免有些色厲內荏。
「是你不想活了。」韓海一反剛纔的悠閒,語冷如冰地道。隨後將匕首移到了顧宇的喉部,接着對顧宇道:「告訴這位黑臉仁兄,他應該怎麼做。」
顧宇的臉色立時變得鐵青,他狠狠地瞪了黑臉男子一眼,跟着道:「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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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臉男子只好鬆開手,恨恨地將顏玫推向了韓海。顏玫打了個趔趄,連忙走到韓海的身邊,並藏於韓海身後。這倒讓韓海頗覺意外,他沒想到顏玫也有需要人保護的一面。
貨倉二樓的槍聲逐漸湮息,有人在樓上報告已經將來犯的敵人全部消滅了,然而卻聞聲不見人。
韓海收起匕首,剛準備吩咐圍在他周圍的人退後,忽然他感覺身後涌起一股殺意。幾乎與此同時,角落裡忽有女聲尖叫道:「小心!」
韓海不禁暗歎一聲,原來他早就知道敵人會有此一着,即使無人警告,他也能輕易應付。只見他快如電閃地側身飛腳,一腳正踢中藏在他身後的顏玫的小腹。顏玫慘叫一聲,立刻抱腹委頓於地,與此同時,一隻精巧的袖珍手槍從她的袖口滑了出來。
顧宇的臉色立即大變,他沒想到韓海這麼精明,似乎早就知道這個顏玫是假冒的。
踢倒假顏玫之後,韓海臉上的表情變得森寒。他冷冷地對委頓於地的假顏玫道:「如果我猜得沒錯,妳應該是太陰門的人。」
假顏玫身體一顫,然後緩緩站起身來,她撥開臉上的頭髮,在臉山搓揉了幾下,不久即脫下一張人皮面具,露出一張屬於中年婦人的稍顯扭曲的臉,顯然韓海剛纔出腳的力道肯定不輕。
「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人知道我們太陰門的存在。」婦人沒有答話,但有個蒼老的聲音代她接過了話茬。話音剛落,有三個人從空中躍落於韓海和大漢之間的空地上。其中一個人是韓海認識的,正是薩蓮娜,她和另一個相仿年紀的女人簇擁着一個鶴髮童顏的黑衣老婦。
「小娃兒,你從哪裡聽說過我們太陰門?」黑衣老婦上前一步和顏悅色地問道。
韓海微微一蹙眉,道:「不必聽說,既然媚月功出現了,我想妳們太陰門已經不甘寂寞了。更何況據我所知,妳們太陰門最擅長的伎倆就是這一手不入流的易容術。我要警告妳們,習練易容術可以,但是生剝人皮卻是罪惡滔天。妳們遲早會嚐到惡果的。」
「放肆!」黑衣老婦沉下臉來喝道,「小娃兒,報出你的師門,我倒要看看是哪個門派教出你這麼一個目無尊長的小子。」
「憑妳也配知道我的師門?」韓海冷笑一聲,「今晚我不想跟你們羅嗦,交出我的朋友,否則顧二少爺的大好頭顱只好與脖子說拜拜了。」
「是嗎?」話落,黑衣老婦身影忽然模糊起來,幾乎就在同時,韓海持槍的右手姿勢不變,左手徑直一指向後點出,正迎向此時正從他背後出現的那隻神似鳥爪的手掌。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黑衣老婦連連後退,若不是身後的數名大漢努力扶住了她,她真可能止不住退勢,仰跌到地上。而韓海只是上身輕輕一晃,之後他冷笑道:「憑妳這未到火候的幽魂爪也想丟人現眼?看來太陰門真是越活越過去了。」
黑衣老婦揮退扶住她的大漢,臉色鐵青地道:「你別得意得太早,我不是你的對手,不代表沒人治得了你。」
「妳想去搬救兵?可惜我沒時間跟妳玩下去,再說一遍,交出我的朋友,否則我只好讓閻羅王請二少去喝茶了。」
「你想威脅我?」黑衣老婦忽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尖利刺耳簡直,神似半夜鬼叫。
「這種沒用的東西,死一百個,顧嘯生(顧氏集團總裁,顧宇的父親)都不會心疼。你儘管殺吧!老孃倒要看看之後你怎樣殺出去。」
韓海不爲所動,哈哈一笑,他當然不相信黑衣老婦的話,因爲縱然顧宇再差勁,也是顧嘯生的兒子。即使太陰門可以犧牲他,周圍這些不隸屬於太陰門的顧家手下也不會答應。這個黑衣老婦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是表明一定要殺他的決心,目的當然是給他施加心理壓力,最後逼迫他伺機潛逃。到那個時候,他必定無法帶上顧宇,能成功逃走固然是好,逃不走的結果則只有一個字--死。
韓海當然不會那麼傻,所以他冷下臉來,道:「既然這樣,我只好要二少陪葬了。」話音未落,他還未有所行動,已經有人出聲制止了。
「等等……」
「慢着……」
出聲制止的分別是顧宇和黑衣老婦。顧宇近乎哀求地對黑衣老婦道:「連姥姥,請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將他的朋友放了吧!」
黑衣老婦狠狠地瞪了顧宇一眼,隨後轉頭面對韓海道:「我放了你朋友,你也放了二少。我們即時交換。」
「妳覺得這個提議公平嗎?」韓海語帶譏諷地道。
黑衣老婦臉色一變,不過卻沒有即時反駁,而是向薩蓮娜揮了揮手,示意她去提人。
薩蓮娜去得快,回來得也快。只看她回來時表情頗不自然的樣子,韓海已經知道藏顏玫的地方肯定出了問題。他又想到與他幾乎同時行動的那些槍聲以及藏在暗中向他示警的神秘人。剛纔兩方互逞計謀,所以沒有太過在意周圍反常的情況。只有三名持槍大漢去了神秘人示警的地方查看,但是一直沒有回來。
此時,黑衣老婦不禁冷笑道:「小娃兒,你真是好心機,你既然已經救走了你的朋友,還抓住二少幹什麼?叫你的朋友都現身出來吧!」
「如果我告訴妳,我是一個人來的,妳信不信?」韓海的話音裡帶着一種戲謔的味道。這把黑衣老婦差點氣暈過去。
「不要問了,他的確是一個人來的。」有個人接着韓海的話往下說道。衆人的眼光立時齊集到聲音的來處--通向貨倉二樓的平板樓梯口,那裡出現了一個紅巾蒙面、身材高挑的女郎,她穿着一身紅色緊身皮裝,手持一支帶着射線瞄準器、看上去相當先進的紅色手槍。在她出現的同時,不下二十名與顧宇手下同樣打扮的大漢以及數十名一身紅色裝備的蒙面人持槍出現在貨倉四周的角落裡,他們佔據了有利的位置,並用槍對準了在他們包圍之下的每一個人,整個貨倉裡立刻殺氣瀰漫。這使黑衣老婦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至於圍在韓海四周的那些顧宇的手下,雖然挺起了槍,但他們也深知此時輕易動彈不得。因爲包圍他們的人的氣勢給他們以很大的壓力。
這是輕則就會喪命的場面,幾乎每一個人都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妳是什麼人?」黑衣老婦幾乎咬牙切齒地道。她怎麼也沒想到,原本以爲萬無一失的計劃竟然出現了這麼多的變數,而且以目前的情況看,她還處於絕對的下風。這對一直呼風喚雨的她來說,簡直是生平最大的恥辱。
「別問我是什麼人,給我想要的東西,我立刻就走。」紅衣女郎的聲音冷中帶甜。
「什麼東西?」
「被你取走的東西,我說得夠明白了吧!」
黑衣老婦臉上的表情立時顯得極度陰沉。她沒想到自己會被迫到這樣的境地。不過眼下她已經沒有選擇了。
她從懷中取出一個封口帶紅色印鑑的檔案袋,道:「放了二少,我就把牠交給妳。」
「這又何苦呢?」一旁的韓海故作嘆息道。話落,他的身前竟產生了一排虛影,黑衣老婦還沒來得及反應,手中的檔案袋就已經不翼而飛了。隨後,她只覺得四下裡光影一陣晃動,倉庫裡的一百幾十盞日光燈竟然在一瞬間熄掉了八成了。剩下的兩成在一陣衝鋒槍的掃射裡也跟着完蛋了。貨倉裡完全黑了下來。黑衣老父和黑衣大漢們趕忙找地方掩護。在這漆黑如墨的環境裡,即使武功再高強,也不可能抵擋盲目飛射而出的子彈。於是,他們也只能邊胡亂還擊,邊眼睜睜任由敵人從容離去。
大約五分鐘後,貨倉外出現了紛雜的腳步聲,大批持槍的黑衣大漢向這裡跑來,然而,敵人已經走遠了,他們趕到了又有什麼用呢?